左萱咬紧了贝齿,心头愤恨难以自抑:“除非他死!把我逼到了极处,大不了鱼死网破!”
和恶人鱼死网破是最不划算的,江 小楼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倒是有一策,只是你可能会受到牵累——”
左萱赫然一下子转头盯着江 小楼,目中疏忽亮起:“可能让我重获自由 ?”
“自然。”
一夜 风平浪静,第二天早上小蝶却突然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小姐,出大事儿了!”
江 小楼慢慢悠悠地从床 头坐起来,轻轻披上外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语气也是极为柔和:“哦,出什么事儿了?”
“庆王……庆王病了!”
江 小楼眼皮都不抬,只是下了床 坐于铜镜面前,取过梳子,慢条斯理地把青丝一点点梳理开来。
“小姐,您怎么不着急啊,王爷 今儿凌晨的时候开始恶心呕吐,腹痛难忍,出恭的时候还有血,如今现在整个人跟打摆子一样抽搐不已,都昏过去两次了!王妃心急上火,求着小姐快些去!”
“母亲真是急糊涂了,我又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何用?”江 小楼将发丝全都梳理完了,才吩咐道,“今天的早膳准备得清淡一些,我喉咙有些不舒服,说不准是受了风寒……”
“小姐,您还有心情用早膳啊,现在整个王府都乱了套!人人都心急火燎地往正院赶去,生怕落了后,被人说不关心王爷 ——”
江 小楼却压根听不见似的,兀自洗漱、梳妆、更衣,甚至是如常一般吃完了早饭,这才正式出发。
昨天晚上庆王半夜里腹痛难忍,仆从便赶紧去请了大夫,整整忙了一夜 才勉强控制住病情。江 小楼进了屋,只见到老王妃、庆王妃等人皆是满面焦急地坐着,瞧见江 小楼来了,庆王妃立刻起身过来拉住她的手,道:“昨儿个晚上王爷 还好好的,半夜里却突然说肚子痛,下人慌忙来请我示下,可把我吓坏了——”
庆王毕竟是她的丈夫,纵容留不下多少真情,却也还有情分在,看他痛苦得死去活来,上吐下泻几乎脱了一层皮,庆王妃同情之余也有后怕,万一庆王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子以后可就失去了屏障。
江 小楼闻言,面上露出几分惊讶的神情,格外关切道:“王爷 这是吃坏了肚子?”
庆王妃摇了摇头,道:“我刚刚都已经查问过了,昨儿晚上王爷 用了半碗碧粳粥,一块藕粉玫瑰糖糕,两只绿豆团 子,还有一只清蒸鸭子腿,其他倒也真没有什么了,那些饮食全都查验过,断没有问题,真不知是何处出了岔子——”
老王妃皱着一张脸,长吁短叹:“真要请大师回来看看风水,咱们府上这是招了什么邪,居然一个接着一个出事儿啊……”
庆王妃和江 小楼对视一眼,却是默不作声,并未言语。而赫连胜、赫连笑等人皆是在旁垂手而立,一派忧心忡忡的模样,十足的孝顺子女。
恰在此刻,大夫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老王妃立刻问道:“大夫,王爷 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 ……中的是砒霜,若非发现及时,怕是没命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