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50分,在楼下蹲点的孔道德在曹蒹葭的执意坚持下不得已火速赶往养龙山庄。
坐在椅子上看一本风水古书的曹蒹葭放下书籍,怔怔出神。
陈浮生曾小心翼翼提起过让她去钟山高尔夫别墅住一段日子,她没有答应,他便不再提起,曹蒹葭知道这是他担心被一场雷声不大但注定是滂沱大雨的风波殃及池鱼,她之所以拒绝并非身为军方背景雄厚大院子弟的骄傲,她没有那般幼稚。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对你们两个傻孩子实在太熨帖了。”曹蒹葭苦笑道,想起上海那个给自己男人系上红绳的纯良女孩。
她现在根本不担心陈浮生在外头是否沾花惹草,是否彩旗飘飘。陈浮生是怎样一个人,她清楚,有贼心也有贼胆,陈圆殊能在密码酒吧王解放出事那天瞧出他跟南京公认的大狐狸精周惊蛰有旖旎,曹蒹葭眼力自然也毫不逊色。
不吃醋?以姐妹视之?这只是男人自我意淫的童话罢了,有几个不需要依附男人做花瓶金丝雀的优秀女人能容忍情感均摊?沐小夭做不到,曹蒹葭更是如此。何况曹蒹葭还是二狗那犊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嘴上不说什么心中不芥蒂什么,只是因为确定陈浮生即便哪天天雷勾动地火与周惊蛰发生了**关系,也是**主导,以陈浮生在大局上的定力断然不会就此沦陷,曹蒹葭做不来小女子,但不意味着在情感认知方面稚嫩,曹家这么个大家族里什么肮脏勾当没东窗事发过,什么样的男女没被人给挖出来戳戳点点过,她不以为陈浮生已经跟她过上王子与公主的幸福单纯生活。
不要说陈浮生沦落,就是陈浮生崛起,沐小夭也难免会千疮百孔。
曹蒹葭叹了口气,喃喃道:“暴风雨该来了吧。”
凌晨1点45分,曹蒹葭所在房子对面的小楼里。
自称的薄厉年轻人借着稀薄月色和浅淡灯光坐在阳台上,端着个大盘子,吃着一块五一包三包倒进锅子煮烂的方便面,谈不上津津有味,但也谈不上憎恶,原先的房主已经欢天喜地去澳门度假,他白天像一个上班族正常出门,晚上在10点钟左右正常熄灯,却没睡觉,只是盯着对面那栋楼下的几辆车和曹蒹葭的房子。
5分钟后孔道德冲出小区。
薄厉眼色狠辣,英俊的脸庞有点狰狞扭曲,轻轻走回客厅,踹醒两个24小时窝在房间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看黄片打手枪的彪汉,沉声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