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说:“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们的死是罪有应得,而不是因为加害了我就必须得死,如果因为我现在的身份而处理他们,那法律的存在还有必要么?”
赵辉哈哈大笑:“果然有见识,我已经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刘子光举杯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喝酒。”
三人喝了一杯,刘子光又问道:“怎么没见胡清凇。”
赵辉说:“他出家了,北京龙泉寺当和尚去了。”
刘子光吃了一惊:“为什么要出家?”
“还能怎么着,看破红尘呗,马峰峰连他都不放过,强取豪夺把他2%的股权给拿走了,还让税务局上mén查账,开出一百亿的罚单来,这不bī着人往绝路走么。”
“难道出家就能躲过劫难么?”
“或许是寻求心灵的宁静吧,胡清凇这些年来就一直潜心研究佛法,悟透了很多道理,他在出家前还设了个局报了一箭之仇,让马峰峰在méng古承包煤矿的项目上损失了几十亿美元,这可都是实打实的资金啊。”
刘子光来了兴趣:“他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利用马峰峰的贪念而已,胡清凇早已算到了马家的势微,这个局设计的天衣无缝,根本无解,méng古方面出手的也是权贵富二代,还有一些法西斯组织什么的,就算马京生还在位子上都不一定能轻易摆平,更何况他已经下台了,所以马峰峰只能认栽,这就好像打了一辈子鸟,最后被xiǎo家巧啄瞎了眼,他这口恶心气我看到死都咽不下去了。”
“马少爷人在哪里?”
“大概在哪个酒吧醉生梦死吧。”
“能找到他么?”
……
三里屯某酒吧,马峰峰正趴在吧台上,面前摆着一排威士忌杯,都是双份的量,他已经喝了很多,醉眼朦胧,但还觉得不够,他要用酒jīng彻底的麻醉自己,忘记一切烦恼和忧愁。
他身上有一张检测单,上面的结果是HIV阳xìng,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患上了绝症,难道这是上天对自己纵情声sè的惩罚?
父亲退休以后,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各种病也跟着出来了,整天往305跑,这段时间马峰峰充分感受到了人走茶凉,世态炎凉,他只恨自己当初贪玩没走仕途,要不然马家也不会败的这么快。
一切都晚了,最后一笔流动资金也丢在了méng古的大漠戈壁,那帮成吉思汗的后代宰起人来比他们的祖先还狠,手段之卑劣粗暴,连马峰峰这种强取豪夺惯了的都自愧弗如,他恨,恨那帮抢了自己钱的鞑子;恨夺去了父亲权势的那帮政客;更恨传染给自己艾滋病的那个婊子,虽然至今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传给了自己。
忽然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马峰峰醉眼朦胧,指着来人说道:“xiǎo明……咦,这个是谁?刘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