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开始贴地图,摆道具,仍是讲我那“林海音谈京味儿”,驾轻就熟,说起来也就轻松多了。我主要谈了一个多小时结束,便随意谈,彼此发问题,四点多就结束了。中山兴犹未尽,约了二十多人到隔壁的咖啡屋座谈,大家更熟识谈论自由自在了。到六时多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惜别,中山还约定我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到日本来谈讲。我说可以,而且讲起北京,我倒还有得谈,不要再谈三宗宝,四合院,小吃风味那些了。
我和沈洁返回旅社有些累了,便先小眠一番到七点半才下楼吃些东西,再上楼换衣要睡了。到九点多,中山教授又来了电话,她说明天又约了些人,六时来接去吃寿司,寿司我之最爱,中山对我实在很好。可惜沈洁不能去,因为她和友人有约,是谈定到大陆去拍片和制片之事,她实在够劲儿,前途未可限量也。我们俩再约上于前小妹便在晚饭前去新宿的三越百货公司购买一些要带回台湾的东西,许多年没买日本货了,无非是阳伞、手帕、袜裤等等,倒是有一样东西是临来时陈之藩建议我买的——毛笔。我也找到了,买了十数枝。然后我们三人又到餐馆吃了鳗鱼饭。我在日本吃了不少次鳗鱼,每次我都会心里念叨着:“这是我们台湾的产物!”很得意。我也托于前给我买一架最高级、最新迷你型的傻瓜相机,她果然给我买来一架理光牌的,可以握在掌中,可以丢入小钱袋中,可爱极了,虽然不便宜,那也值得。
次日我是自己应邀,在一家名“福助”的日本料理店,中山先预定座位,到时见许多人都在外排队等呢!我们吃了后,又在“福助”门前合影,才愉快而不舍地分手了。还是由中山送我返旅社。
明日赋归矣!
至此,日本全程告一段落了。次日是由沈洁和于前送我到机场。登上飞机,天空仍是那么晴朗,顺着风儿送我到台北。台北气温虽相同,但出了中正机场,空气中就显得不太对劲儿——污浊罢了,好在习惯了。多日不见,还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