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楚醉握拳,忍着心里的恐慌,她不能乱,不能示弱,不能自乱阵脚。
“没怎么,不过是被几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叔叔吓到了而己!”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究竟是针对楚氏还是针对我?”
“楚小姐倒也真是好说话,果然是大家千金,哈哈我欣赏你!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受人所托,至于楚氏,那已经开始陷入倒闭的公司我可不屑去费那心思。”
看样子,这些人与擎禹无关。
楚醉怔了怔:“拐弯抹角想必也不是你们这种人惯用的伎俩!你们想怎么样?说出目的!”
“楚小姐……”
电话那端一阵冷笑,似乎正要说什么,却忽然那边传来几声低语,和凌乱的响声,歆歆的哭声也接连传来,听到她一直怕的在喊妈咪,楚醉心疼的要命:“喂?喂?……”
“嘟——”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忽然断了线。
楚醉的心也跟着一下子空荡的找不到出口,忙在通话记录里找到那个号码拨了过去,结果对方已关机。
“Fuck!”接连又拨了几回,依然是关机状态,楚醉咬牙切齿的低咒,满眼焦急的痛恨。
走廊外间响起一阵熟悉的乐声,她眼皮一跳,快步走出去。
何彦沉看了一眼手机,同时瞥见正要从洗手间出来的楚醉,转身站回到暗处,沉默着将电话放在耳边,目光冷凝的看着她在走廊间谨慎的身影。
“Vason先生,北街仓库12号里已经空无一人,看起来他们应该是在半分钟前火速转移,我们已经盯上了他们那几辆车的方向,正在跟踪。”
听罢,何彦沉挂了电话,转眸看着楚醉朝自己走来的方向。
想了想,倏地旋身沿着楼梯快步离开。
楚醉一脸孤疑的谨慎而小心的走向那边的角落,见没人,才凛了凛目光,又回头看了看四周。
难道是她刚刚听错了?
*
“墨森,怎么会有人查到你们藏身的地方?”商安然刚一到北街仓库12号就忽然被墨森拽进车里,见他们火速撤离,不由的满眼孤疑。
墨森不语,看向后边尾随而上的几辆车,吩咐手下兵分几路离开,又打电话叫来支援以影响他们的视线,见仍然甩不掉,他忽然看了一眼商安然的包:“你身上是不是被人安装了监控?”
“什么监控?”商安然眨眨眼,满是不解。
墨森冷瞥着他,伸手一把将她手中的包拿了过去。
“喂你……”商安然正要抢回来,却见墨森在她抱里翻了几下,迅速找到她化妆镜夹层里一块很细微的仪器,如果不仔细翻查还有认识这种东西,很难发觉,她一愣,脸色微白:“你是说,这个是监控?有人在我身边放了这东西?我……我居然不知道……”
“商小姐,看样子你早已经被盯上了。”墨森冷笑着看着她:“这单生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
他将那细微的监控仪扔出车窗外,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车子,有条不紊的追踪,看样子是一批受过训练素质极高的杀手:“难得遇上对手,追的还真是紧。”
“那怎么办?”商安然有些不安,低头又翻了翻自己的包:“还有没有了?我的手机,钱包,还有微型电脑,还有这些……你找找看还有没有监控?”
“没有了,那么一个小东西就足够将你刚才去北仓库时被发现,不过我很好奇,究竟是谁在你身上安装的监控,看样子商小姐你并没有很小心身边的人呢。”
“不可能!我身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人!”商安然皱起眉,又翻了翻自己的包,见果真再也找不到那东西,才略微的放下心,回头看向车后边始终跟踪他们的那几辆车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墨森勾唇森冷的笑笑:“去一个……”他目光诡异的扫了一眼商安然眼中的担心:“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几分钟后,何彦沉在车里看着电脑上消失的红点,表情未变,打电话吩咐洛鹰放弃追踪,重新定了其他路线,目光锁着电脑中每一个可疑的路口。
直到凌晨,商安然坐在车里昏昏欲睡,见车停下,在一处隐蔽的四周用着精密仪器包围的仓库,忙跟着下了车:“这是什么地方?”
“无论任何人身上的监控到了这里都会失灵,别说你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了,就算有,在对方的屏幕里也不会再出现你的方位。”
“而且,这种地方就算是有着特殊权利与视线范围的警方也查不到。”墨森冷笑着往前走,商安然却有些局促不安,她还在想,那个监控究竟是谁放在她身边的?
孩子的哭声在另一辆车门边响起,商安然顿了一顿,猛地转头看去,一看见那个被一个黑衣男人从车里抱出来的大哭的孩子,脸色刹那间惨白。
墨森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笑:“我说过,这孩子的存在对你大有威胁。如果我记的没错,商氏的何总在几个月后即将和你结婚,不过这个孩子……”
“会不会太明显了?”墨森笑的不怀好意。
商安然紧盯着那个大哭着挣扎的小女孩儿,看着她那张哭红的脸,别说是其他人一眼就看得出她像谁,更何况是她商安然,她知道何彦沉与楚醉的过去。
看这孩子的大小不过三岁,难道……
“墨森。”募地,商安然面无表情的远远看着那孩子哭泣的脸,粉红色的指甲深嵌手心:“我要楚醉跟这个孩子一起消失,彻底——消失!”
*
第二天一早,楚醉被警方带走,警方从昨晚开始就已经介入调查。
即便楚醉明知道希望并不大,但只要有一限生机她就不能放弃,直到她录完口供,又将昨晚那仅有的通话录音交给他们时,几个警司见她脸色灰白怕她出什么事,便开车将她送回了医院。
刚回到医院,她便奔向许竹誉的病房,见他还是躺在那里,只得满脸担心与失落。
转回身时,目光一顿,看着不远处站在走廊间的商安然,心口一阵紧缩:“安然?”她开了口,她怎么会在这里?
“许少怎么样?”商安然也是一脸疲惫,看到她,便露出一丝浅笑,走上前握住楚醉微凉的手:“我昨晚在F市看到新闻,知道晨光幼儿园门前发生的事,听说受伤的人是许少,于是连夜坐车赶回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他,你怎么样?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