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也数次劝着她,要是不舍得就快点下手尽早挽回,可她又一天天在心里权衡利弊摇摆不定,早已迷失了方向。
整整一晚,她坐在阳台边抱着电脑,出神的看着窗外零落的雪,耳边持续是那么一首《Hertbeats》,静静的,仿佛在牵引着她从迷失的方向回归正路,一步一步,让她陡然想起最初时所坚持的东西。
I/can‘t/figure/out
Is/it/meant/to/be/this/way
Easy/words/so/hard/to/say
I/can‘t/live/without
Knowing/how/you/fee
l
Know/if/this/is/real
Tell/me/am/I/mistaken
Cause/I/don‘t/have/another/heart/for/breakin‘
Please/don‘t/let/me/go
I/just/wanna/stay
Can‘t/you/feel/my/heartbeats
Giving/me/away
I/just/want/to/know
If/you/too/feel/afraid
I/can/feel/your/heartbeats
Giving/you/away
Giving/us/away...
此时此刻楚醉才明白,原来许竹誉和linda都是正确的,唯一看不清楚局势的只有她。
一味的逃避一味的遮掩,直到她竖立起的所有高墙一夜之间崩塌,她才清楚的明白,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自欺欺人。
谁说她不想阻止商安然的婚姻,新仇旧恨她都不愿提起,若不是在影楼时商安然一时情绪激动的咒骂出声,也许楚醉这辈子也会装曾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为什么她回来之后对商安然的任何话任何事都有了防备心?
也许,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不再相信商安然了。
天亮的时候,楚醉睁着惺忪的眼看向窗外,雪停了,时钟的指针指在6点的方向,她可怜兮兮的裹了裹披了一整晚的薄被,转身进了卧室打算睡个昏天暗地。
总之就是一句话,她不去商氏!既然走了,她干吗还要回去!
何彦沉摆明了不怀好意的要从心灵上虐待她,她才不要像白毛女一样傻了吧唧的真往杨白老的地盘里撞。
她绝对不要受这种威胁,反正何彦沉是歆歆的爸爸,又不是像墨森那样的绑架犯,她暂时不用太担心,linda那个死女人居然敢设计她,把她害得现在一点立场都没有,要是喜欢在外边呆着,那就呆着去吧,她什么都不管了!
想着,楚醉跟被子卷成一团,蜷缩在床里闭着眼睛将头埋在枕头下边。
这一整夜她确实想通了很多事,可她又觉得特委屈。
原来她这三年来所坚持的一切都是这么可笑,可笑到连她自己都一时接受不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将头严实的盖住,任何声音都不想再听见。
两个小时后,她不由自主的“噔噔噔噔”下了楼,奔去了歆歆的幼儿园,等看到了空旷的幼儿园门外时,才想起幼儿园现在在放寒假。
之后楚醉无比沮丧的一路低着头打着喷嚏回了家,继续埋头苦睡。
将自己包在被子里,保持着鸵鸟的自我保护状态,无数次在心里咕哝着:“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