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嫡女

作者:秦简



    “为了讨你的欢心,我可以让周芷君消失,不只如此,你若是惹怒了我,我也可以让远在允州的某个人消失,你应当知道这一点的。”肖衍默默笑了笑。

    “殿下,你这样的身份,竟然威胁我一个弱女子!”欧阳暖的脸上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只是看着肖衍冷声道。

    肖衍紧盯着她,声音还是柔和的:“暖儿,这世上绝对不会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我想要,不管什么样的手段都要到手,只要你依从,我一定好好宠你,决不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肖衍虽然在说软话,可是,眼神里已经有了属于上位者的狠毒和不耐。

    欧阳暖面色不变,仍是淡淡的模样,只有睫抖动了些许,落下一层重重的阴影:“哦,那我是不是该问问,殿下能许诺我什么呢?万一你的那些妃子再看我不顺眼,在什么地方下个药或者暗地里捅刀子,该怎么办?”

    肖衍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又记起一些事,稍稍面有愧疚之色:“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周芷君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欧阳暖美丽的唇际就显出玩味地一笑,“太子妃也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随时都会被殿下牺牲掉,只要没有了利用价值。”

    肖衍面有佯色,“暖儿,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喜爱就一再逞口舌之利……”

    这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将他这样的神情、语调看在眼里,欧阳暖却只是斜斜地一瞥,尽然是一种风流婉转的情态,“看来殿下发怒了呢?我不过三言两语罢了,何以动怒呢?”

    肖衍怒瞪着她妩媚的表情,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是如此陌生,心里半是好奇,半是要征服的强烈的欲望,他终究缓和了神情,又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欧阳暖刚见他上前,已经适时地后退了一步,他伸出的手揽了个空,对于自己遭到的拒绝却开始兴味盎然起来:“欧阳暖,我只给你这个机会,从或者不从,你自己掂量着办……”

    这男人是要霸王硬上弓?还真是没有廉耻,欧阳暖心头冷笑。堂堂的一国皇储,竟然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可笑至极。

    “看来,在江山与美人之间,殿下是更爱美人了?”欧阳暖那如琉璃般的漆黑眼珠看了看他,仿若是戏谑一般地问道。

    肖衍迎视,眼底的幽暗似有火光流动,片刻之后也噙着一点笑意,“不,应当说,江山和美人我要兼得。”

    欧阳暖轻轻后退了一步,指了指周围的环境,道:“殿下可真会挑时间,上次挑在太子妃的丧期,这次居然是佛堂,殿下不怕遭天谴,我可还不想……”

    “原本也不是找你兴师问罪的,可是,见了你这种态度,就忍不住生气……好,我给你十日,十日后,我要在京郊的烟雨山庄见到你,到时候如果你不来……”肖衍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望着她,眼睛一瞬不瞬。

    欧阳暖向着他微微一笑,极艳丽的,也是极残酷的,像是玫瑰的刺,明知人的痛楚,仍刺到肖衍的心里去:“来与不来,都是我的自由。”

    他看着她,不知不觉竟然有些说不出的痴迷。任何女人,只要得到了也就好了,只要得到欧阳暖,他心里这把燃烧了不知多久的火焰就会熄灭的。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和江山比较,欧阳暖只是一个他得不到的女人而已,肖衍是这样想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会有多么的可怕。

    “我等你。”肖衍在她的身后道。

    欧阳暖掩住了眼底的一丝冷笑,毫不犹豫地推门走了出去。

    欧阳暖没有先行上车,反而站在外面的院子里等候孙柔宁出来。等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孙柔宁才从院子里出来。

    阳光本就很淡,如一匹杂着金丝的纱缎,勾勒在孙柔宁同样艳红的衣服上,而那额上花钿锦石俱都荡漾着,带着一种热烈。

    沉浸在爱火中的女人,当真是欢喜的,鲜活的,欧阳暖看着她,不由笑了笑。

    “他说要远行一趟,不知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孙柔宁仿佛有些怅然的声音从欧阳暖耳边流淌而过。

    欧阳暖微微笑了下,开口:“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事实上,她是知道一切的,她只是请贺兰图为欧阳爵带了一封信而已。

    孙柔宁原本正看向院子的方向,这时候这才转头,明澈的眼细细地看着欧阳暖,缓缓说:“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欧阳暖微讶,随即挑起长眉,眼神清亮亮的:“大嫂多虑了,我没有什么心事。”语罢,轻笑了一声。

    孙柔宁看着欧阳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道:“他让我帮你,所以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你都可以说。”

    欧阳暖闻言,怔了怔,一瞬不瞬的望住她,缓缓伸出手来,孙柔宁一时愣住,不解其意。半晌,她踌躇着将手交在她的手中。

    欧阳暖轻轻一笑,笑意分外温柔,手却骤然收紧。她的手指很烫,仿佛有火焰慢慢的沸腾,让孙柔宁都有些瑟缩。慢慢的手指加大力道,而欧阳暖脸上的笑容并未敛去半分,声音低如耳语,仿佛不打算让任何人听见。

    “那就先多谢大嫂了。”

    此刻,欧阳暖寒凉的眼中似有一道光芒闪过,一瞬间清晰可见。

    看着这样的欧阳暖,孙柔宁只觉得心中怦得一跳,茫然地顿了一顿,才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