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

作者:浮沉



    前面不远处有个临时的交警简易厅,它长年就搭在路边,明义上是管理这一带的混乱交通,实则只是收费、罚款,远近的大车都堆在了马路上滞碍了交通的顺畅也没人管,似乎收钱才是唯一要做的。

    简易警厅的后面是个二层楼门面的较大饭店,门闭着,透过明亮的窗户能看见里面窗台处坐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郎,从她们冶荡的表情和衣着打扮上能看出来这是两个路边旅馆里常驻的卖肉女。

    警厅里三个交警抽着烟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这时一辆装满煤的‘卡玛斯’开过来,就在警厅前乖乖停了下来,见那个司机跳下来跑进厅里从兜里掏钱,然后就交罚款,其中一个交警还撕下票给他,他也推拒着不要,那交警笑着挥了挥手,那个司机就走了,他的做法很聪明,不要票下回能少交点。

    凌寒眯着眼,掏出软中华点了一支,心里却在想,看来这个地方很赚钱呀,一天收不少钱的吧?

    车一辆一辆的过,没有不停下来自动交钱的,几乎也没有要票据的,这些大车满载着煤是要运往京津河北等地区的,前面还有个出省煤检站,凌寒心中一动,就启动车子开了出去,超过几辆重煤车,他先一步赶到了煤检站附近,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跳下来溜达到煤检站的那边去,由于天气冷,煤检站的人也都蹲在收费厅里,路有栏杆栏着,不怕大车路掉,另半条路是限高的,专供小车畅通无阻。

    功夫不大,‘卡玛斯’就上来了,司机将车停在了栏杆前,这里不过是专供煤车走的一条专道,还设置了电子秤,车一停上去,拉了多少煤电子秤是有准确数据的,出省煤检费根据煤的吨数来交纳。

    煤检站是不是存在收费上的问题凌寒不太清楚,但他们肯定不敢‘超标’乱收,翻过来说,他们可能对装煤的车苛刻一些,从中余些利是可能的,捣鬼捣在秤房里,本来50吨他们可以说成55吨,煤车不想多交这笔钱,少说也得给人家3吨煤钱的好处费,市里有报纸曾批露过这个问题……

    这也是乱收费的一种,但县里还管不了人家,煤检站直接归市煤炭运销公司管理的,运销公司总经理是副厅级干部,也不会把县里看得多重要,只是表面上的融洽还是有的,都为了工作顺畅嘛!

    关于公路三乱的治理,在煤检收费上凌寒认为自已暂时还插不上手,现在要解决的是与交通有关联的交警乱收费乱罚款乱设卡的问题,实际上与公路局也没多大的关系,他们只收年度姓养路费用。

    ‘卡玛斯’司机交完费就跑去路后面尿尿,再返回来时却给凌寒喊住了,“大哥……打听个事。”

    那司机四十几岁,脸黑的和炭块子也差不多,满头满脸的煤面子,牙都是黑的,“啥事兄弟?”

    “呵……这样啊……我刚才从下面路过,看见你们在交警厅交钱,人家给你们票你咋不要呢?”

    “唉……要票?要票我就别要钱,俺们都是个体户,不要票还少罚点,敢拿票下次往死里罚呀,这些个狗是喂不熟的,孝敬他十回他也不放你过一回,也有些人宁可多掏点罚款也不便宜他们……”

    凌寒眉毛一皱,“呵……大哥,怎么就成狗了啊,他们必竟也是执法嘛,你们不能体谅啊?”

    那司机不屑的撇了撇嘴,呸了一声道:“他们在执法吗?他们是在吃老百姓的血汗……俺体谅他个球,要不是为了省几个钱,俺和他们点头哈腰的当孙子?他妈的,哪天惹火俺,撞扁好警岗子,艹。”

    凌寒一连问了好几个司机,都是这样的说法,尤其一说起这个事,他们恨得的牙根子发抖。

    这些人还说,西面的中条区也设有这样的卡子,和这边的罚款差不多,反正眼载也是罚,不超载还是罚,不如多装些煤把罚款的钱赚回来,实在是没办法,活人不能让已满弊死,总得想着法儿活吧?

    ‘客香旅店’今天迎来了一位靓丽的女客人,这倒是少见的很,这女子二十六七的样子,身姿高颀,苗条纤细,秀发飘飘挎着个小包,上身穿着草绿色的小皮夹克,下身是牛仔裤,修长的腿和滚圆的臀那诱人的线条勾勒的无比清晰,裤中缝深深嵌进股沟里,把两个屁股蛋崩的叫人想喷血……

    她脸上架着一副粉红镜片的大框太阳镜,眉眼全部遮住,更显得有点神秘的诱惑味道,从脸庞那细嫩雪腻的肌肤能看得出来,这是个美人儿,胸前隆起的丰峰几欲撑裂小皮克,几个脸庞黑不溜球的煤车司机不时的把目光往她身上溜达,那胸那臀那腿看得他们直咽唾沫,眼珠子就差往出射了。

    凌寒进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没座位了,除了一堆煤黑子占去了几乎所有的坐位,就是太阳镜女郎独占了一桌,他本要扭身出去,可热情的胖老板娘没给他这个机会,硬是用客套的语言把他‘请’到了太阳镜女郎的同桌上去,当然,小方桌子坐四个人也不拥挤,何况是两个人了。

    虽然凌寒的名字很‘响亮’,但他本人没上过‘镜’,青合浦地震之后媒体电视等都约过他的专访,他全部拒绝,就是人家寻上门来的采访也一概封挡,他可不想招摇过市,让众多的人们盯着看。

    刚一进来太阳镜女郎就看见了他,主要是人太剌眼,走哪也难免被人家多盯两眼,女郎微微一怔,这个‘绣花枕头’蛮养眼的呀,阅人无数还没见过这么俊伟的呀,装的挺深沉,八成是个银样蜡枪头。

    凌寒也是没办法,他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对公路三乱问题下手,所以就来这里等机会了,被他‘私访’的几个司机也说了,这里的几个交警一天就泡在‘客香旅店’,有的黑夜都不回,搂着卖肉女睡。

    “大兄弟,你要点啥菜?我们这都是家常便饭,呵……鸡牛鱼肉也都有的,来瓶啥酒?”胖老板娘的目光一个劲的往凌寒脸蛋子上‘巴’,好俊的后生,这脸比大姑娘的还嫩啊,怎么保养的啊?

    凌寒坐下之后,看了看同桌女郎要的菜,果然是很普通的,他就道:“炒个鸡蛋,来碗米饭好了。”

    “啊?不喝点酒啊?我们这有燕京二锅头,内蒙懵倒驴,山西老白汾,河北……”

    “呵……老板娘,我一个喝酒有什么意思啊?免了吧,吃点饭就好,呵……”

    他这本是一句客套的推让的话,哪知老板娘会错了意,居然俯下身媚笑道:“大兄弟,没来过我们这吧?前两天刚来一个四川妹子,嫩着呐……我叫她来陪陪大兄弟,喝好了酒你们也好那个啥……”

    旁边那个女郎听的直皱眉头,早从凌寒开始说‘我一个喝酒有什么意思’时她就鄙视他了,果然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社会渣子,可惜这付好皮囊哦,老天爷咋不睁睁眼呀?金玉镶了驴粪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