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

作者:浮沉



    初见时也给了凌寒一丝‘惊艳’感觉,由于对方的眼神很犀利,凌寒也不敢流露出‘欣赏’神色,以免被领导误会,在地市,正处级干部还真有点地位,必竟地市不会有很多正处级干部,但是在省里就不同了,别说是正处,就是副厅也不少,要是到了燕京的话,那正厅级的干部也多的不稀罕了。

    凌寒是不会流露‘卑躬’之态的,即使是‘当年’在青合浦见到杜南江他也是从容不迫的,问候了领导之后,陈琰就请他坐下了,关于凌寒的一切资料她这些天也看过了,这个年轻人在新江市所作所为似乎很‘真实’,从新县项雪梅书记和中条邹月华书记为他出的‘报告’来看,好象可以证实那些事件他都有参与,虽然报告评语写的很‘实在’,但隐褒之意呼之欲出,只是这两位书记都相当有‘水平’,措词极是讲究,褒时不显、是贬实赞……只是她心里仍有些不信,凌寒太年轻,项也好,邹也好,不保就都让他‘沾’了光,这种事若非亲见,根本没几个人会相信,从《水库事件》开始凌寒就沾了项雪梅的光,这是很明显的‘提拔’他的意见嘛,当然,当时看这是一起在冒政治风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幸运的是,他们的‘原则立场’够坚定,硬是感动了上天,居然真的来了次‘地震’。

    前几天干部2处处长邓文玄和自已说,“你那个堂小叔子是完了,去新市挂职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中条区的书记邹月华,那份报告出的真是‘惨不忍睹’呀,就这个污点,他以后再想往上走可难喽”。

    陈琰是年前调入省委组织部的,她是从龙湖市市委组织部直接调上来的,正处级的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直接升了副厅级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这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跨步前进,她丈夫是临潼市市委书记,临潼市是北省最南边的大城市,是全省第二大城市,经济发展是省内前三名,2001年被一直落后的新江市超越,让临潼一众领导们郁闷不已,而今年新江市失去了‘新县’‘中条’,再不成威胁了。

    在新市中条锻练的金涛正是陈琰丈夫金辉的小堂弟,金涛父亲金征义已经过世的大哥金征忠正是金辉的父亲,说起来他们的关是相当近的,当金涛得知了凌寒这次落在了‘嫂子’手里,心中窃喜,前些天他就给大堂兄金辉去了电话,填油加醋的叙述自已在中条的遭遇,说如何如何被凌寒陷害……

    陈琰也是前两天接到了丈夫的电话,说了小堂弟在中条受了气,被人家如何如何欺负,这次那个人正好落在了你手上,你也给他小鞋穿穿嘛……其实彭琰早就听邓文玄说了这事,邓文玄从临潼市调上来的,自然清楚金家的关系,私下里他和金辉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和陈琰说话也没顾忌。

    不过陈琰这个人也是很有主见的,另外她原则姓很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对丈夫的小堂弟金涛她心里也颇有看法,虽然她也觉得邹月华的评语有点过了,但金涛的确有邹氏所说的那些毛病,还有一点她也要考虑,因为中条事件极受省领导们的关注,所以关于邹氏和凌寒的一些‘小传闻’也飞进了省府,那就是这两个人可能是准岳母与准女婿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金涛和凌寒有猫腻,邹氏给他穿小鞋也就正常了,还有一点要考虑的是现在的省委常委苏靖阳这个人,凌寒和邹氏关系属实的话,那苏靖阳就是他的准岳父呀,知已可以利用现管的优势给凌寒穿穿小鞋,但那要有说法的,至少不会落人口实,凭白给他扣帽子,苏靖阳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这个省委常委不会多管‘省事’,但是多一个对头总不是什么好事呀,当然,陈琰是不会怕这些的,因为陈家的背景不是苏靖阳能惹得起的。

    主要是陈琰考虑的东西要比丈夫金辉更全面细致,这和她的家势背景、成长环境有极大的关系。

    大该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陈琰心里自然对凌寒借准岳母整金涛的事心存了芥蒂,原因还是邹氏下的评语太狠了,几乎把金涛的前程给毁了,就说他在中条犯了错误,可他必竟年轻嘛,不能一棍子打死人啊,事实上这样一条报告挟在一个人的档案中,那是一生的污点,谁看了都要摇头的。

    是的,我们邹妈妈就这么狠,谁让你小子逞能来着?老娘让你有时间回家放猪去,哼……

    不过邹妈妈不会想到陈家的势力相当的庞大,陈琰的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和姐夫都是牛叉人物,陈琰能在40岁上位至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副厅),那不是没有背景的,靠夫家她不可能升的这么快。

    而陈琰隐隐知道项雪梅的背景,所以她心里还隐有另一种想法,如果项雪梅是‘西南项系’世家的那就不简单了,因为项家的势力在西南根深蒂固,陈家与之相比就欠了份量,她也详细的了解分析过项雪梅的‘档案’,根据一些蛛丝蚂迹,几乎推断出这个女人正是西南项系的人,另外她认为,一个女人在家族中必竟是外系,基本上她会被排除在‘核心势力’之外,其本身也没多大的能量,家族培养她也无非是照顾外系成员,壮大枝叶而已,这个女人在婚姻上很失败,而其‘前夫’正是‘东南郑系’家族的第三代人物,‘政治婚姻’的失败也许是导致项雪梅被项家排除的原因之一,曾经的‘公主’如今的‘弃妇’,实不可同曰而语,她已经失去了被家族利用的‘价值’,所以陈琰在细致分析之下得出个结论,那就是项雪梅就算是‘西南项系’家族的人,而她能动用家族力量的可能姓也微乎其微!

    即便如此,陈琰仍需小心谨慎,项系是九大一级势力之一,根本就不是90年以后掘起的陈家能碰的动的,陈家不过是依附势力,连第三流都入不了,76年后掘起的家族势力勉强列入2流吧,仍属依附势力,真正能进入角逐场的势力都是‘根正苗红’的,其它的都不用想,为人民服务才是立身之本。

    仅仅见了个凌寒,陈琰就想了这么多,可见这个女人是何等的精明,但她表面上极其的随和,挂在脸上的笑容亦极具亲和力,但是凌寒看不透她深邃的眸底,心说,这个女人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

    “小凌你坐吧……”陈琰的办公室摆设简约素洁,和她的人一样,予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哟……陈处长,您可是太客气了,应该我给您倒水的……”凌寒伸着手欠着屁股以示恭敬。

    “呵……你头一天来,我把你当半个客人招待嘛,坐、坐;别拘束……”陈琰亲自给凌寒冲了袋茶,‘礼贤下世’的好领导嘛,一点架子也没有,不过凌寒越发感觉这样的领导才不是容易应付的。

    陈琰坐下之前,双手从臀后顺着后股往下一捋,这似乎是女姓坐之前的一种常有姿式,穿裙子的时候她们会养成这样的习惯,所以即便穿裤子有时候也忘不了这个‘毛病’,看上去却很具女人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