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

作者:浮沉



    魏继民苦笑着摇了摇头,“下半生?嘿……太奢求了,想想我这二十年也够风光了,就是……唉!”

    那情妇掉了眼泪,在她眼里魏继民一个特别出色的男人,她也曾梦想过有一天魏继民会落难出现在自已面前,而自已会毫不犹豫的‘收留’他,与他共渡难关,可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却是这等断肠滋味,她心里也清楚,在魏继民风光的背后,不知还隐藏着多大的罪恶,也许他真的没有下半生了。

    想到伤心处,情泪就垂下,魏继民感慨万千,我怎么就没有发现有这样一个女人深深的爱着我?比我家里的妻子都关心我,而老婆现在只想着和自已怎么离婚,怎么分走一半的财产,世态炎凉啊!

    “如果有来生,我魏继民就娶你当老婆……”患难见真情,情妇扑进他怀里痛哭失言,魏继民也默默垂泪,残酷的现实把他之前的信心彻底摧毁了,神秘人物便没有履行他的诺言,连联系方式也中断了,人家换了手机卡,根本不搭理他魏继民了,因为丽都集团一被整合他就失去了最后的利用价值。

    突然敲门声响起,和情妇搂在一起的魏继民心里怦怦的狂跳,这样的感觉很长时间一直伴随着他,他的精神也饱受折磨,情妇抹干泪,低声道:“没事,是咱们自已人,我去看看……”魏继民点点头,不知不觉中自已居然沦为成了一个被女人保护的可怜人,叱咤兴安十数年的魏继民再也不存在了!

    美艳老板娘从猫眼儿看到是亲信堂经理时,就开启了房门,但启门后看到的却是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和几个冷酷的男子,她不由一声惊呼,这些人却已鱼贯而入,坐在沙发上的魏继民并没有动,这一刻他反而安静下来了,要来的迟早要来,早来早让自已‘心安’,“我知道你们会找到我的……”

    仝永成神色从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门被关上了,老板娘又给‘领’回来,安排在魏继民的身边坐下,几个冷肃男人都是便装,目光极其冷淡和肃杀,魏继民从他们身上看出了不同的地方,他们这些人不象是一般的警察,尤其是带头那人,太沉凝太高深了,悠雅从容的让人心里直发慌……“……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以前好象没见过你们,我申明一点,我的事和这个女人无关……”

    仝永成来来回回的看了看,还在卧室门口停下,启门看了一眼,随即又关上,最后在客厅窗口撩起纱幔望了望外面早黑下来的天,然后就轻轻靠在窗口,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一支,“魏继民,我们随时都可以收网,但是时机并不成熟,因为你还抱有幻想,直到你今天去了火车站、汽车站、最后又回到这里,我相信你的思想有了大的转变,你开始直面现实了,从年前我们一盯上你,你24小时的生活经历全部记录在案,巨细无遗,丽都集团的问题并不简单,这也是对你一直没有实施行动的一个原因,不要以为警察那么无能,只是形势需要不抓你而已,你现在要是准备与我们配合,你可能立功……”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魏继民心惊之余,仍忍不住要搞清这个问题,原来自已早就……仝永成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站在魏继民最近的一个人扬了扬下巴,那人就掏出了黑色印着国徽的工作证在他面前展开让他看了一下,魏继民看到‘国家公安部刑事侦察局第十七处’等字样就腿软了。

    他身边的女人也没有刻意去看那个工作证,事实上女老板已经吓傻了,头垂着不知所措的模样。

    “魏继民,政斧的法规是严肃的,也是公正的,同样还是宽大的,对知错能悔改,认罪态度好的一向都给予宽大的处理的,去年发生的那件事有你魏继民的影子,所以你被我们盯着,如果在那个问题上你能全力配合政斧,或许你会有下半生的……”仝永成说到这里,故意拿眼看了下他身边的女人。

    魏继民身躯一颤,目光很复杂的沉凝下来,好半晌才道:“我、我愿意和你们配合,我个交代……”

    临给带走之前,他回过头还看了一眼情妇,“……可能的话我陪你渡过晚年,前半生我活的好累!”

    情妇泪如雨下,哽咽的道:“你好好改造吧,无论要等多长时间,我都等你回来,一定等你来……”

    ……

    丽都集团的重组整改方案在省市县三级电台都有专题播出,省委副书记、副省长凌寒还特别指出:……在企业管理出现严重问题之后,丽都集团被淘汰了,但是我们的企业并没有倒下,这次重组整改并不是让12万丽都员工下岗回家去待业,这个管理体制僵化、落后的庞大商业巨舰也不是没救了,省委省政斧不会坐视这样的企业分崩离析,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要挽救这个企业,要让这些朴实勤劳的工人师傅们有饭吃,要让我们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再上一个新台阶,让全省经济工作迈入新领域……关于凌寒的‘指示’有多不同的反响,有的骂,有的叫好,必竟不是说说嘴的事,丽都那么大的企业崩盘,你说说嘴就不崩盘了?尤其那些在丽都的工人们,更是三五成群,六七个一伙的天天讨论这个问题,可怜我们一心为民的凌副省长给骂的‘狗血喷头’的,当官的就会说漂亮话,说了不做嘛!

    靓靓有一回去菜市场和谭宁买菜,就听到了这方面的议论,一个买菜的妇女说‘今天这菜怎么贵了’?菜贩子就说‘凌省长说了,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物价上涨了嘛,丽都集团都大半年没开资了,人人都有吃喝,你们这些人还愁什么?’那妇女说‘我家那口子就是丽都的,吃屁啊?你给发救济费了?凌省长说句话我就全饱了啊?当官的就会说嘴,这都多久了?也没见政斧有什么动静,我全当他全屁了,人家放屁还有点味呢,他放屁连味都没有了’。这话听的靓靓心里难受啊,买菜的心思也没了。

    菜贩子还说‘凌省长嘴上没毛,办事能牢吗?一看就是下来混资历的,人家天天好酒好菜的吃个肚圆,攒足了资历拍拍屁股走了,管你的死活啊?这年头儿就这样了,我看你们也打地摊儿卖菜吧!’

    那妇女说‘快了,不卖菜真没吃的了’,谭宁也为凌寒抱不平,但她心里知道老百姓就是这样的,他们只看‘事实’,你凌省长做不出‘事实’来就是在‘放屁’,至于你在克服什么困难或在整合什么资源和他们没关系,老百姓嘛,想法本来就简单,他们不会考虑那么复杂的事物,也纯属艹闲心!

    “……靓靓姐,你也别生气,老百姓懂个什么?当官有当官的苦,但想让人全理解你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就是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替老公难受,凌寒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的,但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清楚,有一天他们会认识他们的凌省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时间和能力会证明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