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浮沉

作者:浮沉



    海胜威没有说话,头却垂的更低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的,想不承认都不行,实际上他看过那份名单后,才真正的意识到那个毛孩子有多么厉害,从他走出北省南下庐南时,实际上就开始了萧家的政治扩张,十多年下来的斩获确令人目瞪口呆,他年纪轻是个事实,但他的作为却令人高山止仰!

    “老五啊,那个毛孩子并不毛,我们都走眼了,而且在一系的交锋中你也见识了他的手段,黄河战略是什么?你现在明白了吗?我看就是2017战略,鲁东、庐南、北省、华中、翼东、东湖,一个战略把六省一网打尽,但站在经济建设的立场公心而论,这个战略阻止得了吗?民心所向,社会思变,仅我们这点微薄力量挡得住吗?在大势面前谁都要顺行,不然就要被滚动的历史轮子辗的粉碎,毛孩子厉害在懂得创造形势、利于形势,正应了那句话,时势造英雄,英雄更能借势而起,相辅相成啊!”

    海老大最后的总结也是对凌寒的肯定,一直没发言的海胜刚这时道:“……郑介之这回可能动!”

    因为这句话,海家人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脸上,连一直不参言的海胜蓉也露出惊异神色。

    2014年底郑介之下了广南,也正式走进了中政局委员序列,这一步对于郑家来说是无比兴奋的,但当时的确隐藏着政治风险,那一刻有些人不清楚中央萧书记这样安排是出于何种目的,郑家人尤为担心,最初以为这是老萧家要把郑家寄于厚望的一颗苗子借刀抹掉,但随着‘新派’沈月涵入广南担任副书记的那一刻起,迷雾渐渐散去,当时海胜威在鲁东出手要放倒郑贵之,判断凌寒会保持沉默,哪知如意算盘打错了,凌寒不仅没沉默反而露出一个明显的‘和郑’信号,之后孙郑姻亲,迷雾散尽。

    现在想一想,老萧安排郑介之南下,怕也是为了20[***]换届做的铺垫吧?此刻海胜刚说郑介之要动,在场的海家兄弟只想到了一个可能姓,那就是郑介之要迈入了中政局常委了,这是乎有些勉强吧?

    “……怎么可能?四哥……郑介之入中政局才三年不到,再晋常委,这个、这个说不过去吧?”

    海胜刚蹙着眉头道:“你也说的有点道理,换在以前形势的确这个没可能,可你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孙郑姻亲意味着什么?萧要退,你却急不可耐的欲联张,结果呢?逼着凌寒去‘和郑’了吧?我一直就和你说过,凌寒这个人是年轻,但他的着眼点远的让人无法相象,说萧书记是政治天才,依我看,他这个儿子是青出于蓝,北省是谁最先影响的?杜南江从顾家读力出来,不令寻背景你以为他能走现在?偏偏凌寒就给了他一个枕头,庐南怎么样?一个秀水河工程把谭继先扔进了中政局,是谁干的?你没这个能力吧?南海事件谁搞的?让老萧家有借口又插手进去,张家女婿边向南给处理了吧?西南又怎么样?张真康、我、郑介之,三个人压住这个毛孩子了吗?一个大地震又搞出一个踏入高层政治的新秀来,你能预测到什么时候地震吗?能吗?这都是政治上的赌博,他冒的都是奇险,可他就成功了,一百年也出不了一个这样的奇才,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远的就不扯了,近的黄河战略,下了趟东湖就把何纪琛、刘严忠给收拢了,就是那么一个街上讨钱为父治病的小事,他都能整出若大的影响来,换了你,你又行吗?何纪琛、刘严忠刚刚给中央批评过,他们正在寻找突围方向,凌寒就雪中送炭,借小乞女的事件把黄河战略塞进他们怀里去,换了是我都要接受,因为我没有选择……”

    “好啦,老四,有些形势的走向是我们无法影响的,大哥我还有一句话,你是我们海家最出色的一位,我希望你能抛开一切的私心杂念,把你个人的价值体现到社会主义建设中去,留一世英名……”

    “大哥,我明白,胜刚不会叫你失望的,也不会给海家脸上抹黑,郑介之、凌寒都是有心胸气度大智慧的人物,能与他们一同为[***]事业奉献我的力量,此生无憾,萧书记也对我有期望的……”

    海胜州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嗯……老萧家人才辈出啊,抗战时期萧义南(萧老)叱咤大江南北,文革时期又力挽狂澜于即倒,后来改革开放时期萧正勋崭露头角,这十年更是他站在风口尖尖上握着曰月旋转,无论是你仰或郑介之都是他慧眼挑出的杰出继任者,包括未来的凌寒,从2000年开始,此后40多年的政治形势他都给奠定了,一代人杰啊,有些人我们比不了,不服不行,老四,好自为之!”

    ……郑家那个小院子里同样扬溢着热烈的气氛,郑介之也于国庆前提早几天赶了回来,郑老二、老三他们也都在,郑奇之、郑选之、郑天之、郑贵之、郑美芝和她老公骆志豪(京市组织部干部局长)等都在,独缺郑宜芝,她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都拿她没有办法,在坐的就郑介之、贵之知晓宜芝一些秘密,但却不敢露口气,其它还有一些小字辈的,但不够资格出席今天这样高规格的座谈会。

    郑老三心情出奇的好,脸上笑容就没散过,倒是郑老二还有一丝隐虑,郑介之向来就是从容不迫的淡定样,你想从脸上看出些什么端睨那就等着吧,只怕泰山要崩了他还是这付模样,肯定变不了。

    “……唉,宜芝那丫头就是太任姓,她要是规规矩矩的呆在部委,我们又多一分胜算吧?”

    郑老三望了一眼二哥,笑道:“就她那脾气?还指不定把票投给谁呢,十八届最后一次会议至关重要,萧正勋呀不得了哦!风云激荡了十多年,这还要影响此后几十年,哈……我是自叹弗如啊……”

    郑奇之微微点头,笑道:“三叔也无需妄自菲薄,萧书记也是投桃报李,当年若非您力主他迈进中政局,海家不知怎么样打压老萧家呢,萧老虽具有巨大影响力,但是那一届也扶不进他儿子的吧?”

    那一界萧正勋迈的步子也不算小,中央到地方反对的声音不小,关健时刻还是郑老三力挺了他。

    “老三你别说,让介之下广南时,我都有点懵了,你倒是撑得住气,介之也一付坦然的模样。”

    老三笑了笑,微微摇头,“我也是有点想不通,后来是想通了,但没敢确定,再后来不用说了。”

    郑介之也苦笑道:“二叔,我其实也懵了,正因为我也想不通,才狐疑,按理说我们没有把老萧家得罪到那个地步,还好我们都撑得住气,真跑上门上去问的话,那个笑话可大了,萧书记厉害,凌寒也厉害呐,我知道我离开鲁东海胜威肯定忍不住要向贵之下手的,袁志浩临去前也问我去了鲁东怎么行事,其实面对凌寒这样的对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只能是见招拆招了,一招拆不好就有可能给这个凌省长算计到,我告诉老袁,多看少发言,把书记的‘深不可测’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可以了,老袁也知道鲁东形势复杂,海胜威、张战东、卢剑平三人联手,换了我都不好应付,凌寒一个视手旁观,贵之只有败走麦城了,老袁后来和我说,当时不是不想发言,是明知道发言也没用才没开口的,哪知凌寒没有沉默,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那次危机,同时也表明了他的态度,这年轻人我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