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像个什么样子!韦凝紫,你赶紧把手给放下来!”毕竟韦凝紫是他的妻子,耿佑臣首先还是喊她放开,一面过去将秋水的手扳开。
秋水瞪了韦凝紫一眼,冷哼,怎么样,他还是让你放开手!
秋水手指抓的紧紧的,就算耿佑臣用力扳开,手指缝里还是扯下了许多头发,她反应快,立即站到秋姨娘身边,将自己手上的头发展示给秋姨娘看,表示自己没有吃亏。
秋姨娘往地上一看,只见刚才两人打架的地方,掉落了不少长发,看来秋水是像拔草一样的在拔韦凝紫的头发了,再一看韦凝紫的头皮后面,原本浓密的青丝,变得稀疏,乍看之下,好像秃了一块。
韦凝紫头上的剧痛终于缓解了,可是头皮还是隐隐的发疼,用手一摸,还有血迹在手上,心知刚才肯定被秋水那个贱人一下扯了不少头发下来,否则也不会有血出来。
这个贱人,要抢她的男人,既然还打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
耿佑臣看了一眼秋水,收回眼望着一身凌乱的韦凝紫,不知道她出来添什么乱,一个结婚的人还一点都不稳重,竟然和人打架,可嘴里还是问道:“怎么样?”
韦凝紫见耿佑臣问他,看今天这个局势,秋水只怕要赖上耿佑臣了,千万不能让耿佑臣娶了她,便将染了血的手,放在耿佑臣面前,双眸带着伤痛欲绝,嘶哑的嗓音,喊道:“夫君,你看看,这就是她刚才打我的,她一个未婚女子,不知羞耻的和你睡在一起,我骂她一句,她竟然如此欺辱于我,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其他夫人?!”
她说着说着,泪水就开始流了出来,只是她不知道,平日里她这般流泪,显得是柔弱可怜,可是耿佑臣刚才看了她彪悍的一面,此时又披头散发,妆容全乱,只有一种难以入目的感受。
而围观的人,此时才明白,原来这个后面进来的妇人,是原配正室啊,难怪那么泼辣,真正是厉害啊!不过这也让他们继续看下去的兴趣更浓了,就看今天究竟是谁更让这个男人欢喜啊!
秋姨娘让枫儿给秋水整理妆容,听到韦凝紫的话后,一双眼眸里带着凌厉的光,冷笑道:“耿夫人说话可要注意些,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乱说,免得丢了面子还讨不了半点好!刚才你一进来,又不表明身份,对着秋水就打,我妹妹是人又不是畜生,难道就任你站在那打吗!”
韦凝紫被秋姨娘一顿抢白,她从来倒不知道秋姨娘嘴有这么麻利,其实秋姨娘的前夫是掌柜,她帮着做生意,嘴巴当然厉害,不然也不会在沈家,讨得上下喜欢了。她望着秋水瑟瑟躲在秋姨娘背后的身躯,感觉到自己头皮的疼痛,还有肚子,腰上的痛楚,顿时胸口涨满了怒意,“打她又怎么,她偷了我的丈夫,难道不该打吗?”
听到这句话,秋姨娘更是讽刺的笑了起来,望着外面的掌柜和伙计,对着韦凝紫道:“我妹妹偷了你的丈夫,我看耿夫人你还是弄清楚点,这家店铺的掌柜和伙计都亲眼看到你家夫君将我妹妹强行拖入店中,我妹妹一个清清白白的闺女,被你夫君侮辱了,你做夫人的不好好替你夫君道歉也就罢了,还对着无辜的少女下毒手!这就是你们永毅侯府的规矩吗?”
韦凝紫听到秋姨娘的话,根本就不相信,若是以前她没见过秋水也就罢了,可惜她早就知道秋水是个什么人,一心想要嫁给耿佑臣做妾,说耿佑臣拖秋水进店,还不如说是秋水设计耿佑臣的!
她满脸阴沉,却是转头望着在外面的掌柜和伙计,冷声道:“你们既然看到有人将女子拖进屋内,为什么不阻止?难道你们这店,就允许人做这等不光彩的事情吗?若是如此,你们这个店也就不用开下去了!”
掌柜听到秋姨娘说永毅侯时,就知道面前站的人不是好惹的了,可是想着一切的后果都有人撑着,便放下点心,满脸愤慨道:“耿夫人,在下虽然是一名开客栈的掌柜,比不得你们位高权重,今日夜里天黑认不清人,我们只看到是你夫君将人拖入店内,但是后来,便看到女子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以往有夫妻两人闹脾气的时候也会发生,难道我们每看到一对闹脾气的夫妻,就要上前查证他们的身份,要求他们出具官府的证明和寻亲友来证明吗?!若是要有这个要求,那便请耿夫人拿朝廷颁下的指令来,在下便可照做!若是没有,在下也不会畏惧强权!”
这一番话简直是掷地有声,说起来条理清楚,既将客栈的责任抛开,指出夫妻间的事情,客栈不好插手,又说出了韦凝紫是仗着永毅侯府的势来欺负客栈,想要客栈隐瞒事实。
一时引得旁边议论声纷纷,皆是对韦凝紫表示谴责。
韦凝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眸望着那个掌柜,知道今日是不能仗势欺人了,否则这么多人看到,传了出去,必然对耿佑臣的官途有影响,便转了话头,“那你也没看清楚,如何不知道是他们两人早就相互属意,私下里来偷情的呢?!”
这个,掌柜的确是反驳不了,他已经说了自己只是看到拖入了店中。
可是有人能说,秋姨娘则是冷笑的望着韦凝紫,满脸锐利,“耿夫人说的真好,刚开始的时候,说是我妹妹勾引你夫君,现在就成了你夫君和我妹妹有了私情,这满店的人都听得到,当时我妹妹和你夫君的对话,他们可以作证,究竟是谁不对,究竟是不是勾引!”
秋姨娘的声音一落,就听到住在旁边的客人出来作证——
“是啊,当时我听到这边女的在哭,男的安慰说别着急……”
“对,我端早餐上来的时候,也听到了,那男的还问她是谁呢!”一个小二也跑出来作证。
秋姨娘望着韦凝紫,看着她满眼的狼狈,心底冷笑,韦凝紫那时候竟然给她下假孕药,那东西寒凉之极,吃了以后对人的身体极为有害,上次大夫来给她看了之后,说她身体需要好好调养,否则以后很难怀孕了。
她满心都是想要个孩子傍身,被韦凝紫欺骗,又毁了身子,心底都是恨意。
若是单单想要秋水做妾,在韦凝紫说耿佑臣和秋水是偷情的时候其实就可以了,但是那样的话,秋水就算进门也是个贱妾,若是错在耿佑臣,那就可以给妹妹争取个贵妾的名称!
虽然都是妾,贵妾到底是下了礼的,也不是随意就打发的那种,身份稍微高一点,秋水以后和韦凝紫斗的时候也能好一点!
韦凝紫双眸里都是阴鸷的气息,反驳道:“他们作证也证明不了什么,也许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耿佑臣哪里有那么巧,就刚好撞上了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