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看着哥哥的神情变幻莫测的样子,也在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吃过晚饭,他便跟爹娘说要到夫子那里去问个问题,然后就来到学堂找周夫子。
昏暗的油灯下,周夫子听张杨问他,要是一个女子非要嫁他,可是他却不想娶她,要如何才能打消她坚持的念头,并且不能让她伤心,使得她受不了跑去寻短见。
他开始还摸着胡须认真听着,听到后来差点把那几根胡须给扯断了,惊得目瞪口呆地瞧着这个弟子——难道他这么点大就受到女娃儿的倾慕?
张杨问完了就摆出一副认真听取教诲的模样,却没有等来夫子的解说,只见夫子目光古怪地瞧着他,满眼的探究。
张杨奇怪地问道:“先生,您也不知道?”
他总觉得先生是无所不知的,这个简单的问题应该难不倒他才对,难道这个比作一篇文章还难?
周夫子不知如何是好,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就跟她说,你们年纪尚幼,考虑这个问题为时过早,且不说父母之命不可违,礼法不可违,单说在长大的这几年里,就有无穷的变数……”
张杨忽然发现夫子误会了他的话,忙打断他的话,将哥哥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周夫子这才松了口气,呵呵笑着白了他一眼道:“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小小年纪就受到女子倾慕呢。”
张杨听了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夫子想了想,微微一笑,如此这般地教了张杨一篇话。
张杨听了大喜,忙对夫子道,他明日不过来了,要到外婆家去帮哥哥解决这桩事,不然的话,他娘要跟四舅舅闹翻了,往后连娘家也不好回了。
周夫子见他操心家里,欣慰地点点头,吩咐他只管去,他家里来人问,他会帮他解释的。
第二天,本是学堂休息的日子,张杨以往都是要照常来听周夫子讲学的,今日他还是去了学堂,不过打了个转又往外婆家去了。
他外婆家住在十来里外的小河湾,他一路小跑,赶到外婆家,惊得他外婆拉住他问道:“杨子,家里出啥事了?咋你一个人来了哩?”
张杨莫名其妙地说道:“家里没啥事呀!我来找外婆有点事。”
老人家放下心来,又奇怪地问道:“你找外婆有啥事?咋你娘不来哩?”
张杨接过老人家递来的一碗水,“咕咚”一气灌了下去,然后抹抹嘴边的水渍,才对外婆说道:“我娘忙哩。我来是想跟外婆说,我想找玉芹表姐说说话儿,问她点事。”
老人家瞧着这个小外孙,疑惑地问道:“你想问玉芹啥事?我瞧你还是别捣乱了,小娃儿不要插嘴大人的事。这事自有你爹娘做主,再不成还有你哥哩,哪能叫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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