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百思不得其解,就听楚森又喊了一嗓子,我起身道:“我在这儿呢。 ”
过了一会儿就听脚步声响,楚森还有十几名身穿公安制服的警察一起跟了过来,我奇道:“怎么还有警察呢?”
“还说呢,你一夜没回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还是老爷子协调了当地派出所帮助搜山,我还以为你上哪去了,原来你在这儿睡觉呢?”
我想想也觉得奇怪,明明只是闭眼片刻,怎么一夜的时间都过去了?想到这儿我忽然浑身一紧,这个地方荒草丛生,人烟罕至,怎么深更半夜的会有人在这聚会跳舞呢?
想到这儿点我浑身冷汗如浆般冒了出来,再仔细回想昨晚那些坐在我身边的人穿着打扮,有人穿着劳动部的大褂、有人穿着皱巴巴的老头衫、有人穿着摘了肩章的军装。
这些人没一个是现代人的穿着打扮,包括跳舞的美女,而且回想那女人的脸怎么想都和视频里的女子完全一样。
我越想越怕,想到了大伯曾经和我说过的关于土工一件事,他说很多土工都会遇到一种特殊诡异状况,就是“鬼戏”。
鬼戏至今也没人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多数的土工都经历过,就是会身入一幕幻境,在幻境里他会见到一群人很欢乐的唱歌跳舞,可当人恢复意识后会现自己身处荒原或是深山老林中,周围别说人,动物都没一个。
经历了鬼戏的土工也不会遭遇什么特别状况,基本就相当于在梦里看了一场“文艺演出”,之前我觉得这种事儿纯属无稽之谈,没想到很快我就亲自体会了一场“鬼戏”,不过我所经历的这场鬼戏还是有不同的,因为跳舞的女人就是那具跨越五百年之久的女尸。
我想出了神,楚森问我道:“你怎么了?站这什么愣呢?”
我这才回过神道:“昨天晚上太累,本来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闭上眼就到天亮了。”
“我去,你胆真挺大的,敢在这种地方过夜,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我想了想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有预感,这件事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哦,从哪儿来的底气?”
我也没法回答他,便假装没听见,找了一棵最高的树,四肢并用爬上了最高点向下俯瞰铜山水库。
铜山水库面积并不大,与铜山相近的区域星罗棋布着许多石头,就像是微缩般的海岛,而在水库中央位置有一座面积不算小的石岛,上面建了一处小型的水文观测站,码头处拴着一条小船。
表面看不出任何特殊之处,我取出九宫星位图推算铜山水库的位置,而今天的星宫位比较特殊,属于“三星当值日”,也就是铜山水库对应的是三处星宫位,分别是“玉星位、峦星位、灶星位”,这可就把我给看糊涂了,因为这三个星位主的都是吉祥之意,但无论是元宝山还是铜山水库里出的事儿没一件是能和吉祥靠上的,都是诡异凶险之事。
但定了几次连星风水,我知道推算九宫星位是非常靠谱的,既然以星位定风水得出结果是当地风水吉兆当头,这里应该就是片风水吉地。
想到这儿我从树上滑了下来对楚森道:“走,这里的风水情况我大致有数了。”
“怎么样,是不是十分凶险。”他凑上来问道。
“恰恰相反,这是一片吉祥之地。”
“真是瞎了我的眼,就这地方还扯的上吉祥,那世上还有凶险之地吗?”
“我也不知道,但根据星位推算玉星位主富贵,峦星位主家宅安宁,灶星位主衣食无忧,这些都不是一边的好运,而是好到极点的星位。”
“好到极点的星位曾经出现过那么多诡异状况?还有现在隔三差五就出恶**通事故?你这风水定的根本不靠谱。”楚森不屑的道。
“不可能,我用连星术定到现在风水,出过错吗?”
“百密一疏,你这次肯定就错了,千万别往外说你的结论,笑掉人大牙。”楚森道。
我两正抬杠一名警察走过来道:“人找到我们任务也完成了,需要护送您两位回去吗?”
楚森道:“不用,麻烦你们了,帮忙找了一晚上。”
客气了几句后警察们都走了,我本来也打算下山,但到了半山腰我还是折回摆放玉碑处,楚森也看到满地的鸟尸,他惊讶的道:“死了这么多鸟?”
“是啊,这玉碑很邪性。”
“就凭这块玉碑你也不能说这里的风水好。”楚森右脚搭在断裂的玉碑上道。
他这个人就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坐没坐样、站没站样,反正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指着玉碑残块道:“这东西可有点邪门,你最好规矩点。”
“我说你真是胆小的看什么东西都像鬼,我就这么站着怎么了,有本事它把我腿废了。”
“你闲的没事撑的。”
“这话还真给你说对了,我就是闲撑的,你要是能给我找个事儿做做,我就舒服了。”说吧楚森从腰间抽出石弓对准石碑做出了射击的姿势。
我衣服被露水浸湿透了,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冷,我道:“走吧,我得回去换件衣服。”
“你看铜山水库的风水有没有生长巨蟒的可能?”
“肯定没有,这种到处是人的水库,真要有一条巨蟒存在怎么可能没有目击者?”
“难道是吴欣太慌张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那女的骑在一块木头桩子上呢。”我道。
“这地儿也是奇怪透顶了,又是玉碑、又是五百年的死尸、又是巨蛇,别到头来现是人花了眼,产生幻觉后的结果,那可真是哭笑不得了。”
到山下后我上了车子,正要动汽车,就见两个年轻人骑着摩托以极快的度穿过这条死亡公路,朝我们直冲而来。
这两年轻人是那种典型的非主流杀马特少年,很瘦、皮肤黝黑、一脑袋蓬松肮脏的长头染得花花绿绿,他们骑得摩托是那种小型的女士踏板,但是经过改装的,排气管很粗一加油门引擎轰鸣声比柴油车都响,而且这小摩托度极快,一般汽车度还不如它。
两少年一路冲到头后,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人指着他道:“你输了,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