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这件事不是消息封锁了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封锁别人封锁不了我,我们金店店长的老公是出事职高的副校长,目前正在接受调查呢。 ”
“他真是躺着中枪。”我道。
“话也不是这么说,为什么别的学校不出这种事情,偏偏就是他们学校死了三个人呢?”
“这是因为你不知道实际情况,事实上现在玩灵异游戏的孩子很多,只不过绝大部分都是被骗了,买的都是大兴货,但这三个姑娘说不定运气不好买到真货了。”我道。
“啊,还有人喜欢玩这种游戏的?见到鬼他们不害怕吗?”高浣女不解的道。
“说不好,按道理说她们应该感到害怕,但现在有些孩子真是吃饱了撑的,什么事情都想尝试一下,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承受,他们毕竟年纪还是太小,欠考虑了。”我叹了口气道。
“你们这次来上海又遇到什么事情了?”高浣女并不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我道:“就是为死去三个孩子中一个来的,她现在没法火化,我正在寻找原因呢,不过目前看这原因也不太好找。”
“你们胆子也是真够大的,万一遇到鬼怎么办?”高浣女满脸都是恐惧表情。
“真要遇到鬼就好了,我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死三个孩子呢。”我没好气的道。
“老于,你也别着急上火,这种事情要慢慢解决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楚森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现在已经走遍所有与这件事相关联的线索了,却毫无收获,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都烦死了。”说罢我灌了一大口啤酒。
“四爷爷怎么说的,干我们这行就是一个麻烦接着另一个麻烦,要都是一帆风顺,是个人都能干土工这行了。”楚森道。
我笑道:“老楚,你行啊,现在都开始做我思想工作了。”
“不是做你思想工作,这是开导你,这些天你累得也够呛,我知道你很努力了,只要尽力咱们也就无愧于心了。”
“操,是我无愧于心好吗,早上让你陪我去找黄劳你还不干。”
楚森笑道:“就这点事你还记仇了,别说我没想着你,我虽然没陪你在路上奔波,但不代表我没想着这件事。”
“是啊,你在精神上鼓励我对吗?”
“看你说的,我能不办点实事吗,我从昨天得知这个人的名字后就消息给我以前的狐朋狗友联系,打听黄劳这个人,本来我没想到能问出什么,但今天还真有人给回话了,所以早上没陪你过去就是见我那哥们去了。”
“这么说你比我走的还更远了,至少我从黄劳那儿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讯息?”我诧异的道。
“聪明的人用脑子,傻瓜用腿。”楚森毫不给面子的道,高浣女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得了,你别在那显摆了,赶紧说怎么回事。”
“我一个朋友是夜店常客,他和我说黄劳这个人经常出没于各个夜店酒吧,所以只要是做夜店的人基本都认识他。”
“他不会挨个夜店的卖他那套招碟仙的装备吧?”我道。
“你还真没说错,他真就是卖招碟仙装备的。”楚森道。
我越听越糊涂道:“难不成这事儿你要告诉我是真的?”
“这是真的,黄劳在在这个圈子里名气很大,他有个外号叫鬼魂使者,夜店的人都知道黄劳有本领能招出鬼魂,而且不止一个人看到过。”
我越听越心惊道:“难道黄劳和我说的都是瞎话?”
“你还指望他当你面承认自己能招出鬼魂?这样他就要为三个女孩的死负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在这之前不止一个人亲眼见到过黄劳招出鬼魂,但那些人胆子比较大,没被吓死,这几个小女孩可能是胆子太小了,所以被活活吓死了,不过现在正在风头上,黄劳是不会再出手了那些诡玩意了,你还指望他能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想了半天我只能叹口气道:“要这么说我就是个傻逼,我是真信他说的那些鬼话了。”
“正常,本来就是个鬼鬼祟祟的人,他说鬼话的水平肯定是一流的,如果我和他当面聊这事儿说不定也会被他骗了,但我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这件事,黄劳应该是整个上海最早买灵异物品的人,贞子酒吧的老板玩的这个创意其实是黄劳玩剩下来的。”
“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酒吧里所有卖诡物的人其实都是大兴货,只有黄劳才是真有料的?”我道。
“没错,我怀疑他去贞子酒吧就是看有没有人和他一样卖真具有效力的灵异物品,结果那几个小女孩倒霉,从他手上买的货。”
听到这儿我肺都快气炸了,自己真像是个傻逼一样,被骗的一愣一愣还完全不自知,幸亏我不是做什么大生意的人,否则迟早被人偏光所有。
想到这儿我道:“既然你已经问出情况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当时我正想和你说,你就接到了叔叔的电话,没时间了,现在说也不算晚吧?”
我叹了口气道:“不算晚,一点都不晚。”
我有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这种感觉让我情绪变的异常低落,甚至对于身边的高浣女都不想再理会,我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大喊几声泄情感。
“老于,黄劳这个人很不简单,比起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个姓叶的毒贩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人虽然独来独往,但没人知道他的本事,所以我觉得咱们最好不要碰他,解决好手头的事情然后太太平平的会龙华村,你觉得如何?”
之前我的情绪确实很气愤,因为我觉得自己被黄劳给骗了,但楚森这一句话让我火热的脑袋冷静下来,他说的没错,黄劳如果真有招鬼的本事那他就绝对不是一般人,和这样的人叫板只会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严重的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想明白这点后我叹了口气道:“可问题在于我们并不知道小姑娘的真实死因。”
“我觉得咱们已经知道马玉玉死亡真相了,她就是被吓死的。”
“如果她是被吓死的,那神父又是怎么回事?你总不能说他把自己脸抓烂也是被黄劳吓的吧?”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