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乍一看有点像是个黑色的“暖手宝”,圆形的,通体黑色,似乎是很不起眼。≧
但我看到这玩意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我对楚森道:“你用螺丝刀把这东西下下来给我。”
楚森依言用螺丝刀将圆盒子起了下来,这玩意嵌在墙壁里还结实,把周围白漆刮掉一层才把东西取出来,只见就是个黑不溜秋的圆形物体,拿在手上表面是一层类似于鼓膜的东西。
“这是什么?不会是保险箱吧?”楚森笑道。
我没说话,去了屋子外面走到阳光最强烈的区域站好。
“老于,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我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道:“这玩意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应该是人皮鼓。”
“人皮鼓?我家墙上怎么会嵌着一个人皮鼓呢?”他不解的道。
也是巧合,我昨天才从四爷爷给的书上接触到了“人皮鼓”,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见到了。
我举起皮鼓道:“我敢肯定这里面有有你爸的毛和指甲。”
“这……你的意思是有人坑我爸了?”楚森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没说话,抽出匕将皮鼓鼓膜割开,果不其然从中掉出了一簇用细线捆扎的毛和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子,解开布袋只见里面全是碎指甲。
“老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急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复杂,这鼓的两面都是用枉死之人皮绷的,做这面鼓必须要在每年的七月十五,也就是鬼节当天零点以牛油蜡烛照明,当然如果有人油蜡烛那最好,封鼓面必须用沾过猫血的黑线缝制,一圈九十三针不能多也不能少,说白了这就是一面专门用以诅咒人的诡物,放入被诅咒者的毛、指甲、牙齿之后嵌在家里的主梁中每天凌晨十二点后敲击十三下时间长了被诅咒的人就会气运底下,甚至会出现幻觉。”
说到这儿我忽然觉得一阵心惊肉跳道:“快,找到你爸。”
“找他干嘛?”楚森道。
“那一百五十万,我估计要出事。”
楚森脸色顿时变的铁青,这一百五十万也几乎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可在拨打他爸电话才现已经打不通了,我道:“别慌,你开的是支票,说不定你爸现在在银行里兑换现钞呢。”
“话是这么说,问题是他现在人在哪家银行呢?”楚森急的都快蹦了。
“这没办法,咱们只能是一家家找了,不过银行限额只有五万,就算你爸真出了幻觉,无非糟蹋五万块钱而已。”于开比我们要镇定,他想到了关键所在。
“唉,我差点给你吓死。”楚森摸着心口道。
话刚说到这儿他手机响了,楚森按的是免提,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道:“是楚森吗?我是西郊分局的,楚河是你父亲吧?”
“是的,怎么了?”楚森忐忑不安的道。
“你爸涉嫌诈骗,请你过来一趟。”听了这话,我们所有人全都傻了。
对方也没再废话直接挂了电话,沉默半晌后于开叹了口气道:“万幸这房子你是拿下来,不过这钱肯定是保不住了。”
“也未必,说不定他爸是被人坑了呢。”我道。
“如果联系这面人皮鼓看问题,我估计幸免的可能性不大,楚森,这就是你爸命中一劫,跑不了的,所以你也别着急了,坦然面对吧,我们都陪着你。”
真到这份上了楚森也就淡定了,否则还能怎办?他点点头道:“谢谢你们了,我爸也是自己作的,要怪只能怪自己。”
“可惜的是你被他拖累了。”我道。
楚森叹了口气道:“谁让我是他儿子呢。”
于是我们驱车去了市局,路上我道:“这面人皮鼓的作用就是扰乱你爸心绪,如果不是因为用这种手段,就凭你爸的老道,一个女人能卖光他的公司还不被现?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是的,如果我爸没有乱了心智他也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于开道:“这话你说的也没错,虽然你不是你爸亲生的,但毕竟养育了你小二十年,要说没感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后来所以会对你如此绝情十有**是因为这面皮鼓,这女人心眼太深、手段太辣了。”
随后我们一路到了西郊分局,接待我们的刑警名叫张浩,在了解了我们今天买房的整个原因后他道:“楚河卖房的行为有可能涉嫌财产转移,就算转到你名下也没用,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主动把房子交出来。”
楚森都傻了道:“这房子是我花一百五十万从我爸手上买下来的,如果你们把房子收走,钱要还给我吧?”
“其实这事儿不归我管,找你只是为了通知你一声,具体你父亲名下的财产和转移的财产如何处理会有明确法律规定,这个咱两说了都不算。”
“我爸怎么就成诈骗犯了?他诈骗了多少钱?”
“他开设了一个典当公司,其实是集资公司,通过非法吸储的手段诈骗得到人民币三百五十余万。”
楚森无奈的道:“这些钱都被那个女人卷跑了肯定是。”
“女人?这里面没什么女人,只有你父亲。”
楚森还要解释,我暗中戳了他一下示意别再说了,这事儿说了根本没用,你和警察说楚河是受了“人皮鼓”的诅咒,说出来和放的屁没区别。
“警官,我能见我爸一面吗?”
“本来是不可以的,但你爸已经承认了罪行,所以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于是楚森进了警局,我们在外面等他。
“于哥,要这么说他爸之所以会诈骗也是被人诅咒的结果了?”
“应该是这样,被人皮鼓诅咒的人思想会变的混乱,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是常态。”
“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为了一点钱什么缺德点子都能想到。”高林叹了口气道。
我们表了很长时间的感慨,楚森终于走了出来,他表情很是严肃,我开解道:“你可得想开点,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再赚。”
楚森无力的摇摇头道:“和你说的基本上差不多,那段时间我爸是明知道这件事不该做,但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硬是掐着他的脑袋让他去做了这件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鬼迷心窍,只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