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喘息声急促的我都能听见,于是我小声道:“你两位能不能尽量表现的镇定点,光哥如果真能通灵,心性必然比普通人要灵敏,就凭你两人现在的动静他肯定会看出破绽的。”
“俺、俺们也不想,但俺们心里是贼怕。”
“想想你们的家人,就算是为家人做着一切吧。”
“要不是因为家人我他妈早跑了。”硬骨头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气粗喘喘的道。
“怕个球,要死吊朝上,拼一把呗。”
三人小声咕囔着走到电梯口,只见坐在电梯边的两个年轻人起身走到电梯门口,歪着头盯着他两,吴山指了指我道:“这是光哥要的人,我们带过来了。”这两人又打量我一番随后其中一人点开了电梯门。
电梯直达七楼,电梯门打开只见走廊上站着两三个人,都是横眉立目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其中一人给我们打开了靠里一间屋子的房门,只见屋子里坐了六七个身材强壮的年轻人,每个人的面孔都是凶神恶煞一般,仅这一层楼就有十个打手,我不禁双手冒汗,心里一阵阵发虚。
真到了生死行动的边缘像我们这样的杂牌军心里肯定是非常忐忑的,我满脑子都在想到时候一旦动手我改从什么角度制服光哥,下手究竟到什么程度为合适?如果他不肯就范我又该怎么办?
一路胡思乱想的进了房间里,我又觉得气氛比较奇怪,这些人都不说话,无声的望着我们,我自然是“做贼心虚”,总感觉这些人是不是已经察觉出了什么状况,而吴山和硬骨头脑袋上也是汗如雨下,傻子都能看出他们紧张的情绪,就凭这一点我就觉得十有八九会被看出破绽,早知道就不该与这两个人合作,有杀人的心,没杀人的胆有个屁用呢?
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已经走进了这间屋子里,再想退出去也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两进了光哥的房价。
里面的屋子很大,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坐在屋子中间的书房后,他肤色黝黑,如果混在人群堆里就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男人”,但当他单独坐在这屋子里时整个人就有一种颇为强大的气场,尤其是和他双目对视时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就是个老大。
光哥坐在书桌后面,双手撑在座椅上,看见我们也没说话,就是直愣愣的望着我们,吴山陪着笑脸点点头道:“光哥,人给你带到了。”光哥依旧是一动不动。
如此一来我们心里更加慌乱,吴山擦了一把汨汨而出的冷汗道:“光哥,这个人身上有不少好东西,我拿出来给你过过眼。”说罢他给硬骨头使了个眼色,而硬骨头则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正当他打算关上门时,就听一声轻响,有人在门外顶住门板,随后他用力将门推开,硬骨头抵不过他被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下。
只见两个壮汉虎着脸进了屋里,他两也不说话,但看样子就是来者不善。
我暗道不好,这下掉入大坑里了,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儿我就打算挣脱绳索,可要命的是也不知道是吴山因为太紧张打了死结,还是我挣脱的手法有问题,我不但没有挣开绳索,反而绳子越捆越紧了。
这下可好,我算是作茧自缚了。这下就算是想用星波流动自保都不行了。
而吴山和硬骨头也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两人在光哥目光的逼视下吴山率先崩溃,他居然跪在地下指着我道:“光哥,不是俺们想背叛你,是这个人他威胁俺们。”
光哥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咳嗽了一声后道:“这就是你们想要杀我的理由?”
“俺绝对没有想过要害你,俺只想太太平平在您这儿混口饭吃。”
光哥看都没看他一眼,将犀利的目光盯在硬骨头脸上道:“你怎么说?是不是和他一样也是被胁迫的?”
硬骨头还是比吴山有种道:“我们是想宰了你,没有别的原因,祸不及家人,我们只是想保全自己的家人。”
话音未落就听“噗”的一声,一根又短又粗的钢管用力砸在硬骨头的后脑勺上,飚出的鲜血甚至洒了我一脸。
只见硬骨头满头是血的摔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四肢不停抽搐。
随后两人将他驾到光哥的办公桌上,两根短棍不停的招呼在他的脑袋上,一番轮流击打之后他的脑袋已经是血肉模糊一团,硬骨头也是彻底死亡了。
吴山跪在地下已经是抖作一团,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我到这份上反而是冷静下来,因为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干脆挺直了腰板骂他两句,这样临死前还落得个“气节”。
想到这儿我道:“别装怂了,到这份上你就是再怕也是难逃一死,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坦然面对吧?”
谁知道他转脸对我吼道:“放你狗屁,要不是你坑我,我能倒这个霉吗?你个扫把星。”
话说到这儿只见在他身边的人举起手中血淋淋的短棒狠狠一下敲在他脑袋上,吴山两眼一翻就摔倒在地。
光哥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吴山,只见他的书桌和地板上溅满了鲜血,这人胆子是真的大,在警察的严密监控下居然还敢杀人,难道他吃定警察不会发现他的行为?从哪儿来的自信呢?
杀死了两人之后接下来自然就是我了,不过这次他似乎不打算用棍子,而是改用刀了,只见他取出一把匕首,绕到我身后,看来是要割喉了,我可不愿意闭着眼等死,无论如何要拼一把。
想到这儿我正要触发机关,就觉得手指被光哥一把攥住了。
他冷冷的道:“别伤着自己,我还没打算把你怎么样。”说罢就觉得他用刀将捆在我手腕上的绳子一根根隔断了。
得脱束缚之后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有何打算,满心疑虑的望着他,他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样严峻,指着一张椅子道:“坐吧,站着说话怪累人的。”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能看破我手指中暗藏的机关,自然不是一般人,我不敢再胡乱来,但也要问清楚他的底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在武广线吃我自己的饭,是你一杆子插进来找我事儿的,怎么反问起我想要干什么?”他说这番话时他的表情显得并不是很严峻。
他说的挺有道理,说起来他确实没有招惹我,是我找他的麻烦,但到这份上只能是嘴硬了,于是我道:“是你让人杀我的,我只是反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