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立马又要发飙了,他却稳稳的道:“先别急着发飙啊,我说这话是不好听,但我可没有瞎说。”
“好,那就请你解释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实事求是的。”我都快气疯了。
“我说你老婆是婊子是绝对有根据的,今天你上门兴师问罪也挺好,我如果你想知道真像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只要你心里能承受住。”
我看他说的煞有介事,满腔的愤怒也渐渐平息了一些,我尽量压低声音道:“你说这话到底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让你老婆进来和我当面对质不就行了?如果我侮辱了她立刻像她赔礼道歉,可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又该怎么办?”
“你……”我一时语塞。
罗天金可不是混蛋,虽然他性格高傲自负,对人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但他可从来没有背后瞎说过谁,性格高傲的人首先不可能是坏人,其次不可能是个八婆,所以他既然能把这句话骂出口,那绝不是随口乱骂的。
想到这儿我不在吵吵了,转而望向了罗天金,只见他表情淡然的望着我,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你究竟听到了什么消息?”我思考良久后问道。
“如果你不把那个女人叫进来与我当面对质,就算我现在告诉你,到头我说的依旧不过是句假话,所以既然你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又何必追问?”
我思来想去真的是不敢把林芊芊叫进来,可就这么退出去我又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并非是要替林芊芊讨个公道,而是我想知道在这个女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震,说来说去你是龙华村的人,是我的亲堂弟兄,侮辱你肯定不是我的本意,但我也不希望你侮辱自己,尤其是这种事还有可能牵扯上龙华村,我知道林芊芊是个漂亮女孩,你对她动心也是人之常情,但说起来龙华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好歹也有几百年的清誉,总不能毁在这样一个女人手上吧?四爷爷没有在你被通缉时追问这件事是因为他需要你能聚精会神的对付麻烦,现在你的事情都搞定了,应该拿出自己的态度了。”
这下帽子扣的太大了,我不仅代表我自己,更是代表了整个龙华村,我还能怎么说?
不过这件事也关系到林芊芊的清誉和我们将来的生活,想到这儿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和我先说一下吗?”
“我手上维护着很多客户,做生意的人常年在外跑来跑去手上又有钱,所以经常会出入一些风月场所,你的老婆就是我的一位客户认出来的。”
“他会不会认错人?”我似乎感觉到一根尖刺直刺入我心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身处其中的人根本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我们是一家人,没人愿意看你受到伤害,但有些事情是没法逃避的,你必须要面对,懂我的意思吗?”
我叹了口气点头道:“明白,不过我还是想确定一下他有没有看走眼?”
“你想知道的话其实很简单,去问你老婆去年五月份在杭川明王孔雀酒店做什么工作?小狐狸又是谁的名字?”
说罢罗天金起身对我道:“虽然我知道这话你听了不舒服,但我还是这句话龙华村决不允许一个婊子进来。”
我一句话没说起身从他的房子里走了出去,楚森他们几个蹲在外面抽烟,看见我立刻起身围了过来道:“事情怎么说?”
“没事了,走吧。”我心里烦透了,耷拉着脑袋往回走去。
“你们为什么事情打成这样?”楚森道。
“这事儿你就别问了,我现在烦着呢?”我皱眉道。
“要我说咱们干脆回去把这小子按住一通打,打服了他。”
我转身对楚森道:“今天这件事你们谁都别往外说,谁要是说了我就翻脸。”
这三人愕然的望着我,过了会儿于开问道:“小震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这件事不需要我们参与你说就是了,何必急眼呢?”
我实在没心情说话了,转身继续走,很快就见到站在村口的林芊芊,今天她男人为她出头,这姑娘心情明显不错,笑吟吟的望着我,或许是见到我鼻青脸肿的状态她从包里取出了手帕。
走到她面前这姑娘要替我擦去脸上的血迹,我一把推开她的手,直接把她拉近了车子里。
“你干嘛,弄痛我了。”她皱眉抱怨道。
关上车门后我直接发动汽车就走,一直开到很远的地方才刹车问她道:“去年五月份你人在哪里?”
听了这个问题,她的面色立刻就变了,有点惊讶有点慌张,甚至有些苍白。
她表情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被我看在眼里,看到她的反应我知道罗天金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叹了口气道:“我着急火燎的来这儿为你讨公道,你怎么好意思看着我做这件事的?”林芊芊突然用手捂着脸发出了渗人的哭泣声,由此可见她对于过去的生活确实是充满了悔意,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能原谅她,我硬着心肠一动不动的坐着。
林芊芊哭的是梨花带雨,但这次我是真被气疯了,完全没有安慰的她的心思,脑子、心里都是乱成一团。
“小震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好嘛?”
“我不是一个喜欢纠结过去的人,可你这不是曾经交往过男朋友,你这是……”说到这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让你原谅我,但我对你的爱是真诚的,当年我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以至于被人被迫做下了这辈子都无法挽回的错误,小震,我明白配不上你,咱们回去离婚吧,我不想让你难做。”
说实话上车之前我还是满肚子的怨气,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自觉这事儿必须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可当她把这话说出来,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并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样恨不能一觉就把她踹出家门。
或许我还是心思不够成熟,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正确的处理方式,所以心里、思想上才会如此混乱。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发动汽车返回了上海,路上楚森他们打了十几个电话我都没接,最后我把手机给关了。
到上海后已经是晚上了,我找了个餐厅进去后或许是我一副“猪头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观看,我找了个最靠里的角落,点了两份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