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明显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现在又在医院病房里装绅士,到底有什么打算呢?
见我没有动作,他微微一笑道:“两位,请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儿,我不叫你们不要进来。”
“可是……”保镖看了我们一眼似乎不太放心。
“不用可是,我敢肯定于先生不会做出伤害我的行为。”他道。
两人听他这么说便出了病房,赵杰道:“请进吧。”
我对楚森道:“去叫高林过来。”
“你们把小林子也带来了?他都被你们带坏了。”高浣女没好气的道。
“小高,别生气,让我和于先生聊聊,很多话说开了就好。”
“你就是愿意被人欺负,手都砍断了还这么客气。”高浣女似乎很气愤他的“怂包态度”,抱怨完后夺门而出。
赵杰也不介意,笑道:“你认识她时小高的脾气大吗?”我完全落在了下风,不由自主的摇摇头。
进了病房他休息的房间,只见病床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赵杰似乎很忙。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要来,所以有些乱。”他自嘲的解释道。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的行为道:“我断了你一只手,你却对我这么客气?”
赵杰则看了断手一眼语气轻松的道:“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我手虽然断了,但最起码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我都能惹得起。”
我越发糊涂了,听他这口气那像是说自己,根本就是在说别人,难道赵杰气疯了?
这时门栓响动,只见楚森和高林急匆匆冲了进来,看见“一团祥和”的气氛,他两也有些“蒙圈”,只见赵杰露出一丝书卷气很浓的笑容道:“请坐,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被我们控制住了故意装的?
赵杰坐在病床上道:“这件事不怪你们,错在我,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我会和父亲说明白的。”
“赵……先生,我并不是不相信您说的话,只是一只手被砍断这样的亏你能咽下肚子?”
赵杰微微一笑道:“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还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砍断了我的一只手,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被人砍了脑袋也说不准。”
“为什么这么说?”我对他是真有了兴趣,说他精神有问题吧实在不像,可要说他是个正常人吧肯定也不是。
“其实我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说起来也不算是个秘密,你们听说过DNA混合体吗?”
“DNA混合体?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这个事情说起来还有点小恐怖,不过我宁愿是真事吧,我其实不是一个人,在我的体内还有另一个人其实他不叫赵杰,而是叫赵豪,这人是我的同胞兄弟,现在这个时候是我,到了晚上一般就是他了,而和你们发生争执的就是赵豪了。”
我愣了一下道:“你这个人情况是不是精神分裂症?这其实是很常见的一种精神疾病。”
“如果是精神分裂症,一般第一人格是无法感知第二人格存在的,我不可能清楚的知道另一个人的存在,但DNA混合体和精神分裂症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状态,这种情况的发生非常罕见,但也不是没有。”
说罢他走回病床坐下后继续道:“我的母亲怀的是双胞胎,但在孩子成型后不久,另一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种情况在胚胎状态时会有发生,但两个孩子都成型后出这种状况的就极其少见了,但更少见的是我的身体DNA检验后得到的状况是除了由我自身正常的DNA序列外还有一组不属于我个人的DNA序列存在,而这组DNA序列就是属于我那个消失兄弟的。”
“也就是说并不是你吸收了另一个人胎儿,而是你两变成混合体了?”我无比惊讶的道。
“这个在科学界还没有定论,但是我从小表现出的状态就是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灵魂,期初爸妈怀疑我是被鬼附身,还请了很多所谓的巫师给我驱邪,后来不起作用又带我去看了精神科,也没发现有问题,最后是心理医生建议他们带我做的DNA检测,才得知还有DNA混合体这样的状况存在。”
“这应该不是灵魂的混合,而是思想的混合,你的脑子里存在另一个人的思想对吗?”我道。
“在我的理解中应该不是思想混合,应该是我们两个人根本是存在的,只是我们共用一个身体而已,这是我们兄弟之间和家人共有的认识,没人把我当一个人或是精神病人看待,他们都知道并能理解赵豪的存在。”
“高浣女也知道了?”
“是的,小高当然是知道的。”
“她究竟是和你谈还是和赵豪谈?”我已经觉得三观快被颠覆了。
“当然是我,是我最先认识小高的,怎么说呢,赵豪和我的性格不太一样,他更加火爆一点,但小高并不喜欢性格过于火爆的人。”
我是真晕菜了道:“可实际情况也确实存在,高浣女和你们两如何相处呢?”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确实存在的难题,目前我们还没有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不过经过断手这件事后赵豪确实感到了害怕,在这之前他一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个性,所以我说断手虽然是让我也被连累吃了亏,但总比将来有一天出了无法挽回的大事要好的多,如果赵豪真的杀人了,我们这种情况肯定不能以精神病定义,还是要判死刑的,这对我有多冤枉。”
赵杰说这番话的语气似乎是真的开心,不像是假装勉强说出的客气话,我只能是笑了笑接腔道:“有这么个兄弟确实不让人省心,尤其是你还没发回避。”
“是啊,关于他带枪这件事我就劝过不止一次,可无论怎么都劝不了他,赵豪的性格是有点倔强的,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就是不愿意听人劝。”
“可你和他无法接触,怎么劝呢?”我不解的道。
“我们之间是有沟通渠道的,录音啊,我把想要说的话全都录下来到时候他会听的,从我们用这种方式交流开始他就对我的提议全部持否定态度,而且我决不能说连累二字,在赵豪的思想观念里,是我吸收了他的身体,让他成了没有躯壳的灵魂,所以这一切都怪我,即便是他的行为放肆一些也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