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分你一个鸡腿。”莫涯利诱。
那嗔扁了扁嘴,很忧郁地看看鸡,又看看莫涯,道:“我知道这是肉,和尚是不能吃肉的,我和肉无缘。”
多么有职业操守的一个小和尚啊。
莫涯耸了耸肩,又道:“那我回头爆栗子给你吃,我刚看到山上栗子掉了,这东西拿桂花糖一爆,那滋味……”
话没说完那嗔的哈喇子已经失控,啪嗒一声掉进了火里。
“叫我哥哥,哥哥就给你弄好吃的。”
“哥哥!”
“乖,那哥哥问你几个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哥哥尽管问。”
“你这寺里统共有几个人啊?”
“四个,你、我、师哥,还有个话很多耳朵很灵的家伙,叫谛听。”
“哦。”
“那你师哥多大啦?人怎么样?平时最喜欢什么?”
“师哥今年二十六,人很好的,一有钱就给我买好吃的,从来不发脾气。喜欢什么……,这个我不知道,他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喜欢。”
真真是废话连天。
“那他为什么留着头发呢?”莫涯将烤鸡翻了翻面:“还有既然他是你的师哥,你们就是有师傅的了,那为什么你们独自在这寺里。”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嗔挠挠头:“我们原来是在大悲寺的,里面有很多师兄弟,后来师傅死了,师兄就自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跟方丈说,他一定会渡过心魔,还有啥……我就记不很清楚了。”
莫涯又哦了一声,还想问,那边屋头却有了动静,有样东西“噗通”一声掉了下来,听声音很沉,看来是样大东西。
那嗔好奇,走在莫涯前头去看,立刻大叫一声:“这是个人,他是谁?怎么会从屋顶掉下来!”
莫涯跟过去,看见那人立刻大乐。
练过内功武功很高的高大人,看来是又熬了一夜,到底没熬住困打了个盹,这会子从屋顶跌了下来,很不幸被颗石头磕晕,人失去意识,却居然还劈雷一般打着响鼾。
“看来这人是个贼。”莫涯蹙眉。
“什么是贼?”那嗔小和尚仰脸,不是因为单纯,而是因为寺里实在太穷,穷到决计不会有贼光顾。
“就是会抢你糖炒栗子的坏蛋!”
“啊……那怎么办!”
“不如我们先收留他,然后拜托你师兄教导教导他,兴许他就会改过。”
“好!我师兄说过的,这世上,那啥……那啥来的,对了!无人不可救赎!”
“嗯,那我们说干就干吧,我住的那屋小,咱这还有哪里得空?”
“谛听那里。这家伙总是不在的。”
两人商量着就开始行动,莫涯在前那嗔在后,把打着惊天巨鼾的高大人一路扛到了谛听房里。
“然后呢?我要不要去叫师兄,他几乎每天清早才睡的。”那嗔又问。
“那先不叫,我们先把这人的衣服给脱了。”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