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

作者:殿前欢

  这个那绪太碍事了。

  以前,操控比翼的骨骸,为他狩猎获取眼睛,被那绪超度了。

  因为当初高守有利用价值,他开恩放他活路,给他漏网;如今,高守已经无用,他理所应当再取眼睛,却又被那绪破坏。

  更何况,更何况……

  反正那绪该死!

  寒风冰流乱窜,貔貅来战。

  可惜他忘了自己身处的还是人家布下的困局。

  声势再大也是枉然。

  越战越败。

  酣战浓时,那绪突然手痛,心跟着一颤。

  灼情咒火烧般疼。

  莫涯出状况了。

  此一分心,让困局不大不小有了空隙,处于劣势椴会脑筋算是机灵,连忙逮着了机会逃逸了出去。

  等那绪反应,椴会已然逃远。

  那绪也不穷追,目送椴会远离后。他叹气,但愿貔貅能好自为之。

  莫涯在座独立的小偏殿里,缓缓地烧自己的手指头,浸足了灯油的手指头。随后,慢慢的烧着了整个手……

  那绪赶来,扔开佛灯,灭了他手里的火。

  莫涯抬头灿笑道:“白泽说我将来会下油锅,我想先试研下,怎么个疼法。”

  那绪皱眉,没有教育莫涯要自爱,检查他的伤势:“我去拿药。”

  莫涯一把拉住那绪。

  两个人,唇碰到了唇。

  莫涯微微动唇,在说话。声音,就宛如在彼此的唇齿间流动,是种温润的痒。

  同时,他用种相当奇特的目光,盯住那绪:“我脱光了给你玩好不好?”

  彼此,呼吸都很潮湿。

  莫涯嗅到那绪身上的莲花香,若隐若现。

  夕阳挤过两人之间的微弱缝隙,透出来,使彼此快衔接在一起的轮廓,镀上了一痕炫目的金边。

  那绪的回答很有意思:“不必了。”

  莫涯冷笑,用受伤的手去握那绪的□,人伏在他肩膀,矮矮道:“大师,我讨厌你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点都弄不脏的东西,最讨厌了。

  风穿树桠强悍哭鸣。

  那绪愣住。

  莫涯等,等那绪慢慢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不知怎么地,扔出去的佛灯,窜起了火苗,滋滋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