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羽想到这是秋儿的长子,打算给孩子买个护身锁之类的。
他在街上溜溜达达了半晌,买完东西,随意逛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腿上。
楼清羽心中一动,四处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异样,以为是自己错觉,又继续前行,但随即又有一物轻轻敲在小腿上。
楼清羽心下一凛,凝神向物体飞来之处看去,并无异常。忽然视线掠过,在一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处看见一青衣人,头戴斗
笠,隐在墙角。那人见他望来,飞快掀起面纱一角,快步向巷子里走去。
楼清羽浑身一震,眼神一亮,跟着闪进了那个小巷。青衣人在前方拐角处等着他,看他寻了过来,又快步向前走。楼清羽
紧紧跟在后面,二人在凌乱狭小的巷子里左转右转,直到甩掉了所有暗卫,那青衣人才闪进一座独门小院。
楼清羽紧追过去,大门露出一缝,并未关严。他迅速掠了进去,关好大门,回身一看,见那青衣人已掀了斗笠,浅笑盈盈
地站在院子里看着他。
「二哥─」楼清羽激动地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楼清翔。楼清羽万万没有想到,他和父亲大哥寻找多年的人就这样轻松的出现在他面前,激动不能自
已。
「二哥!清翔!」楼清羽紧紧抱住他,几疑是在梦中。
楼清翔轻轻挣开他,「好了,别抱这么紧。几年不见,你的力气渐长啊。」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为什么音信全无?你知道我和父亲还有大哥有多担心
么?你的毒解了吗?你、你......」楼清羽激动得语无伦次。
楼清翔拖着他的手走进厅堂,「放心,我这几年过得很好。我一直和他......隐居山谷,专心解毒,直到近两年毒已完全解
了,才回来找你们。」接着笑道:「你身边的暗卫可真不好打发,我跟了你好几次,今日才找到机会和你见面。」
楼清羽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低声问道:「真明......他好吗?」
楼清翔面目含笑,道:「他也很好。」
楼清羽见他眼底蕴着温情笑意,心下一亮,「你们在一起?」神是秘谁
楼清翔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过了片刻,才微微窘迫地点了点头。楼清羽想起刚才抱着他时的异样,
低头望去,不由吃了一惊。
「你、你这是......」
楼清翔脸红,抚住已经隐隐隆起的腹部,微笑着道:「说来话长......」
原来当年他和迦罗真明被北郡王软禁,利用密道逃了出去。迦罗炎夜当时派了刺客前来暗袭,其实并非要取迦罗真明的性
命,只是想把他们截出京城,带到南方。
那刺客确实下了毒,不过那毒对没有内力的人无效,只是让人失去知觉,犹如假死一般,但对有内力的人来说便麻烦了许
多。
楼清翔当时守护在迦罗真明身边,发现茶水有问题,代他饮了下去,结果自己中了这莫名其妙的毒物。
二人化妆潜逃出京后,迦罗真明本有翻身的机会,毕竟他是大齐正统的继承人,手下自然有人接应。但是当时楼清翔不仅
中了刺客之毒,还被北郡王下了许多药物,内力全失,几乎性命不保。
迦罗真明为了他,竟放弃了皇位之争,带着他千里迢迢去寻找解药。其中艰辛不必多说,这几年来,他们一直躲在江湖上
最为神秘的药谷之中,直到去年楼清翔才完全恢复了健康。
「本想着今生我能守护他,保护他,却没想到反而拖累了他。」楼清翔笑道:「原来我真是自作聪明呢。」
楼清羽不知说什么好。迦罗真明是真正一位重情重义之人,可以为了爱人而放弃天下,如此胸襟,让楼清羽钦佩,也......
隐隐羡慕。
「可是你怎么会......真明和炎夜不是都中了上代遗毒吗?」楼清羽盯着楼清翔的肚子感到匪夷所思。
「也许是我们的心意感动了上苍吧。我也不知道......」楼清翔想到腹中的孩子,脸上便流露出慈爱温柔之色,微笑道:「总
之,今日的一切,我们都不曾后悔!」
离开楼清翔的小院,楼清羽心里说不出的轻松愉快。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后的释放。
他仰头看着晴空万里,只觉生活如此美好,春风如此醉人,连脚下的步伐都轻快起来。他的眼前好似打开了一扇窗,似乎
他和炎夜的隔阂,也可以慢慢消失殆尽。
也许真是想什么便出现什么。
楼清羽刚走到家门口,便看见一人头戴斗笠,站在门前。他呼吸骤停,停下脚步看着那人。那人也回过头来,虽然隔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