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先回去。”
说完,他再次道谢,将灯笼插在马鞍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一把攫住朵朵的胳膊,“姐姐,今晚城中夜禁,依我看,还是在我家中留住一夜,明日再走吧。”
从郑言庆的手劲儿上,朵朵已知道事情不妙。
她想要挣扎,可是被郑言庆虎目一瞪,立刻停止了反抗。
默默随着郑言庆往回走,郑言庆低声道:“别回头看,等回到家里,咱们再说。”
党士雄那边刚准备关门,却现郑言庆和朵朵又回来了。
忙上前想要询问,却见郑言庆把马缰绳扔给了党士雄,而后拉着朵朵,急匆匆往府中走。
“这出去走了一园,就这么急吗?”他挠挠头,有点想不明白,郑言庆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看上去好像有点急不可耐。
天津桥头,喊杀声此起彼伏。
一队队,一列列军车从四面八方涌来,足有数千人之多。
有的手持步槊长矛,有的则是持弓握刀。
把哈士奇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逢。
几十名军车持槊冲过来,哈士奇嗔目怒喝一声,挥刀上前勺他的刀法非常简单,就是挑刺。
四尺长的大横刀,哪怕是特制也不过三四十斤的分量。
而对面那些步槊的分量,个个比横刀沉重。
但刀槊撞击,却每每是步槊被崩开。
一个又一个士卒被哈士奇祧飞出去,而且每一个士卒被挑杀之后,必然会撞得四五名军卒骨断筋折。
一柄横刀,却占尽了上风。
任凭军车人山人海,哈士奇却全然不惧。
只听他呼喝不停,横刀翻飞,将官军杀得连连后退。
远处端门城头上,房彦谦和宇文述都露出震惊之色。
“二十载不见,哈德的武艺,越可怕。
宇文述认得哈士奇,忍不住出一声惊叹。
房彦谦也紧蹙着眉头,轻声道:“郡公,这哈士奇真不愧是当年长安第一高手啊。”
宇文述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观望天津桥头的战事。
哈士奇左冲右突,也不记得究竟杀死了多少人。
每每逼开官军之后,他做势腾空跃起,想要从上三路逃走。
可是官军之中,似有一名高手,每次当哈士奇跃起的时候,总是一箭射出,生生将他从半空中逼下去,不得不再一次陷入苦战。
“长孙季赢,可有胆与我一战!”哈士奇须贲张,浑身浴血,厉声喝道:“躲在暗处施放冷箭,非英雄所为。”
“哈总管,下官今日是奉旨杀贼,而不是与你做意气之争勺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二十年前在长安,就有第一高手之美誉。
单打独斗,下官甘拜下风。”
“无耻!”哈士奇怒吼一声,劈手抢过一柄步槊,轮、圆了一记横扫千军,几名军车当场毙命。
长孙晟见此情形,不由得暗自蹙眉。
这哈士奇显然已达到了化境,其力生生不息,若这样子打下去,只怕死伤惨重。
“麦柱国,还请你率部缠住此獠,我自当一旁配合。”
“早谆。
此!”长孙晟身后,一名大将厉声喝道:“孩儿们给我闪开,待我取此獠人头。”
说着话,他健步如飞,手中横刀挂着一道绮丽刀罡,呼啸着劈向哈士奇。
哈士奇反手一刀斜-撩,将麦铁杖势不可当的一击崩开,错身一拳,凶狠的轰向麦铁杖。
麦铁杖不知道这哈士奇的厉害,冷冷一笑,翻刀横推。
只听蓬的一声,麦铁杖的手臂被震得麻,虎口迸裂,鲜血淋漓,差一点握不住手中兵器。
反观哈士奇的拳头,却是安然无恙。
哈士奇阴阴一笑,垫步一刀挑刺。
与此同时,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霹雳响上。
一支利箭好似凭空出现,直射哈士奇。
哈士奇不得不放弃麦铁杖,旋身一刀正披在那利箭之上。
利箭炸开,而哈士奇长刀也被崩起,连退两步。
“好射术,这就是霹雳堂的昝雳箭吗?”“还请哈总管指教……”长孙葳说完,深吸一口气,挽弓搭箭,看似极为随意连珠箭,可是那箭箭相连,历啸声不止。
哈士奇不得不连连封挡,一方面还要小心其他士卒的攻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虎吼,“全都给我闪开,待本将军,诛杀此獠。
一匹雄骏红马,自人群中冲上前来。
马似蛟龙,人若猛虎勺手中一杆凤翅鎏金镗,只见来人当手舞动,眨眼间就到了哈士奇跟前,二话不说,一镗力劈华山,凶狠砸落下来。
凤翅鎏金镗挂着锐啸,势若千钧。
哈士奇来不及躲闪,挥刀迎上去,只听铛的一声响,哈士奇噔噔噔连退数步,张口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而来将战马也后退不止。
马上那员大将,身高九尺,面似冠玉,生的膀阔腰圆。
一件唐猊宝铠挂在身上,紧握兵器的手,不停颤抖。
“天宝将军?”“不愧是长安第一高手,果然厉害。
那马上大将,厉声喝道:“只可惜了,你一身好本领,不思为国效力,却密谋不轨。
今日宇文成都奉旨杀蚧…。
哈士奇,再吃我一镗。”
胯下马希聿聿长嘶一声,宇文成都纵马再次冲向了哈士奇。
与此同时,麦铁杖拎刀扑来,迫的哈士奇无法躲闪,只能硬碰硬的再一次和宇文成都交锋。
横刀折断,不过却崩开了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
哈士奇怒吼一声,连环三腿逼退了麦铁杖之后,转身腾空而起,迎着宇文成都纵身扑去。
他赤手空拳……岂不是找死?宇文成都心中正感到奇怪,就听麦铁杖喊道:“成都小心,这家伙的拳头比刀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