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积善也顾不得管城的房玄龄,立刻下令,命韩世鄂为先锋官,领军一万,连夜奔袭巩县。
韩世鄂是开隋名将韩擒虎之子,家学渊源。
此人不仅兵法出众,谋略过人,同时更练得一身好武艺,尽得韩擒虎真传,堪称勇冠三军。
不过若非如此。他韩世鄂,又焉能得杨玄感看重?
韩世鄂得到消息,立刻拔营起寨,向巩县挺进。寅时时分,他逼近巩县,却得知杨恭道在巩县大败,更被生擒活捉。
“好厉害的李无敌!”
韩世鄂不禁暗自感叹。同时又生出一较高下之心,率部向巩县进。
天亮时,韩世鄂已在巩县城下,扎好了营塞。
他不是杨恭道。虽性子高傲,却不是莽撞之辈。所以兵临城下之后,并没有立刻动攻击。
同样,言庆的知韩世鄂兵临城下,也没有冒然迎战。
他亲率众将登上城楼,在晨光中向远处眺望。只见叛军营盘已经建起“言庆看罢,不禁暗自心惊。
这韩世鄂扎营之法,依照风后八阵图所设。
所谓风后八件图,据说是黄帝与黄尤大战时,与风后衍化出来的一个阵图。整个大阵共分为九全部分。正中央为中军大营,余者依照八卦方位。分别是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和蛇婚阵。八阵与中军相连,可生出种种奥妙的变化。
长孙晨也是用八阵图的高手,但用他的话,穷一生,也难说能够
握。
弗世鄂上来就以八阵扎营,不无炫耀之意。
言庆手扶城垛口,虎目半闭,静静观察。这个韩世鄂,果然不是杨恭道可以比拟。
就在他观阵时。却听叛军军营中,传来号角声。
一队队。一列列叛军,从营中杀出,迅在城下结成阵势。中军一杆大嘉,上书:三军司命,开路先锋。正中央斗大的“韩,字,掐金边,走银线,在晨光之中,格外的耀眼夺目。
“奉韩将军命,请李公子出面答话。”
一骑自阵中飞驰而出,马上一员将官,在巩县城下勒住战马,大声呼喊。
言庆一蹙眉,沉声道:“我就是李言庆。”
“李公子。我家将军久闻公子之名,未曾想今日,在此情况下会。
今皇帝无道。穷兵默武,以致使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今杨公起兵,非为一己谋私,实为救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员战将。口齿伶俐,诣诣不绝。
上来后根本不与言庆开口机会,就长篇大论起来。
一时间,城楼上窃窃私语。虽说城下这些人都是叛军,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且对方人马众多,远非巩县兵马可以比拟。若是打起来,能打得胜吗?
积蓄一夜的信心,在瞬间有些动摇。
言庆在城头。敏锐得觉察到了这种变化。
操。攻心战吗?
见城上军卒似是有些迷茫,言庆就知道,不能再让这长舌男说下去。他伸出手。沈光立匆递上画影宝雕弓。言庆挽弓搭箭,冲着那犹自诣滴不绝说个。没完的家伙,抬手就是一箭。
画影弓。有三石力。
赤鉴白羽箭离弦而去,破空出刺耳锐啸。
那箭矢快若闪电,刷的从城下长舌男的口中穿过。巨大的力量,生生把那长舌男的脖颈折断。
言庆纵身踏步。窜上垛口。
一脚踩着城垛。一手持弓,遥指大毒下的韩世鄂,鼓足丹田气,大吼一声,“韩世鄂,尔欲战,便来战,忒多话语。”
言庆这一嗓子,可谓中气十足。
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息。
那显露十足的霸气,不仅仅让城上鸦雀无声,更让大素之下的韩世鄂,张大嘴巴,不知如何回答。
他出身名将之家,然则所受家教,却是要谦和稳重。
几曾何时。他见过如此霸道的少年人。眼睛瞪得溜圆,手中长枪遥指言庆,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卓欲战。便来战!”
城头上趁机片刻,刹那间出响彻天地的呐喊。
韩世鄂眉头紧蹙,脸色也变得格外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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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