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下之意:我家大黑子就是厉害。不似你那些麾下,一个个长的俊秀?莫不是兔爷儿吗?
这话说得含沙射影,王世充身后众人,不由得个个勃然变色。
王世充眼睛一眯,面颊微微抽橡一下,而后朗声笑道:“李将军实在可气,我麾下技不如人,焉能怪罪真豪杰?有李将军出镇黑石关,王某也算放心了!说不定日后,你我还需合作呢。”
他同样做出了反击:你厉害又能如何?
还不是要乖乖待在黑石关嘛?老子将来是河南讨捕大使,到时候你还是要听老子的吩咐调遣。
言庆笑了笑,“李某同样期盼这一日早些到来。”
说罢,他拱手和王世充作别。打马扬鞭而去。
“耶耶,这家伙如此猖狂,为何不让侄儿,给他一些教刮?”
王世充身后一员武将,恶狠狠看着李言庆远去的背影,低声对王世充说道。
“是啊,少郎君说的不错,这李言庆也忒猖狂
“猖狂吗?”
王世充脸色一沉,轻声道:“人家穆狂。有猖狂的本钱!你们休要多言,还是随我,一同进城吧。”
早先那不可一世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许多。
王世充和言庆先前那片刻交锋。竟生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受。好像李言庆不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更像是一个久经宦海沉浮。沉稳老辣的老油条。这奇异的感官,让王世充心里很不踏实。他第一次觉察到:此次来洛阳,恐怕不会如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这河南讨捕使花落谁家。如今还尚未可知不行,断然不能让他得了这职位,河南讨捕使,我势在必得!
想到这里。王世充忍不住勒住战马,扭头向身后看去。
李言庆一行人的背扩,渐行渐远!
王世充却突然一声长叹。轻轻摇了摇头。
“王公何故叹息?”
这年月,永远不会缺少了那种察言观色的人。王世充这边的叹息声还没有结束,就有人上前询问。
王世充说:“此子非比等闲。我以前着实小觑了他!
原以为他不过占了运道好,所以才有今日成就。可现在看来,他是龙还是虫,尚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