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秦琼笑道:“此人为曹操所败,最后在苍亭吐血而亡。”
“袁腆心二得好死。今密公怕未必能强讨当年的真本秦琼不由得到吸一口凉气,
“魏先生此言,不免有些危言耸听吧。虽说密公于荣阳战事不利。可麾下尚有数十万人马,战将”
秦琼话说了一半,突然住嘴。
想当年,那袁绍不一样是实力强横?号称百万兵马,谋士无数,武将如云。但到了最后。又是什么结局?李密如今在各路反王之中,也许的确是实力最强。可他,能强过当年袁本初?
话说到了这个程度,秦琼如果再不明白魏征的来意,那他就是傻子了。
魏征乐了!
“将军武艺高强。勇猛无双。
承八风阵之真传,想当年驰骋天下,何人可挡?然则自归顺密公,将军却如同虎落平阳。堂堂八风阵,却只能困守孤城,难以施展。我这里好有一比,但不知将军你,可愿闻之?”
秦琼脸色阴郁,轻轻点头。
“将军即读过三国演义,当知那河北四庭柱。
如今,密公麾下徐圆朗、单雄信,就如同那颜良文丑,早晚不得好死。然则将军,可比之四庭柱之张邻。”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值得玩味了。
张邻在袁绍手中不得志,但到了曹操手下,却成为绝世良将。到后来,甚至可称之为帅才不为过。
秦琼道:“我为张台知却不知孟德公何处。”
我也想做张台知可是我不知道谁是曹孟德啊”
这一句话,也就等同于向魏征表明了心迹。如果之前魏征还有些担心的话,此刻听秦琼一语,顿时如释重负。
“将军,孟德公何需寻找?他就在眼前啊。”
秦琼诧异道:“眼前?”
自己眼前有什么人?
王世充?李言庆?杨庆?杨侗?
魏征已经说过,王世充是一头射狼,定不会是曹操。
杨庆、杨侗,似乎也不可能。
“先生莫非是说,豪阳之李无敌?”
内心里,秦琼到是有些期盼魏征点头。想想昔日兄弟罗士信,如今已经是河南讨捕大使帐下八膘骑之一,鹰扬府别将。想当初,罗士信的职位比秦琼还要低一些。可现在,他已是从四品的大好了。而且,秦琼不希望和罗士信为敌。如果有机会能和士信再为同僚。他倒是颇为心动。
哪知,魏征却冷冷一芜
“李言庆?黄口孺子,虽具才干,却连时局也看不清楚。不过是隋室门前一只恶犬,迟早必为丧家之犬。”
靠,这魏征似乎对李言庆的评价。很差!
秦琼有些迷惑了……
“不是李言庆,那又是何人?”
“将军忘记了吗?李密要我等前往关中啊!”
“啊,你是说唐国公李渊?”
秦琼恍然大悟,旋即连连点头。“不错,唐国公果为曹操。不过三个同时间,就夺取关中,眼见着就要拿下长安。此公可为曹操,勿论才具和声望,都不低于李密,的确是好选择。
只是,我等寸功未立,就这样投奔过去,恐难以立足吧。”
“这有何难?”
魏征道:“我已思忖妥当。只要将军同意,咱们就假应了李密,借道洛阳后,遁入熊耳山。那熊耳山东有兴泰,西有长渊。跨洛水南下有松阳仓,北进则为渑池。而邻熊耳之宜阳,兵力空虚,无力讨伐。我们只需占山为王,静观河洛之势。若李密成事,咱们就攻打关中;若李渊站稳关中后,出兵洛阳,咱们可以趁机接应。总之,咱们立于不败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岂非一桩美事?”
秦琼不禁连连点头。
他网要称赞,却听得房门突然间被人蓬的一下子推开。
一股冷风卷进屋内,紧跟着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秦叔宝,魏玄成。尔等密谋背主,该当何罪?”
两人吓了一跳,忙扭头看去。
只见门外立着一个彪形大汉,横眉怒视。
“啊,程将军”
秦琼和魏征不由得色变。
来人,正是程咬金。
只见他龙行虎步,大步走进屋内。
一把损住了魏征的衣服领子。“那你且说,河北四庭柱中,何人可与我相比?”
“老程,快放开魏先生,有什么话好说。”
魏征本来挺紧张。可是听程咬金说完,却不由得笑了。
“知节与那河北四庭柱,难以相提并论。”
“你说什么?你这鸟厮,竟敢小看我?”
魏征笑呵呵道:“以将军之能。三国演义中只有一人可比。曹公帐下虎痴,才是知节本份。”
嘉痴,许褚!
程咬金的眼睛眯起来,凝视魏征不语。
秦琼紧张的不得了,下意识握住肋下佩剑。
“你这鸟厮,生了张好嘴,哼。我得到密公书信,命我率部与老秦一同进关中。这事情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也不知道密公是听了那个小人的谗言,居然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我连夜赶来,就是想和你们商议这件事。
不成想却听到你们两个乌厮这里互相吹捧。叔宝,你这家伙恁不够兄弟,枉我平日里还和你称兄道弟。有了好去处,居然不记得叫上我”妈的,自密公称王之后,这瓦岗寥里到处是牛鬼蛇神。地盘虽然大了,可这人心却散了。当年翟让在的时候,弟兄们怎样也抱成一团。那似现在勾心斗角。老子呆的厌了既然你们找到了好去处,那索性就算我一个。”
秦琼和魏征听罢,不由得相视一笑。
程咬金松开了魏征,一屁股坐下来。
“魏先生,你脑子活泛,鬼主意也多。咱们就好生琢磨一下,怎么样才能获得一个更好的前程。
如果唐国公果真值得相随,咱们怎么着,也要有个章程才好。空着手过去,人家未必能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