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事情有变化。而且和李言庆有关。
但这些上也不仅仅是聪明人。也有那糊涂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只见掌中站起一人,大声说道:“大都督,末将愿领一支人马,取那李郎君级,献于犬都督。”
一句话,只说得大帐里众人膛目结舌。
甚至连李世民都有点呆”这年头,还真有听不出好赖话的人?
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走出来。
此人名叫秦武通,也是李世民的心腹爱秦武沥武其不俗勇武网大战时,能保持冷静火绷,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是脑袋有点不灵光,不打仗的时候,就有点二愣子的性情,时常会闹出一些笑话。不过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使得李世民对秦武通颇为信任。
李世民,哭笑不得。
“武通,你退到一边去。我何时说过,要你去杀李郎君?”
“大都督刚才不是说,不知道李郎君的脑袋怎么长的吗?难道不是要我等取那李郎君级?”
“我
李世民登时气结。“你滚到一边去。休得呱噪。”
“哦!”
秦武通退到旁边,可帐中之人。却是开怀大笑。连秦琼程咬金等人的脸色,也随之缓和许多。
李言庆,连我们都不是对手。你上来就说要取人级,莫非说我等
能?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就是一个混人。
“叔宝,你们和李郎君交过手。可对他了解?”
秦叔宝等人相视,摇摇又说:“大都督,我们虽与李郎君交锋,可说实话,根本没有资格上前。此人诡计多端,而且口才极佳。黑石关时。以密公之辩才。险些被他骂的气死过去。
我等只知,他麾下颇有能人。而且对他是忠心耿耿。
如若大都督将来和李郎君交锋的话,还请多多小心。这个人。似有看穿别人心思的本领,和他交手时。总会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受。我们和他交手几次。可是却从未占到过便宜,”
勿论是秦琼还是程咬金,被李言庆打得极为凄惨。
特别是秦琼,八风营两次组建。一次被打残,一次损兵折将。可从内心里,他们对李言庆也没什么恶感。大家各为其主,易地而处,说不得我们也要这么做。所以评价起来,极为尊重。
“如此”,大家且去休息。
咱们可能要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不过不会太久,岁末前,必须返回关中。”
送走了众将,李世民把王通留下。
他将和李建成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通。
“先生,你说这李郎君,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通也想了许久,最后苦笑摇头说:“我和李郎君有过争纷,他思路敏捷,非比常人。如今这情况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着实猜不透。不过,大都督又何必担心?既然他请我们留下,那就拖到十二日。到时候他所为何事,估计也就能一目了然,我们只管坐镇渑池旁观。”李世民点头称善!
“先生,你说李郎君,会不会帮我?”
王通一怔,旋即听出了李世民的弦外之音。
他想了一下,轻声道:“如若大都督能得李郎君之助,势必如虎添翼。再也无人能与大都督相争。”
“呵呵。我也这么想。”
“不过李郎君性情高傲,用普通手段,很难与他相交。
我观此人。好财而取之有道,好色而未见下流。权势与他,也难动心。否则当年他就不会因为郑醒之事,抗旨不尊不说,还与郑家决裂。这个人。很重感情,大都督若要和他结交。不如由此下手。”
李世民站起身,慢慢走出军帐,抬头仰望苍穹。
许久后,他突然道:“王先生,要下雪了!”
一夜大雪,将东都染白。
清晨,铜驼坊炊烟袅袅,在晨光中透出一种绝美之气。
铜职暮雨,是洛阳一景。不过这铜鸵晨烟,同样别有风情。裴府大门开启,只见一个中年美妇,在一群家将的簇拥下,从府中行出。那妇人怀有身孕,体态略显臃肿,神色慵懒”
一顶八人抬的青幔轿子,在府门外停下。
妇人慢慢登上轿子,随着一声“起轿”足有百十人的队伍,缓缓在雪中行进。
“裴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哦,听说她今天要去白马寺参佛”
“要不要禀报主公?”
“这时候主公恐怕还未起早。去了难逃斥责。再者说了,主公只让咱们盯死裴夫人,她去白马寺。又不走出城,跟上去就是。”
十几个人,从街角的暗处行出。跟在轿子后面。
一直来到了白马寺,眼看着裴夫人一行人,全都进入寺内,细作们也就没有再跟着进去。
裴仁基奉旨往石林山劳军,不过家眷却被王世充严密监视。
王世充下令:监视裴家一举一动,但不可惊扰。
毕竟,他还不准备和裴仁基撕破脸皮。而且以裴家的声望,王世充若做的过分,也没有好处。
探子们在寺外守候了许久,从清晨一直等到午后。
按道理说,这参佛也就是半天而已。可是却不见裴家人走出来。
“怎么回事?”
“进去看看再说!”
探子们急忙走进寺中,询问之后才知,晌午参佛的时候,裴夫人突感身体不适,所以在寺中要了一个幽静的院落休息。
“要不要过去看看?”
“这个嘛”探子头目犹豫一下,最后下定决心,点头同意。
反正就走过去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也不会惊扰对方。于是一群人急忙往那小院落行去。远远的。就看见院门紧闭,而院门外,却不见一个人。甚至连看护院落的家将。也不见踪影。
探子们。顿感情况有些不妙!
“大哥,要不咱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