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不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再约时间……”
“方便。”容延立刻说，不愧是自小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激动的情绪，已经逐渐被控制，除了脸色和唇色的苍白之外，他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冷厉霸气。
气息中的优雅尊贵，让他如同王者一样，眸光淡淡扫过，便没有目光敢和他直视。
刚才跌倒呆滞的那一幕，很快就从众人的心头抹去了，看着这样的容延，谁能把刚才那个落寞颓废的容延和现在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的容延联系在一起？
“那就好，明天见了。”楚楚礼貌地说完，和天晴并肩离开。
两个女人穿着华贵旗袍的窈窕身影惊艳了无数人的目光。
外面的冷风一吹，容延的脑子，就好像更加清醒了几分。
越是清醒，心里的锐痛就越发清晰。
容琛低声询问：“还好吗？”
容延有些疲惫地扯了扯嘴角，却没能扯出一个让自己平复心情的冷漠弧度，“你呢？”
“她不是以前的路天晴了。”容琛阴沉地说，目光中，好像有一抹暗夜一样的凄冷颜色。
容延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沉沉的，“她还是以前的叶楚楚。”
容琛把他扶进车子里，自己并不上车：“我还有事，你先走。”
他关上车门，转过身，看着跟在他们身后的盲眼少女，她脸上的神色仓皇慌乱：“爹地？爹地，我是楚楚啊，我是真的楚楚。”
容琛阴冷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的鬼魅一样：“不管你是谁，回去告诉黑太子，他闹得太过分，是时候该收手了。”
少女脸色苍白，急切地上前：“爹地呢？我要见他，让我见他！”
容琛伸出一只手，冷冷地拦住她：“不想死的话，就乖乖把我的话带回去。”
没有神采的眼睛里，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个女人是哪里跑出来的？我才是叶楚楚啊！我才是！”
容延懒得搭理她，径自离开。
***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沉默肃冷的气氛，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