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扣动扳机，脑海中却蓦然浮现出那张曾经稚嫩的小脸。
稍微一犹豫，他便把枪放下来了。
楚楚，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真正保护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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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活下来！”
………….
凄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回想着，眼前不断有鲜红的颜色蔓延过去。
只要还有呼吸，那些鲜血淋漓的场景就会在眼前出现。
当年从叶家跑出来的少女站在路边，用短刀把头发割断，扔进燃烧的火堆里。
明明灭灭的火光照着她的脸，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中有些清冷：“罗衍哥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黑太子和容延！只要我叶楚楚活着一天，他们就休想好过！”
站在火堆另一边的青年静静地看着她，火焰的光，没能照亮他的脸，他低着头，脸上是一片晦暗的阴影。
啪啦！
燃烧的火焰发出一声爆响，罗衍缓缓地抬起头，眼角边有些晶莹的光芒被照亮了：“楚楚，我.......”
“不用为我难过，罗衍哥哥，我不会倒下去的，没有把他们送进地狱之前，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罗衍看着他，衣袖下的手，有些颤抖，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他不敢把手伸出来。
面对着她的时候，他的目光甚至不敢和她的目光相撞。
呼吸凝重，一口一口贪婪的呼吸中，却觉得空气越来越少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楚楚，凶手是我啊......
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靠近她了。
她看着火光中，变成一堆灰烬的自己的头发，轻声说：“罗衍哥哥，你是我，唯一剩下的亲人了......”
她的泪水滚落下来，而她没有看见，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他的泪水也是随着一起汹涌而出。
不敢让她看见自己的泪水，罗衍转过身，当时的自己，有些懦弱，不敢面对面对她承认自己犯下的错。
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泪水不停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