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吧,我一会儿擦。”蔚海蓝轻声应道。
王珊将药瓶放下离去,过了半晌,她才扭头瞥了一眼。蔚海蓝走到桌前,拿起瓶子来瞧,墨绿色的瓶身,中英文的双项文字,详细记录了药物的使用方向和明细,适用于各种擦伤撞伤。旋开瓶盖,一股清凉的味儿扑鼻而来。
这瓶药膏,蔚海蓝自然是有印象的。
前往纽约之前,袁圆突然赶来机场送行,硬是将其塞给她。
蔚海蓝将这瓶药膏收在柜子里,一直都没有用。倒也不是舍不得,更不是想留下作纪念,只是没有机会罢了。唯一没有想到的,开启瓶子的人是他。她将最后小半瓶药膏全部涂抹用尽,那只空瓶子被扔进了垃圾桶。
蔚海蓝不打算继续纠缠于作品的设计,躺下就睡着了。
东西都有用完的一天,都有扔掉的那一天。像是一段回忆,过去了就过去了。
覆水难收,时光无法倒流。
她不能恋恋不舍,亦没有这个权利。
华盛顿城区内的一片办公大楼,几十层高的大厦比比皆是,一幢幢直入云宵,让人感觉有些压抑。这个钢筋水泥丛林的世界,节奏是那样迅猛,不容半分喘息停留的时刻。每个人都是困兽,最初的时候做着斗争,妥协的生还了,抗拒的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