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玫瑰色葬礼1
蓝,恩,那个……
蓝,你今天开心吗。
如今才知道,这是自己种下的苦果。
脚步声凌乱,眼前更是恍惚。
蔚海蓝被他一路拽下车,又是被他这么强拉着奔向蔷薇苑。他恶狠狠地将门踹开,突然的响声让她感觉耳畔一下震痛。雷绍衡使了些力道,将她甩入屋中。她没有站稳,也没有来得及扶墙,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雷绍衡反手关了门,阴森地罩下高大黑影。
蔚海蓝冷静地站起身来,虽然有些狼狈,可神情却很从容。她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方才的一切全都没有经历,不过只是看了一场电影,剧中角色全都和她无关,她轻声问道,“我可以去公司上班了么。”
雷绍衡一怔,盯着她瞧了片刻,脸色瞬间更为阴霾,“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不用去!”
蔚海蓝默然地望着他,他沉声命令,“你只需要待在这里,安分地做你的雷夫人!”
“你这是犯法的行为。”蔚海蓝漠漠开口。
“犯法?”雷绍衡嗤之以鼻,那口吻极为不屑,狂妄地说道,“我让你好吃好穿好住,衣食无忧,我犯什么法了?你这要是说出去,还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你?别不知好歹!”
蔚海蓝的目光清澈一片,不起半点波涛,可是眼底紧锁的忧愁,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缥缈虚无,像是无法捕捉的风,而她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平静,“你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去,不让我有自己的生活,你要囚禁我,难道这不是犯法。”
“呵呵,现在学会和我顶嘴了!还要求自由了?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什么样的生活?好让你出去和姓沈的小子藕断丝连?你别给我忘记,你现在是雷夫人,你是我的女人,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雷绍衡森森说道,紧凝的双眼闪烁着嗜血光芒。
蔚海蓝微微一笑,她俜婷而站,高贵如同盛开的莲,不可亲近,“我当然信。”
“你说过的,你向我保证的事情,一定都会做到。”蔚海蓝冷不丁如此说道,让雷绍衡噤声,“我怎么会不信。”
那日他突然出现于申城。
那一晚的相拥而眠,第一次安宁地相处。
他的手曾经轻抚她的脸庞。
他曾经说了那样的话语。
雷绍衡想到方才自己太过蛮横的动作,眉宇一皱,关心询问的话语被堵在喉咙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再和沈家有任何牵扯,所以请你也不要再限制我。你知道的,我就这么点自由了。”蔚海蓝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可是比起过往愈发沉重的女声,都让她显得更加遥远,不可触及。
雷绍衡一个大步上前,不管不顾地将她抱住。他低头凑向她的唇,开始没完没了地亲吻她。蔚海蓝挣扎着身体,躲闪他的亲吻,拒绝和他亲热,用了全力去抗衡他,她甚至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可他死死地抱紧她,啃咬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口中使劲翻搅,让她疼痛让她难受。
蔚海蓝“唔唔唔”的闷哼,像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
雷绍衡狠很吸住她的舌,每一次都深吻到最深处。
她感到无法呼吸,因缺氧而空白的脑袋,他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我不要……”她沙哑地喊道,“我不想要……”
她的外套被他脱下,重重丢弃在地,蔚海蓝回咬他的舌,雷绍衡眼眸一紧,尝到了血腥味,他更是亢奋,征服的念头蹿起,让他抛开所有,想要彻底占有这个女人。他将她打横抱起,抛向大床。
蔚海蓝被他这么一扔,后脑撞到了床头,疼得她眯起眼睛。她开始往后退,却被他抓住脚踝,一下拉近。他撕扯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剥去,她奋力反抗,换来的是他更决然的掠夺,“雷绍衡!我不要!”
“你有义务满足我!”他冷喝一声,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我不是你的那些情人!你去找别的女人!我说了我不要!我不要!”蔚海蓝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声。
她的下颚被他狠狠捏住,冷声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你去找别人好了!”蔚海蓝气红了双眼。
他把她当什么?
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他想要时就要发泄的对象?
她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对待,疼得快要昏厥。
他不再亲吻她,不再去在意她是否会被弄疼是否舒服,彻底占有的念头刺激他的底线。
他像是不觉尽兴,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是缠着她反复冲刺。
一场爱,做的她宛若置身地狱,两人在冬天的阴冷午后大汗淋漓。
被子早被踢在地上,床单皱成一团,窒息一般胡乱的卷在两人身上。雷绍衡赤红的双眼寒气逼人,他疯了似得,将她按倒在床上。
房间里只有两人浓烈的喘息,以及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声。
蔚海蓝早就没了力气,软绵绵的趴在枕头上。
她背部的曲线极其完美,肌肤更是光洁如凝脂,她乌黑的头发贴着雪白的一片,凌乱粘着。
雷绍衡瞧着她通红的双眼,那孱弱的模样让他心口一紧,可是他哪里还收得住,动作也越来越大。她的头发覆住了双眼,眼底闪烁的凄楚和惧意,他全都不想去看见。
蔚海蓝已经一动也动不了,只觉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可是疼痛并不算什么,心里的寒凉才更为痛楚。她就这样衣不蔽体,放任自己躺在这张床上,曾经有过的温柔回忆,竟是那么短暂,让她不堪回首过往。
清理好自己的雷绍衡踱到床沿,发梢滴落水珠,他低头瞧向她。
她还维持着刚才他离去时的姿势,神情很是空洞。
雷绍衡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而后往她一抛,半湿的毛巾落在她的脸上,他选择眼不见为净。他转过身离去,低沉的男声讥讽着传来,让她无力地揪紧床单,咬着唇一言不发,“你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你给我记住!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你和别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蔚海蓝觉得自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