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已不只十年了,十年早就过了。
只是如今想起来,施法医还能回忆起当年的一些片断,“确实是我经手。”
“请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来问你一点事情。”
“当年的验尸报告上,施法医分别将风季礼和吴毅的死因明晰。我想知道,吴毅的致死原因,到底是因为哪一刀?还有风季礼,他头部的重击又是怎么回事?他的死因,到底是因为腹部那一刀,还是因为头部的重击?为什么在验尸报告上,写的这么含糊不清?”
“施法医是一时糊涂了?还是……”他顿了顿,沉凝的双眸犀利,“听从了谁?”
施法医当下骇然,心里边有些毛毛的,更是发凉。
捧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茶水也洒出了些,溅于桌面。
雷绍衡见他不回答,倒也不固执逼问。
施法医的脸都发白泛青了。
雷绍衡径自倒了杯茶,却也不喝。手指沾着茶水,他在桌面上写,一笔又一画。
他写下了“赵娴”的名字。
施法医定睛瞧着,最后只是将那两个字抹去水渍。
不是她,那么当时在现场的人,只有另一个了。
雷绍衡似有几分困惑,迅速地掩去。
这一次,他只写下了那一个字的人名。
王字边旁,双木林。
“我想施法医一定留有当年验尸报告的正确档案,我要那份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