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奈何情难还7
唐婉失神地回忆,猛然发现自己想起他的时候,还是会心悸。
雷绍衡着实也愣了下,视线落向指间的烟,他竟记不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如此嗜烟。
两人欣赏风景静坐了片刻,这才下了山。
温泉会所里,风景辛和蔚海蓝已经用过午餐,休息个把钟头,风景辛敲门问道,“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
蔚海蓝却有点乏了,摇头道,“我先不去了,你去吧。”
风景辛见她一脸困顿,也没有拉她去,温柔说道,“那你睡一会儿,我回头来找你。”
“好。”蔚海蓝笑道。
蔚海蓝就躺在榻榻米上,微蜷身体侧躺着睡了过去。
期间有服务员来送茶水,蔚海蓝迷糊地起来开门,服务员抱歉打扰送完茶水就往隔壁房间而去。蔚海蓝睡眼惺忪,反手拉过门,又躺倒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她再次醒了过来,却是因为口渴。
蔚海蓝半睁半闭眼睛,摸索着一旁的茶水。
奇迹一般,茶水立刻就凑到她的手中。
蔚海蓝起先还没有反应,拿过水杯就喝了几口。口渴是解决了,但是一阵悚然,警觉地抬头,却见雷绍衡就盘腿坐在她的后边。她还在狂跳的心瞬间安定了些,可是下一秒又不安起来,杯中的茶水也泛起涟漪。
不等她先说话,雷绍衡冷声质问,“你睡觉怎么不关门?”
蔚海蓝搁下杯子,“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知道日式的房间,房门要里面反锁吗!”雷绍衡瞪着她。
蔚海蓝记不大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反锁,好像是真的没有,她抿了抿唇,犀利的反驳过去,“你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
“别人?”雷绍衡笑了,“你以为我是谁?”
“不就是名义上我的丈夫?除了这个,你什么都不是!”蔚海蓝轻声说道。
“那么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现在就要行使丈夫的权利!”雷绍衡一下压向她,蔚海蓝被他重重扑倒,他的唇炙热的温度,似烙印落在她的脖子上,她扭动挣扎,“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他依旧不管不顾地去亲她,早就失去了冷静,“你尽管喊,大可以让所有人都看见!”
“你不要碰我!”蔚海蓝开始捶打他,不断地摇头躲避他。
“你给我听清楚,你的身体现在还是属于我的!我不准他碰你!”雷绍衡用身体制服她,他的手探入她的领口,身体早就再熟悉不过,每一寸他都曾经流连过千百遍,他清楚知道她的软肋,吸允挑逗,极尽全力地让她感受愉悦,她的身体果然先被降服,轻轻颤抖起来,她也不再抵抗他,咬着唇瓣,发不出一点声音。
雷绍衡对上她的眼睛,红红的,水汪汪的,瞧得他也是一颤。
他捧住她的脸,不去看她的眼睛,啮咬她的唇,她浑身一个哆嗦,又开始挣扎。
她越是反抗,雷绍衡越是愤怒,也不知要抓住什么,疯狂地夺回他的,赤红了双眼。
他埋头在她的颈项,却听见她气若游离,虚弱的呼喊,“疼……”
“我不会管你!不会在乎你!我不会!”雷绍衡愤愤说道,抬头就要亲吻她的嘴。
可是这么一瞧,他却被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身下,蔚海蓝脸色苍白,身体痉挛蜷缩着,雷绍衡一个激灵,急忙将她拉起,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抱着她替她顺气,慌忙问道,“怎么回事?小蓝?你怎么样?”
蔚海蓝喘着气,渐渐平息下来,恢复些体力,又将他推开。
雷绍衡也不敢去动她,双手无措,不知该往哪里摆,“怎么会突然疼?要不要去医院?”
“我不要你管,我也不需要你在乎!”蔚海蓝沙哑开口,她揪着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还在残留。
“你身体不舒服,还和我闹什么脾气?有什么比身体还要重要?”雷绍衡扳过她的身体,硬是和她直视。
“我好不好,病了或者是痛了,活着或者是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叫你来,你动什么怒?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你要走,就给我走得远远的!为什么要在我的生命里走来走去!难道就因为我好欺负?还是因为你知道我认死扣?就算我认死扣,那你能不能看在相识一场,我虽然没帮过你什么,但总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不能走的彻底些!”蔚海蓝已分不清是哪里在痛,望着他吼道。
“是你总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已经让你走了!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出现!”雷绍衡愤怒低吼,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都快要捏碎她的骨头,“为什么总是在我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我真的觉得你很烦!”
身体在疼痛,委屈,伤心,难过,交织而起的情绪掩盖过所有的理智,蔚海蓝咬牙道,“我为什么要走!难道这个春城是你雷绍衡所有吗!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你没有权利干涉!你不要对我呼来喝去!我才觉得你很烦!”
“是谁硬要出席发布会!是谁突然给我电话来找我!是谁不征询我就去做了那些事!我准了吗?”雷绍衡抓着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我准你去求他帮忙了?你以为我会领情?”
“又是谁跑出来拉着我逃开那些记者!又是谁对我说要亲自设计大桥!又是谁设了那一晚的饭局!到底是谁纠缠谁!”手腕的疼痛似乎盖过了心口的疼痛,他带她的伤痕,远比自身要更加强烈,蔚海蓝望着他道,“我不需要你准许,也没有要你领情!”
蔚海蓝忽而一笑,压下疼痛,安然无事道,“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准和他在一起!”雷绍衡突然命令。
蔚海蓝哑然,又是忿忿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想逼疯我吗?”
雷绍衡却颤了下手,豁然起身而去。
蔚海蓝还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空空地盯着地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许久,心口的疼痛隐去,蔚海蓝轻轻环住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每一次都只能剑拔弩张,在争吵中开始,又在争吵中结束。
为什么明明说了好聚好散,却没有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