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错嫁冷血大亨

作者:拓拔瑞瑞

    第三百六十二章 如果有明天7

    住下的第二天,两人在家里刚煮好饭,有人敲响门。

    蔚舒画打开门一瞧,对上来人的刹那有一丝诧异,回过神喊道,“姐夫……”

    雷绍衡站在门外,肃穆的俊颜露出淡淡微笑,楼道里的光线不好,却没有掩盖其光华,反而把他烘托得更为耀眼。

    蔚舒画瞧见是雷绍衡来了,她有些手足无措,急忙让出道来,“姐夫,你快进来。”

    雷绍衡便将满手的东西全往屋子里提,蔚舒画低头一瞧,只见是补品礼盒补血补气,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他刚将门外的东西放下,蔚舒画愣了下,回头往厨房里喊,“二姐,姐夫来了。”

    “车里还有东西,我去拿。”雷绍衡低声说着,又奔下了楼去。

    蔚海蓝正在厨房里炖汤,玻璃门拉着,所以她也听不出外边儿有什么动静。

    蔚舒画这么一喊,蔚海蓝整个人怔了下。

    她僵了片刻,这才拉开门来瞧。

    公寓大门正敞开着,蔚舒画站在玄关,她的脚边堆满了东西,而那人已经不见身影。

    蔚舒画只好将东西往旁放了放好挪出一片空地,又是嚷道,“姐夫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蔚海蓝并不说话。

    雷绍衡跑了个来回,放下两手又奔了下去。

    蔚舒画无言了,“不是吧,还有。”

    跑了第三个来回后,雷绍衡这才作罢。蔚舒画瞧着堆积如山的补品,顿时傻了眼,雷绍衡沉声道,“晶晶的事儿,我刚刚知道,她被我惯坏了,你别在意。你也伤到了,这些你吃着用着,要是不够,我再给送来。”

    “够的够的,你不要再送来了,我吃不完的。”蔚舒画连连甩手,他亲自跑来,这让她过意不去。

    “那我先走了。”雷绍衡扫向屋里,目光落在玻璃门后的晃动的身影。

    “二姐!”蔚舒画急急大喊。

    门果然应声而开,蔚海蓝拿着干净的布端着汤锅走到客厅,将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端上餐桌。做好了饭,她亲自下的厨,简单的三菜一汤,虽不算如何丰盛,可也是有荤有素搭配均匀,闻着挺香,味道也应是不错。

    蔚海蓝又去厨房取碗筷。

    蔚舒画道,“姐夫,饭好了,你还没吃饭吧?”

    “我还有应酬,要赶过去。”雷绍衡漠然道。

    蔚海蓝背身站在厨房,他话音落下,她的手里才拿了两副筷子。

    蔚舒画得知他要去赶去应酬,也知道他很忙,便也不好多留。

    雷绍衡望向她,她正在摆放碗筷,他默了下道,“有些口渴。”

    “口渴?那喝水?”蔚舒画就要去倒水,可是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望向餐桌,盯着蔚海蓝瞧,她当下会意,机灵喊道,“二姐,姐夫还要去应酬,盛碗汤给他吧。姐夫,进来坐一会儿。”

    蔚海蓝抬起头来,不疾不徐地和他对视一眼,她迟疑了下,终是有了动作。

    雷绍衡还站在玄关处,“不进去了,还要换鞋。”

    “不用换,我会把地拖干净。”蔚舒画拉他进屋,雷绍衡就在餐桌上坐下。

    那碗热汤随即送到他面前。

    雷绍衡看见她的手,一双纤纤小手,干净白皙。他很少瞧见她做饭,她又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他想着捧起碗,她又递来汤匙,他沉默接过,悄然无声地喝着汤。他喝得很慢,那动作很优雅,像是在品味什么稀世美味。

    “好喝吗?”蔚舒画问道。

    蔚海蓝沉静地站在一边,眉头却拧起。

    雷绍衡点了个头,起身就要走。

    他走出公寓,又是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东西,有些是补血的,脸色不好,气虚都能吃。我问过了,身体不好可以补补,就算是没事,也可以养血,不会有坏处的。”

    蔚舒画乖巧的道谢。

    雷绍衡不着痕迹地望向蔚海蓝,就这么一眼对了个正着,匆匆别过,他奔下楼去。

    蔚舒画却想起什么,追着他奔了下去。

    蔚舒画是在楼下追到了雷绍衡,雷绍衡坐在车中,她喊住他,他便放下车窗。

    蔚舒画奔近几步,微微弯腰说道,“姐夫,你还记得小时候,球掉掉进湖里了,我去给你送手帕吗?”

    雷绍衡“恩”了一声。

    蔚舒画轻声道,“其实,那块手帕是二姐的,也是二姐让我送去给你的。”

    雷绍衡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踩着油门驶离。

    车子开出小区,一连开过几条马路,红绿灯他就停下车,可是直到前方的车子继续行驶,后方的车子都开始按喇叭鸣音,他却依旧没有动,而后就只能绕过。车子里,方向盘早已脱手,雷绍衡仰头靠着座椅,漠视那些喧嚣。

    他不该跳下那棵树。

    她不该送他手帕。

    他不该在路上出手相助。

    她不该送他那块草莓蛋糕。

    不该,不该……

    蔚海蓝后来也有问起蔚舒画,她追下去做什么,蔚舒画记起儿时的对话,那是一个保密游戏,所以她不告诉她,他有没有知道。蔚舒画似是察觉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对劲,蔚舒画试图询问,可是蔚海蓝不乐意提,蔚舒画也就不再说了。

    蔚舒画在这儿住了四天,这期间风景辛来过。

    按着辈分,蔚舒画也喊风景辛为大哥。

    四天之后蔚舒画的假也放完了,伤也差不多全好了,她要回家了。

    蔚舒画没有让蔚海蓝送她。

    早晨两人一起走出小区。

    各自上车前,蔚舒画对蔚海蓝道,“二姐,我以前问你,爱是什么,怎么才算是爱上一个人。你对我说,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他。我现在想了想,如果不能拥有,那我宁可不曾同行,不曾遇见。”

    若这是一场感情的厮杀争斗,那么必定会心神俱伤。

    唯一能够确信的就是,不肯放手的那个,伤的最深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