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绍衡漠漠望着坛子里灼灼盛开的花朵。
“要谈什么,就快点说。”雷绍衡道。
蔚海蓝默了下道,“舒画的事情,真的不能私了?”
“我已经说过,这得问晶儿,而不是问我。”雷绍衡决然道。
蔚海蓝早就深知答案,只能无声叹息。其实也想说,只要他向白晶晶开个口,白晶晶就定会妥协。但是,她却说不出来,竟也只是不想要他为难。若说非要有个选择,那么他选了白晶晶,而她选了蔚舒画。这样的抉择,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这场官司你预备让舒画坐几年牢?”
“十年。”他森森说道。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她问道。
雷绍衡望着风中摇曳的花朵,“醒不过来,不如坐一辈子牢。”
“真要是醒不过来,坐一辈子牢又有什么用。”她低声道。
雷绍衡听的眉头紧锁不开,眼中闪烁起来。
蔚海蓝终是抬眸望去,只见他的侧脸轮廓愈发深刻分明,许是因为消瘦,所以比从前更甚。她的目光移向他的手,还缠着白纱绷带,若是仔细一瞧,还可以看见他掌心印染的淡淡血迹。想到他用手挡刀,她心里就又是一凉,眉头之间化不开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