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孕逃妃

作者:唐梦若影

  虽然她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舍,她也很想就这样安心地依在他的怀中,这种安静的幸福是她最向往的。但此刻却还不是时候,此刻有狂隐在,她与羿凌冽就不可能会有安宁的日子。

  

  心凌试探着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却抱得愈加紧了,心凌无奈地叹口气,“冽,先放开我,听我说。”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贴在她耳边的唇也微微一颤,“你若是想要说回到狂隐那边的事,就不用开口了,我不会再让你回去的。”声音中是他独有的霸道,此刻却让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她发现自己喜欢他此刻的霸道。

  “是呀,心儿,你就不要回去了,啸王爷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到夜魅影来了,就有办法对付狂隐了。”太子也在一边担心地说道。

  心凌微微一愣,没想到羿凌冽竟然会去请夜魅影,但是现在,可能也只有夜魅影才有可能对付得了狂隐了吧。

  心凌微微蹙眉,双眸不由地望向太子,“那现在呢,现在我若是不回去,狂隐只怕……”话未说完,但是大家心中也都明白。

  羿凌冽紧紧拥着她的身躯猛然一滞,心凌这才微微推开他,“你应该明白,现在若是狂隐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双眸直直地望向羿凌冽,不让他有丝毫地躲避。

  羿凌冽的双眸中仍旧是那种凛然的无畏,“难道我真得怕了他不成?”若不是每次都为了心儿,他怎么会做出让步,就算狂隐武功再高,他羿凌冽也没有怕的时候,唯一怕的就是她受到伤害。

  心凌微微一愣,双眸中却不由地闪过担心,有些急切地说道:“你以为狂隐若是发现了我偷偷来见你,他会放过我吗?”虽然心凌的心中不知道狂隐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是此刻,她却只能对羿凌冽这么说,因为她知道,只有她的安然,才是羿凌冽最担心的。

  果然,她感觉到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住,望向她的双眸中也闪过沉痛,带着无力,却也隐着懊恼,是对自己的无力,也是对自己的懊恼。他羿凌冽,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太子的双眸猛然一沉,狠声道:“难不成,狂隐还敢来这儿抢人?”狠狠地声音中有的只是愤怒,却没有多少强势。

  “若是等他来,只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心凌淡淡地说道,只是双眸中却划过沉重。狂隐若是真得发现了她来找羿凌冽,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呢。但是这样的话,她却不会说,当然也不用她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太子并没有与狂隐相处,自然对狂隐没有多少了解,也难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的双眸不由地划过愤怒,“你若是不同意,难道他还敢勉强你?”他看得出,狂隐是真得喜欢心儿,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吧。

  心凌微微一愣,她是应该说太子太善良了呢,还是应该说太子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若是换了以前,她也相信狂隐不会逼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了那样的把握。狂隐以前那样帮司马烈,现在还不是逼着司马烈交出皇位。

  心中微微一闪,双眸中也猛然一沉,冷声道:“现在,狂隐已经逼司马烈写了让位昭书了,所以你们现在要对付的人,就只有狂隐了。”

  太子猛然一惊,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错愕,惊呼道:“你说什么?狂隐逼司马烈写了让位昭书,看来这个狂隐野心不小呀。”

  “不管他有什么野心,本王都不会任他那般地肆意妄为。”羿凌冽双眸一沉,一丝狠光猛然闪过,直直地望向心凌,沉声道:“特别是伤害到心儿的事。”

  “这样一来,我们反倒是少了一个敌人,以后便只对付狂隐就行了。”太子微微蹙眉,却也有些侥幸地说道。

  羿凌冽双眸一闪,冷声道:“不见得,这样一来,我们要对付狂隐就更不容易了。”

  心凌下意识地望望天色,心中不由地有些紧张,说不定狂隐已经回来了,遂沉声道:“所以我现在要先回去,稳住狂隐才行,只有等夜魅影到了,我们才有把握。”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地僵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仍旧带着不舍和犹豫,

  心凌当然明白他在担心什么,遂直直地望向他柔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狂隐他是不会伤害我的。”狂隐既然千方百计就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又怎么可能会我伤害到她呢?

  但是若再耽搁下去,若是让狂隐发现了她来找羿凌冽,就算狂隐不会伤害她,羿凌冽也会有危险。

  所以现在,她必须要尽快地离开。

  “我现在,必须要马上回去了。若是被狂隐发现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心凌沉声说道,但是看到羿凌冽双眸中沉痛,心中也不由地划过不忍,遂故做轻松地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回来的,我相信你。”

  

  羿凌冽猛然一滞,双眸中伤痛却并没有丝毫地消减,只是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执着的坚定。不错,他一定会救心儿回来,但是不是现在,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很清楚,什么样的情形对他最有利。

  就因为她的信任,他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他也很明白,现在心儿回到狂隐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遂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心凌猛然一惊,望向他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错愕,她有没有听错,他送她回去。但是看到羿凌冽双眸中的不舍与沉痛,心凌不由地僵滞,他现在想得只是多看她一眼,只是尽可能地想要保护她的平安。

  只是她却仍旧不能那般地冒险,遂轻声笑道:“怎么?你这么不放心我呀,难道还怕我不认得路了呀。”

  虽然是带笑的声音,却仍旧隐着一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