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远没有说话,年轻的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痛苦神色,老熊不用问,就知道他想起了谁。
然而他只是毫不怜惜地一摆手:“你想说是你哥?你这个过不了青春期的小男孩啊……你哥疼你都来不及,你说他可有多冤枉啊,莫名其妙地就成了你一生中最大的心理创伤。”
魏之远的手指快要掐进茶杯里了。
老熊:“年轻人啊……走了也好,看看外面的世界,每天给自己十分钟,好好想想自己这二十多年都是怎么过的。谦儿不是你的问题啊孩子,哪怕有悖伦常,他只要还好好地活着,就不是你的问题,你的问题多了去了,不过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
魏之远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老熊指了指自己禅房里破破烂烂的蒲团和墙壁:“今天来也来了,你就坐在这好好参个禅吧,我出去卖门票了。有些事,想清楚了你就无坚不摧,想不清楚你就困在里头了。你哥……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