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慎元是小孩,又是第一次演戏，所以古力卡留给他充足Ng时间，这些时间被马维乾分享了一部分之后还有大量库存，以至于后整个剧组提早下班。
“还有时间，我们去哪里吃饭？”沈慎元自发地趴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空隙问。
罗少晨道：“家庭聚餐。”
沈慎元蔫蔫地趴回座位上。回家聚餐意味着他只能当罗琳琳。
罗少晨嘴角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瘫后面人突然又电池满格似跳了起来，“你觉得马维乾会不会和罗启松死有关？”
罗少晨道：“有可能。也许启松死因是马维乾推开窗户时候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那个,”沈慎元小心翼翼地问，“你猜,贩毒传闻会不会也是因为他打了个喷嚏？”
“你是说,有人街上看到推开窗户打喷嚏马维乾,认为他有毒瘾，所以决定下海贩毒，以满足市场需求？”罗少晨道，“这个人一定有着一颗慈爱心。”
沈慎元道：“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
罗少晨目光扫了眼后视镜。
自从他们座位调整之后，镜子就成了沟通重要工具。
“你想问启松有没有贩毒？”
“可以说吗？”
“我不知道。”
“哦。”
“你相信？”
“为什么不信？”
车慢悠悠地朝前开出一段路，罗少晨才缓缓接下去道：“我不知道，但是他向警方供认了。穆必诚唆使他贩毒，并且引起警方关注之后，想要杀他灭口。他出于自卫，杀了穆必诚。”
沈慎元茫然道：“既然有了嫌疑犯，又关我什么事？”
“启松虽然做联络人，但并不亲自出面，所以他手下，还有另外一个接头人，根据警方推测，那个人应该是圈中人。你去酒吧那一天，穆必诚正和人交易……”
沈慎元瞠目结舌：“所以警方怀疑我？去酒吧喝酒是公民正常权利！”
“为什么去酒吧？”
“无聊啊。”
罗少晨沉默。
沈慎元越想越不对劲。他挤入前座位之间空隙，“除了我酒吧，我是艺人之外，还有什么被人怀疑特征吗？”
“应该有，但目前还不知道。”罗少晨道，“主要负责这个案件是专项组。”
“好吧，就算警方出纰漏，冤枉好人，但是罪犯一定知道我不是。”沈慎元躺回后座上，“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傻得上钩。至少我医院身体还是安全。”
“希望。”
“这两个字总是给我一种无力感觉。”
罗少晨道：“这两天，你粉丝一直守医院门口。”
沈慎元惊讶道：“为什么？”
“探病。”
“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知道。”罗少晨以为以他对搜索系统喜爱，应该得知，只是不想提起。
“哪一家医院？我要去！”
第三医院是本市容易被人忽略一家医院。一是因为它地理位置很偏僻，靠近城郊，一是因为它实很破旧，和几经翻修第一第二医院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但是自从前两天沈慎元入住第三医院消息传出之后，就时不时会有他粉丝前来探望。管得到结果都是千篇一律禁止探访，也不能抵挡他们绵绵不绝热情。
“几天了？”沈慎元看着医院大门两边挂满祝福彩带，眼眶湿润。
罗少晨道：“你第三医院消息，是前两天才透露出来。”
“谁透露？”
“警方或者其他有心人。”
沈慎元趴车窗上，静静地看着墙壁上飘扬彩带。
“要下车吗？”
沈慎元沉默地摇着头。
罗少晨熄火。
“我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身体里？”沈慎元喃喃道。
“找到能让你回去人之后。”
“其实，”沈慎元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道，“我内心一直很矛盾。回到自己身体之后，是不是就要面临贩毒嫌疑……被拘留，被监控。无法洗脱嫌疑话，甚至会面临牢狱之灾。相比较，当罗琳琳是很轻松事。有家人疼爱，也可以做自己喜欢做事情。不过这个想法太自私了，所以一直不敢面对。”
他额头轻轻地抵冰冷车窗上，眼睛望着被风翻腾起彩带波浪，瞳孔深处情绪慢慢变换，仿佛从一个六岁迷茫儿童一点点地走二十五岁成人。
“可是我忘记了，我已经不是一个人。我有朋友，有粉丝，他们期待我回去。就算回去之后会面临很多困难，就算这些困难终无法克服，我也会回去。因为我是沈慎元，因为他们等待是沈慎元。”
辫子被扯了一下。
就好像罩外面壳碎了。
沈慎元“哎呀”一声回头。
罗少晨道：“你想太多了。”
“啊？”沈慎元傻眼。他说话这么感性这么励志，听众就算不流泪也应该鼓掌吧？
罗少晨道：“假设你是毒贩子，你觉得你能把毒品卖给谁？”
“我不是。”
“只是假设，圈内你能卖给谁？”
沈慎元不甘不愿地想了想，“师兄？大乔？”
“他吸毒吗？”
“当然不。”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下一个。”
“呃，高勤？”沈慎元不等罗少晨开口，就否定道，“当然他也不，我宁可怀疑他吸血。”
“还有？”
“马瑞？”他又摇头，“马维乾卖给他可能性高。”
罗少晨摊手道：“所以你业绩一定很差。”
沈慎元道：“你想说明什么？”
“贩毒是一门长期生意。吸毒者需要固定卖家，毒贩子需要固定买家。”
沈慎元恍然道：“所以他们会形成一个圈子。但是他们也可能平时装作互相不认识啊。”
“你忘了你什么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