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晨挂下电话，沈慎元正要发问，又一个电话进来。
沈慎元只好默默地仰望着他。
罗少晨说了几分钟才挂电话。
“刚才是高董？”
“前一个是。”罗少晨道，“你身体没事，疑犯还警局，没有消息。”
“哦。”
“另一方面，警局人有回音了。说两天前C市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一个三十岁左右女人横穿马路时被飙车党撞飞，当场死亡。但是尸体被一个男人抱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沈慎元道：“你怀疑那个人是史曼琪？”
“事故被路人用手机拍下，因为照片像素不清，我朋友只能辨别死者面容与史曼琪有七成相似。”
七成相似面容再加上司马清苦断言，等于确认了九成。
沈慎元心里微酸，“葛奉要史曼琪尸体做什么？”
罗少晨道：“应该问专业人士。”他说时候，手指已经自发地拨通了司马清苦所酒店电话号码。
司马清苦接起电话声音十分别扭，像是隐忍着什么，“这个时间算加班。”
罗少晨道：“我会量简短地说完。”
“有多简短？”
“史曼琪可能出了交通事故，葛奉抢了她尸体，你猜他会用来做什么？”
“我又不是葛奉，我怎么知道他想蒸着吃还是煮着吃！”
冷静如罗少晨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觉得他用来吃？”
……
好吧，和外行开这种玩笑显然没有笑点只有虐点。
“以我为标准话，不会。”司马清苦喘了口气，“尸体拿回去可以当标本做纪念，日夜相对。如果再变态一点，就想办法起死回生，或是……做成僵尸。”
罗少晨皱眉道：“起死回生和做成僵尸有多困难？”
司马清苦道：“我以前觉得很困难，但前阵子遇到事情让我觉得变成僵尸像去超市买方便面一样便利了。”
“变成僵尸后果呢？”
“你是说史曼琪还是我们？史曼琪话，要看哪一种。差一点没什么理智，就算灵魂禁锢身体里，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身体。它们会嗜血，喜欢生食。再高级一点地吸食鲜血和阳气，一样吃肉。再再高级……这就说来话长了，你想听话，我可以开个教学班，一对一教学。收费……”
罗少晨一堆废话中抓住重点，“僵尸会攻击人类？”
“有这种可能。”司马清苦道，“尤其是低等僵尸，它们意志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它们创造者，也就是葛奉。”
罗少晨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司马清苦接着道，“事情如果上升到这种程度，我们不会坐视不理。放心，捉僵尸给你打八折。”
“不会坐视不理意思是，即使不支付，你们也会捉吧？”
“……咦？你怎么突然聪明了。”
罗少晨道：“不，突然聪明是你。收费服务到此结束，谢谢，请继续你人生大事。”
“什么人生大事？”
“排泄和释放。”
“你怎么知道？”司马清苦吃惊道。他从来不对师弟徒弟之外人说起自己正上厕所这样隐蔽事。
罗少晨道：“我听到你撕纸声音了，用量有点大。”
司马清苦：“……”
罗少晨收起被突然挂断电话，对满脸凝重沈慎元道：“就算史曼琪变成僵尸，也未必会攻击人类。以葛奉对她爱，应该不会把她当做杀人和报复工具。”
沈慎元道：“他不对史曼琪下手不等于不对琳琳下手，如果琳琳真他手中，那就危险了。以前他还会顾忌史曼琪，现史曼琪都死了，彻彻底底地落入他手里，他完全不需要抓着琳琳来牵制她。”
罗少晨讶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脑子突然转得这么。
沈慎元击掌道：“啊，这就是葛奉抓走琳琳原因吧？用来威胁史曼琪！”
“琳琳是否葛奉手上还未定论。”
“我希望她。”根据司马清苦猜测，罗琳琳唯一不魂飞魄散可能就是被葛奉抓住关了起来。沈慎元突然仰面倒床上打滚，“为什么事情突然挤一起发生！”
“说起事情，还有一件事也发生了。”
“什么事？”沈慎元猛然停下来。他现怕就是发生事情。
罗少晨道：“你生日到了。”
“我……琳琳？”
“下个礼拜五。”
“黑色星期五。”
“不要忘记。”
“要红包机会我不会错过。”沈慎元又高兴起来。虽然不是自己生日，但是当寿星是自己。
罗少晨按了按他脑袋，“早点睡。”
沈慎元看着他背影，冷不丁地问道：“首富先生为什么说这世上只有吻合没有巧合？”
罗少晨脚步一顿。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让沈慎元忘记这件事，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因为他有今天靠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沈慎元想了想，忧郁道：“所以从现开始，我不能再做偶像派，只能做实力派了吗？”他运气相当得靠不住啊。
罗少晨打开门出去，回头关门时候看到沈慎元像一朵蔫了花似坐床上，脱口道：“除去唱歌，你已经转型成功。”
沈慎元愕然抬头，罗少晨已经先一步关上了门。
今天沈慎元行程是上午去幼儿园，下午拍戏。没了专门助理和经纪人，他一切行程都有罗少晨安排。不过去幼儿园这样小事是罗家司机负责，赵奶奶全程监督。
赵奶奶一路牵着他进了教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沈慎元发现乔英朗面色很不好。虽然他们目前都处于单方面认证关系——乔英朗单方面认证他是他娘，他单方面认证乔英朗是小屁孩，不过看到对方心情不好，沈慎元仍是主动搭话道：“你是不是想家了？”为了和她上同一所幼儿园，乔英朗不得不寄宿学校，到周末才回家。
乔英朗狠狠地盯着他道：“罗琳琳，你旷课！”
沈慎元道：“我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