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晨用各种词组和方式搜索，都没有搜到沈慎元和邱美娟关系。如果换做其他人，也许他会怀疑对方故意讹诈，但以邱美娟身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他想了想，打电话给警局朋友，“帮我查一查沈慎元户口。”
虽然其他人眼里，沈慎元说话细声细气，动作慢条斯理，好像懒散到了极点，但事实上他心里急火要把他烧掉了。
醒来躺医院里准备他已经有了，被警方严密监控心理准备也有，可是为什么没有探病人？
高勤呢？师兄呢？罗少呢？
他们不会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吧？
琳琳到底有没有被解救出来？葛奉到底有没有被抓住？赵奶奶现怎么样？
他脑海里有太多疑问，却只能憋着。因为他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沈慎元，这些事情他不应该知道。
“今天气色不错。”涂乐文笑眯眯地走进来。
“谢谢。”沈慎元心不焉地回答。
“有人想见你。”
沈慎元精神一振，接着就看到罗少晨手捧鲜花走进来。
……
虽然看望病人送鲜花很正常，可为什么他觉得罗少晨表情严肃过了头。
罗少晨将鲜花摆床头柜上，对涂乐文道：“你可以出去抽根烟吗？”
“我没烟。”
罗少晨塞给他一包。
涂乐文笑着接过来，从里面抽了一根，“抽多了容易犯罪。”他从外面关上了门。
“赵奶奶怎么样？”沈慎元焦急地问。
“没事，子弹打偏了。”
悬了几天心终于放下，沈慎元舒出口气道：“感谢葛奉眼睛。他怎么样？”
“被警方拘捕，会以绑架、盗窃尸体和故意杀人未遂被起诉。”
沈慎元想到一件事，“不，不是未遂，他杀了一个人。”
“谁？”
“我也不知道。”沈慎元把那天房子里发生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罗少晨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看向沈慎元眸光也越复杂。
沈慎元说完还感叹道：“幸好是我，要是真琳琳，不被他一枪打死也被吓死。”
罗少晨道：“谢谢你。”
“不客气。”沈慎元笑道，“你也帮了我很多次。不过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就回来了，说起来还要多谢那位鬼差。哦，这是后续故事。”他又将遇到鬼差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得眉飞色舞，却发现罗少晨变得异常沉默，脸色十分难看，不由讪讪地收口，“嘿嘿，事情都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手脚没力气，医生说要做复健。不过放心，检查都正常，就是太久没活动了，有点生锈。”沈慎元很是乐观。
罗少晨道：“警方没为难你吧？”
“录了份口供，可惜没什么好录，我知道都说了，也没写满半张纸。”
“你母亲想来看你。”
沈慎元全身一僵，半晌才道：“她怎么知道？”
罗少晨道：“看报纸，看杂志，上网，或者听朋友说起，有很多途径。”
沈慎元迟疑着问道：“她什么时候来？”
“如果你没问题，我找涂警官安排时间。”
沈慎元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还是等我出院之后再去探望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涂乐文某些时候还是很有人情味，尤其需要利用罗少晨时候，充分汲取186成功经验，实行上班八小时对沈慎元复原情况全程跟踪报导，以确保罗少晨能随时随地掌握第一手资讯，连午睡时间都不错过。
“我发过去照片你收到了吗？”做好事不留名不是涂乐文风格，力求夸奖和嘉许才是他准则。
罗少晨道：“像素不高。”
“能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就不错了。对一个没有黑色和灰色收入公务员来说，你要求不应该太高。除非你愿意以一个朋友身份赞助我一款高价手机。我这个人一向不懂得拒绝。”
“他什么时候出院？”
“至少等案子破了。我是为他好，警方保护下都杀手敢明目张胆地刺杀他，可见对方一心一意想置他于死地。沈慎元还康复中，根本没有自保能力，有警方保护他至少晚上睡觉时能安心地开个窗户透透风。”
“启松被杀时，好像也警方保护下。”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有了线索，暂时不方便透露，总之，我会力侦破这件案子。”
“如果这件案子成了悬案，他就要被关一辈子？”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涂乐文顿了顿道，“目前警方内部分成两派，一个是糊里糊涂吃喝等死派，坚持认为沈慎元就是那个毒贩子，另一个是聪明睿智明察秋毫派，不用我做自我介绍了吧。万一明察秋毫派不能拿出成绩，吃喝等死派就会占领地球。结果不用我说了。”
“……”
“我压力很大。可以话，帮我联通预存一千万话费，记得，存完一定要把号码发给186。我现需要就是线索！”
“有没有想过引蛇出洞？”
“用沈慎元做诱饵吗？想过，但是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首先，我们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对沈慎元下手。有鉴于罗启松先生……意外不幸，保护人质还存着漏洞，不用说保护诱饵。其次，吃喝等死派不会轻易同意放了沈慎元。后，我到现还不明白你和沈慎元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
“……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唔，我有点相信你理由了。”涂乐文道，“再过几天，等他说话再流利一点，头脑再清晰一点。”
罗少晨皱眉道：“他现头脑很不清晰说话很不流利吗？”
“要相信医院技术，也许等他出院，你们连娃娃都能生了。”
罗少晨没说话。
涂乐文自以为失言，忙道：“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