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有时间。”
“我好像是说过几天。”
“有一些马钰资料，给我传真号。”
“听说明天下午风和日丽，是个探病好时间。”
“我电话进来，一会儿发短信给我。”罗少晨看了看号码，接通另一个电话，“我明天下午去看沈慎元。”
高勤道：“恐怕还要多带一个人。”
“替补替补到了？”
“不，他后天飞机。”
“你和我一起去？”
“也不是我。是沈慎元母亲。”
罗少晨愣住，“你不是说他联系人是你？”
高勤道：“是啊，所以我负责联系。他母亲之前一直国外度假，近才回国，刚刚看到他出事消息。因为联系不上本人，所以找来公司。”
罗少晨沉吟道：“身份确定吗？”
“如果沈慎元没有整容话，我想照片上那个青涩小鬼应该是他。”
罗少晨道：“我建议和他确认之后再做决定。”经过这么多天相处，他相信沈慎元绝对不是忘恩负义数典忘祖人。可是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家庭，哪怕无助时候，沈慎元想到也只是高勤他们，这里面一定有其他原因。
高勤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我先稳住她。”
“有她资料吗？”
“只知道她姓邱，但看上去很眼熟。”高勤身旁似乎有人说话，他顿了顿才道，“包是香奈儿，衣服是普拉达。经过秘书鉴定，是真品。”
“我想看看照片。”
“沈慎元青涩照还是沈妈妈照片？”
罗少晨道：“都要。”
高勤手机像素显然比涂乐文高得多。罗少晨将照片上传到电脑，就看到一个面色焦虑时髦妇人。从面相看，她与沈慎元确有五六成相似，尤其是眼睛，如出一辙。
罗少晨目光扫过她左手无名指上钻石戒指，打电话给罗学敏。
“我记得你说过有个人结婚戒指和你同款，记得是谁吗？”
罗学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元力集团执行总裁简静年夫人邱美娟。”
“好记性。”
“女人对有些事情总是特别意。”罗学敏道，“爸爸说你有意进公司？”
“我想请罗氏帮我一些忙。”罗少晨不想引起她误解。当初罗启松以为他要进公司，两人关系一度变得很紧张。
罗学敏道：“爸爸打算开拓欧洲市场，但我不打算放弃星罗城计划。比起千里迢迢地跑去看别人脸色，我希望本地扎稳脚跟。互相妥协结果是我们各做各。这样资源和人力势必会被分散，也加冒险，所以我需要人来帮我。投资顾问这个头衔你觉得怎么样？”
罗少晨道：“虽然我学是金融专业，但它从来没有被实践过。”
“实习投资顾问。”
“……”
“薪水减半。放心，我有一个投资顾问组，你只需要偶尔给我一点建议。”
“好。”罗少晨一边应声一边电脑上搜索简静年和邱美娟信息。网络资讯发达结果就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他放下手机，搜索引擎已经呈上他要资料。
简静年是个高调人，图片库里有不少他照片，邱美娟相对低调，只能看到两张不断重复和简静年合影，不过足以确定身份。
从出生年月推算，简静年和邱美娟结婚时，简静年将近四十岁，邱美娟三十出头，两人婚后育有一女。简静年邱美娟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前妻是曾经叱咤影坛巨星黎可芳，但没有孩子。
罗少晨用各种词组和方式搜索，都没有搜到沈慎元和邱美娟关系。如果换做其他人，也许他会怀疑对方故意讹诈，但以邱美娟身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他想了想，打电话给警局朋友，“帮我查一查沈慎元户口。”
虽然其他人眼里，沈慎元说话细声细气，动作慢条斯理，好像懒散到了极点，但事实上他心里急火要把他烧掉了。
醒来躺医院里准备他已经有了，被警方严密监控心理准备也有，可是为什么没有探病人？
高勤呢？师兄呢？罗少呢？
他们不会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回来了吧？
琳琳到底有没有被解救出来？葛奉到底有没有被抓住？赵奶奶现怎么样？
他脑海里有太多疑问，却只能憋着。因为他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沈慎元，这些事情他不应该知道。
“今天气色不错。”涂乐文笑眯眯地走进来。
“谢谢。”沈慎元心不焉地回答。
“有人想见你。”
沈慎元精神一振，接着就看到罗少晨手捧鲜花走进来。
……
虽然看望病人送鲜花很正常，可为什么他觉得罗少晨表情严肃过了头。
罗少晨将鲜花摆床头柜上，对涂乐文道：“你可以出去抽根烟吗？”
“我没烟。”
罗少晨塞给他一包。
涂乐文笑着接过来，从里面抽了一根，“抽多了容易犯罪。”他从外面关上了门。
“赵奶奶怎么样？”沈慎元焦急地问。
“没事，子弹打偏了。”
悬了几天心终于放下，沈慎元舒出口气道：“感谢葛奉眼睛。他怎么样？”
“被警方拘捕，会以绑架、盗窃尸体和故意杀人未遂被起诉。”
沈慎元想到一件事，“不，不是未遂，他杀了一个人。”
“谁？”
“我也不知道。”沈慎元把那天房子里发生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罗少晨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看向沈慎元眸光也越复杂。
沈慎元说完还感叹道：“幸好是我，要是真琳琳，不被他一枪打死也被吓死。”
罗少晨道：“谢谢你。”
“不客气。”沈慎元笑道，“你也帮了我很多次。不过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就回来了，说起来还要多谢那位鬼差。哦，这是后续故事。”他又将遇到鬼差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