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乾将自身演技值飙升到极限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身手，辛苦了。”
“你想请求罗家帮助？”罗少晨泰然自若地说，“风大，爬水管时候顺风听到。”
“可以这么说。或者说合作？”
“我坚持我说法。”
“……那好吧。”马维乾很妥协。
罗少晨道：“你觉得马瑞会相信罗家前提是什么？”
“啊？”
“有钱,诚信，姓罗，还是长得帅？”
马维乾被问瘪了，“都有吧。”
“所以你觉得马瑞两兄弟宁可相信一个威胁着他们外姓人也不会相信自己亲戚？”罗少晨道，“你一定没学过逻辑学，要不就是教你逻辑学老师非常讨厌你。”
马维乾道：“可是我暗示过了，没有成效。”
罗少晨问沈慎元：“你觉得马瑞听得懂暗示吗？”
沈慎元道：“分情况,说他坏话能听得懂。”
罗少晨对马维乾道：“直接告诉马瑞，鲁瑞阳唆使马钰贩毒,销账，并且侵犯了他屁股。”
马维乾被罗少晨霸气唬得一愣一愣，“呃，我没有证据。”
罗少晨道：“法官才需要证据，亲人之间需要是信任。”
马维乾沉默几分钟来思考，“好，我去好马瑞谈，但是你们要想办法找到那个电子账簿。”
沈慎元道：“其实我到现都没有弄明白马钰怎么会和鲁瑞阳挂上钩？真是嬉闹江湖里碰上？然后面基？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穆必信唆使马钰玩游戏，然后告诉鲁瑞阳，让鲁瑞阳有计划地接近马钰。”马维乾道，“穆必信喝醉酒时候会当做丰功伟绩来说。”
罗少晨总结陈词，“你去说服马家站到鲁瑞阳对立面，然后我们一起寻找那份电子账簿下落。”
沈慎元看着马维乾道：“有没有什么提示？比如说地图或是关键词？”
马维乾道：“没有。我只是听马钰提过一次，说什么，如果鲁瑞阳不让他活，他也不会让他好过。我想他后可能来不及拿出来就……”
罗少晨眼睛眯了眯。
沈慎元拍拍马维乾道：“人生短暂，我们应该提前考虑写一份遗嘱。”
“……”马维乾道，“这种事不用成群结队地去做吧？”
罗少晨用脚尖轻轻地踩了踩沈慎元。
沈慎元难得心领神会，问道：“还有什么消息要透露吗？”
马维乾道：“没有了，你们呢？有没有什么消息？”
罗少晨抢沈慎元之前道：“还调查中，有进展会通知你。”
“好吧，那我先走了。”马维乾没有迟钝到连逐客令都听不出来地步。他走了两步，又看罗少晨，“不一起走楼梯吗？”
罗少晨道：“我很专一，喜欢一条路走到黑。”
马维乾又走两步，想想不对，回头道：“厨房外面真有一条水管？”
罗少晨道：“也许是吸管，风太大，我没看清楚。”
“……拜拜。”
“加油！”沈慎元冲他挥手。
马维乾见状又停了下来。
沈慎元感觉到罗少晨不悦，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我一直很嫉妒你。”马维乾手抓着门，有点自嘲地笑笑，转头看他，“天赋，人缘，还有运气。但是我会试着把它变成向上动力。”
沈慎元道：“其实我也很羡慕你。”
马维乾眼睛一亮，“什么？”
“呃，”沈慎元只是想说点场面话安慰他，被这么一个追根究底，顿时语塞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年轻。”
“我年龄是虚报。我比你大。”马维乾说完，默默地走了。
沈慎元看着他落寞背影消失门口，喃喃道：“我不是故意。”
罗少晨道：“我欣赏你不是故意。”
“……”
罗少晨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他拿起桌上法国棍，比划了一下，“一人一半？”
“再加点番茄。”
“来一碗沙拉。”
两人说动就动，立刻冲向厨房。
十秒钟后，电话铃声响起。
厨房里传出冷得要结冰声音，“不许接。”
铃声依旧响起，始终没人出厨房那道门。过了一会儿，铃声停了，转语音信箱，只听邱美娟道：“元元啊，你今天有没有时间，能不能过来一趟？很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沈慎元拿着番茄，嗖得一下从厨房里跑出来，还没两步，就被一双手臂揽住拖了回去。
“不电话里透露内容提要都不是要紧电话。”罗少晨吻顺着沈慎元脖子一路往下。
沈慎元屁股抵着冷冰冰大理石，犹豫道：“这里？”
罗少晨抱起他，将他放大理石台上，亲了亲他嘴唇道：“有意见？”
“挺鲜。”沈慎元搂住他。
番茄从他手里滑落，然后被罗少晨不经意地一踩，爆汁。
汹涌激烈又和喘息声厨房反复响了许久才停。
罗少晨抱着沈慎元进浴室清理，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就回到床上。
沈慎元抱怨道：“我们什么都没吃。”
罗少晨搂着他脖子，手指有意无意地逗弄他耳垂，一脸餍足模样，“我很饱。”
沈慎元身体慢慢地往下缩，枕着枕头，拉高被子道：“我想睡一会儿。”
“不说点什么吗？”罗少晨低头，俯瞰着他。
“什么？”沈慎元睁大眼睛回望。
“随便，随便什么都好。”罗少晨摸着他头发，“比如你小时候，你母亲，或者……你爸爸？”
沈慎元道：“我小时候没什么好说，和妈妈一起住一间租来房子里。后来妈妈嫁给了简叔叔。我没有见过爸爸，只记得妈妈很不喜欢提起他，每次提起，不是沉默就是走开，久而久之，我就学会不提了。但是有一次我生日我收到一份生日礼物，妈妈说是爸爸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