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师传奇

作者:黄易

聚仙湖的主码头旁,泊满了各种各样的船舰,包括了从黑叉人手上得到的大小黑度舰,一些经历了战火残存下来的净土船;此外,还有两艘帝国战舰。它们将会把我载返我心爱的故乡,一个我留下了无数痛苦,无数甜蜜回忆的地方。

它如今会变成怎么样子呢?

这是个我想起也感战栗的问题。

我很想知道答案,但又怕那是一个残忍的答案!

在美丽的净土里,除了凤香不幸的惨死外,幸运一直伴随着我,但它会否在别处仍是那么眷宠我呢?我或者已拥有花某些时刻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大多数时间我仍是个在黑暗中摸索的瞎子,例如我很想知道华茜的近况,她是否也像妮雅般怀了我的孩子呢?

但抱歉地对此本大剑师是一无所知!

没有人知道!能预知将来是否便能改变将来?

能预知将来,是否从此便没有了“期待”这回事?不!绝不!假设我知道华西仍是安然无恙,我渴望重见她,再把她搂进怀内去轻怜密爱的“期待”便不但不会有半点减退,还会更集中、更炽烈!因为我再也不用分神去担心厄运降临的可能性。

到了要回帝国的这一刻,我才忽然省悟到自己其实是深爱着这以为一直得不到我兰特真爱的美女。

因为自离开她后,无论在和采柔缠绵于荒漠的小帐内,叉成搂着红月的小蛮腰往天梦河策马驰去的一刻,我都没有把她忘记。

对它的思念已变成了一种钻心的痛楚。

通过大窗,我呆看着晨光恩宠下的聚仙大湖。

美丽的大湖啊!你真是得尽仙法的护佑。

采柔赤裸的娇躯从背后贴上来,纤手环抱着我的腰,再用力一紧,使我深切感受到她对我的热恋。

我微笑道:“人的最终目的是否就是要成为神仙,否则也不用跪拜它们,采柔头号长老,请指点你的小学徒一二?”

采柔在我肩头狠狠啮了一口,幽幽一叹道:“兰特!我真舍不得放你走!”

我一呆道:“这是你第一次直叫我作兰特,我这小学徒是否因不及格而被长老你降了级呢?”

采柔用她动人心魄的胴体用力地摩擦着我背腿的每一寸地方,狠狠道:“兰特兰特兰特,现在我欢喜说什么使什么!自从大剑师准许我永远留在他身边时,采柔便忽然得到了自由,再不受任何事物拘束,变成神仙了。”说到一半时,她甜美低沉的性感声音愈转温柔、真情流露。

我失笑道:“或者神仙就是这么他妈的一回事,所以只要人类找到他们自己本身最珍贵的某件东西时,就等若是神仙。据采柔长老一向的指导,使我们成为神仙的,那么该就是‘爱’吧!”

红月笑嘻嘻来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臂道:“告诉红月!昨晚舞会开始前,雁菲菲找你干吗?”

我看着她含苞初绽似的娇嫩身体,想像着雁菲菲脱掉衣服含羞候宠的样子,微笑道:“她想我给她一个孩子。”

妮雅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道:“什么?”

我搂着采柔和红月,回到床旁,看着仍拥被高卧的呢雅和龙怡,正容向各女道:“坦白告诉我,你们有谁收过像珍乌腕那类的珍贵抬物?”

妮雅娇嗔一声,一拳打在我坚实的腹肌处。吓得蜷伏床侧的大黑也惊愕地台起头来看着我们。

我扮作痛苦万状地跪在床边,求饶道:“女公爵请饶本小剑师一命。”

众女登时笑得前仰后合。

红月鼓掌道:“无敌的大剑师终于失去了长胜的资格。”见到我罕有地装模作样,这小妮子那会放过起哄的机会。

我苦着脸道:“当然!两个打一个,我那是对手。”

妮雅横了我一眼,道:“两个爱你一个,又不见你感觉得到。”

龙怡搂着妮雅道:“大剑师还未走,你已变成个深闺怨妇了。”

采柔认真地道:“怀了孕的女人是很情绪化的。”

我揉着肚皮站起来淡淡道:“怪不得本小剑师被打了。”

众女笑得弯腰捧腹。

我心中泛起即将离别的情绪,一阵黯然,轻轻道到了。”“起来穿衣吧!我们登船的时间我步往码头时,在大祭司率领下,净土在聚仙湖的祭司和将领们,全迎了土来,只缺了花云和灵智。

大湖旁是密密麻麻的净土军民,齐来送别。

我的眼光由那两艘帝国船舰扬起的风帆移回来,看着立在我脸前的大祭司。

大祭司伸手过来紧握着我的手,正容道:“我以大祭司的身分,代表净土每一个人和他们的子孙,与我们最敌爱的大剑师进行触手澧,并请大剑师给我们指示净土未来的道路。”

我微笑道:“说到治国安邦,你们比我高明得多,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净土人能善待黑叉人留下在净土的子孙。”

大祭司肯定地道:“大剑师放心,净土人已从大剑师处学晓宽恕敌人之道,仇恨会愈缠愈深,只有爱才能带来和平。”说完后,松开我的手,转身向众将道:“你们都听到了大剑师的指示和我的回应吗?”

众将轰然应诺。

远在两岸旁的欢送人群当然不知我们的对答,但也不甘后人地呼叫起来。

海潮般的声浪,确使人情绪激荡。

我看往蓝天白云,一阵感触!

净土从苦难里被解放出来了,但这种和平只是一个短暂的表相,只要一天巫帝仍存在着,轨没有真正的和平。

站在左侧的龙腾皴眉道:“黑叉人虽被赶走了,但事情还未完结,大剑师怎可不说清楚净土人以后应该怎么做呢?”

红石接口道:“勿忘了你是我们的圣剑骑士,你的话能为我们带来好运。”

妮雅在我身后悠悠道:“何况大剑师你老人家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

我差点要提起后脚给妮雅一记,不过想起她小肚内我那宝贝女儿,当然不敢轻举妄动,苦笑一声道:“圣剑已断,我这骑士早被解雇了,说到预知未来,我比不上我的知己老前辈天眼……”

红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大喝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道:“若大剑师还不明白我们净土人的心意,大剑师请亲口说出以后再不把我红晴当是朋友。”

我心中一阵感动,佯作责怪地瞪了他一眼后,眼光缓缓扫过众人,当来到雁菲菲的俏脸时,微微一笑道:“菲菲!版诉我,你们能否在重建净土的同时,扩军备战呢?”

雁菲菲俏脸别地粉红起来,但语气却非常坚定地道:“只要是大剑师说的话,净土人便能办到。”

对我来说,没有此女性的娇羞美态更赏心悦目的东西了。

我眼光移回大祭司处,喝道:“好!就是这句话,当我再回来时。便是远征巫国的时刻!”

众人静了一静,才爆出震天的欢叫声。

霎时闲,远近的人齐声欢呼起来,整个聚仙湖激荡着使人热血沸腾的情绪。

这时不耐烦的大黑由采柔身边钻到我脚下来,我一声长笑。抱起大黑,往登船处走过去。

大祭司等慌忙跟在两旁。

我心中不断翻腾着离愁别绪!当我的船开出后,他们便会各自回到被指定分派的地方,展开重建的工作!安抚饱受伤害的人、恢复地方的生产力、从废墟里建出更美丽的城市、让鲜花铺满净土的草原、让动物再不用为求生而逃命。

而我则会返回帝国,面对扑朔迷离的将来,正等待着我的命运。

我能改变它吗?

在大祭司等十多艘舶的簇拥欢送下,由翼奇等操控,易名为“圣剑号”和“飞书号”约两艘帝国舰,载着大黑、飞雪、众女、雁菲菲和我,到了小仙河与聚仙湖的交框处。

龙歌红晴等都希望能像采柔等直迭我至临海的望梅城,都给我严词拒绝了。他们贲责的时间应用在净土的重建上,而不是陪我喝酒惜别。

我们站在“圣剑号”的船尾,向着逐渐缩小的迭行船队挥手,直至转了一个河弯后,再看不到他们,才停了下来。

红月两眼通红,过来把我死命搂紧,无声地悲泣起来。

一时惹得其他各女无不泫然饮泣,只有雁菲菲神色如常,指挥着手下加入协助我帝国亲兵的工作。

我拍着红月的香眉道:“傻孩子!还有整整十天才到望梅城,你这么快便哭了吗?”

岂知这慰语毫不灵光,红月竟哭出声来,泪如雨下。

龙怡忍不住亦悲咽一声,投进采柔怀里,哭得出红月更厉害。

大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看着我怀中的红月,又看看变了泪人儿的龙怡。

我手足无措时,妮雅走了过来,把嘴巴凑到红月耳旁,低声开解。

我叹了一口气,拦腰抱起红月,走到放在船尾虚的大剑师座,生了上去,让红月蜷伏怀里,道:“若你们不想由这里直站到望海域,请坐下吧!”

众女纷纷在两旁为她们预设的椅子坐下,龙怡离开了采柔的怀抱,垂着头坐在她身我环目一顾,独不见了雁菲雁,也看不到凌思。

妮雅瞪了我一眼道:“找谁?”她这是明知故间。

我知她并非嫉忌,而只是在耍弄我,淡淡道:“妮雅你过来,让我和我的贫贝女儿亲挚地说几句话儿。”

妮雅霞烧玉颊,嗔道:“我不过来!”

在我怀内刚才仍是悲苦万分的红月“嗤!”一声笑了出来,离开我的大腿,走到妮雅身旁,推着她向我走来,还向妮雅劝道:“听听他和乖囡囡说什么也好呀!”

妮雅半推半就地来到我椅前,含嗔道:“你真有话和她说才好,你若欺她未出世而驰她,我可不放过你。”

怀了我的孩子后,妮雅的性情起了微妙的变化,情绪起伏不定,却也更专注、更深情。想起十多天后便要和她们分离一段以年计的悠久岁月,踏上茫不可测的征途,心中那股使人阵阵痛楚的啮噬,正随着光阴的消逝,不断增强。

我要珍惜每一刻的光阴,好好爱情她们,让她们享受到最甜美的滋味。

忽然间,我又想起了这时不在场的凌恩和雁菲菲。

自我向大祭司提出指定出雁菲菲护送我到望海域,我和它的恋情立时变得天下皆知,雁菲菲害羞起来,在众人的眼光前时,尽力和我保持一段距离,想想也教人既心动又好笑。女人!唉!女人!

凌思则是另一个问题,她始终只视自己是一个下人,这心态不难了解,妮雅红片等对她来说是高不可攀的社会阶层,谦之这些年来又一直干着婢仆的工作,只有让她当回婢仆,她才感到习惯自然。

勉强大概是没有什么幸福的,好!我便让她当回婢女,但却是我的婢女,最亲近的婢女,最受宠的婢女。

红月的声音道:“喂!你这么出神地想什么?是否又见到将来?快告诉红月!”

我一震下使开了“小差”的思绪迅速回来归队,将耳朵贴到妮雅微隆的小肮上。

微风由河面吹来,清爽怡人,两岸的景色在船旁不住变化,美不胜收。

这是只有神才能创出的土地!

年加啊!我终于将春天带来了给被苦难长期冰封了的净土。

秋阳温柔地搂摸着每一个人。

而我的耳朵却一点不拦地收听着怀了我孩子的女人体内每一滴声音。

那是无限醉人的感觉。

妮雅的双手插进我的头发里,用力搓揉着我的脑壳。采柔、龙怡利大黑也围在椅旁,好奇地看着我究竟在进行什么勾当。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眼光掠过众女,最后落在妮雅情款深深的双眸处,微笑道:“我听到了我们幸福的将来。”

黄昏时分,我们将船泊往岸旁,准备度夜的安排。

趁采柔等和我荒唐一番后各都留在房内小睡的时刻,我大方地遨请雁菲菲陪我到岸上散步。

这美丽的女将军含羞答应。

到了离船舰足有半哩外的下游,她仍只是垂着头、红着脸、一声不响地陪我走着。

我看着在路左悠悠流着的小仙河水,也感到没有说话的必要。想到这里,同旁轻移,用眉膀往她的香肩轻轻撞了一下。

她下垂的目光微扬起来,横了我一眼,那种嗔喜难分的墙媚样儿,我可以起誓以前从未想过能在这英气尤胜男儿的女将脸上找到的。

我停了下来,微笑道:“不要走太远了!须防人黑走起路来不方便。”环目四颗,看到岸旁有块隆起的巨石,道:“让我们到那石上坐坐,看看小仙河的夕阳,是否比得上天庙伟大的夕阳美景?”

说到这里,一只丰润温暖的玉手,迭到了我右手里。

我心中一热,往她望去。

雁菲菲仰起泪珠挂颊的俏脸,颤声道:“大剑师!我很感激你。”

在主舱里,丰盛佳肴美袭,摆满了大长木桌上。

红月龙怡等鄱在谈笑风生,一边等着开餐,一边羡慕着早开始了狼吞虎噫的大黑。

雁菲菲还未来,散步后或者要洗个澡也说不定。

凌思捧着一盘烤红了的牛肉进来,放在桌上,走时给我一把扭着,柔软的腰肢,使我感到活在众香国和温柔乡内的滋味。

凌思整块脸红了起来,低头道:“大剑师!我只是……”

我微笑道:“你只是我的仆人吗?”

凌思真诚地点头,道:“是的!是最忠心的仆人!有远的侍候大剑师。”

我柔声道:“你若真的愿意侍候我,我便留你在身旁吧!”

凌思猛点着头,情急地道:“当然是真心的,能服侍大剑师和各位大公贵女,是凌思的荣幸。”

搂着她蛮腰的手微一用力,凌思已软贴着我。

我感到它的娇躯在抖颤着。众女都留心到我和凌思的情形,露出会心的微笑,俏皮的红月更作了个要我吻它的鬼脸。

我感到空气里荡漾着的春意,将嘴巴凑到凌思的耳旁道:“是否什么也服侍我?”

只要是正常的女人,轨知道男人说这等话时有何居心,凌思也不例外,半惊半喜地微一点头,轻轻一挣后道:“我还要去传捧食物。”

我放开了她,让她自由离去,感到一种放恣后的痛怏感觉。

凌思低着头,神不守舍地冲了出去,跟刚跨门而入,破天荒换上一身彩衣的雁菲菲差点撞个满怀,道歉后匆匆去了。

我迎上雁菲菲,笑道:“你再不来的话,有人会饿坏肚子了。”忍不住馋兮兮地上下打量着她。

雁菲菲轻松了很多,道:“对不起!我有点事所以迟了。”

当她兄我看犹未足,还全神用鼻子在嗅她沐浴后的香气时,镇定的神熊立时崩溃,手足无措地嗔道:“大剑师!”

我心中好笑,女人就是这么样,连宝贵的身体也心甘情愿奉上时,偏要计较给人嗅上几日。

采柔走了过来,拉起雁菲菲的手,把□期的妯带到长桌前坐下。

各人纷纷入席。

对着在浦东美食前围坐的五名美女,那种“志得意满”的感觉,比起赶走了黑叉人尤有过之,举起美酒,道:“祝各位美女永远娇艳青春!”

在欢笑和乾杯声中,我们开始了往望梅城之旅的第一次晚宴。

在温柔的烛光下,凌恩和妮雅的两个女亲兵,不住送上佳肴美馔,使我感到帝皇也不外如是。

酒精发挥着迷人的作用,雁菲菲将自己解放出来,和众女嘻笑玩闹,我也忘情地放怀大嚼,浑忘了即将来临的离别。

坐在我右旁的龙怡递过来聚仙湖的特产“忘忧果”,迫着我吃了几日,鲜甜的果肉和汁液使我满口芳香。

我知道净土会是一处终老的好地方。

人是否真是由天上下凡到人间的星宿。

不管这孰真孰假,只是这些美女的热情,已足以使天上的仙人心动得要下凡来经驰这尘世了。

红月娇痴的笑声使我惊醒过来,原来这娇娇女愈玩愈凶,和龙怡迫着雁菲菲喝酒。

我向坐在长桌另一端的呢雅和坐在她右旁的采柔望去,两女同时对我甜甜一笑。

这时凌思要为我添酒,我伸手搂着她的纤腰,问道:“你不饿吗?和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凌思柔顺地道:“服侍完你们后我才吃,噢!”

话未说完,她已给我搂到怀里,坐到我的髀上。

想想也好笑,由初到净土时硬着心肠去拒绝任何爱情的发生,到现在主动地去爱惜调戏对我倾心的美女,这变化是多么大?

尤其当魔女刃蕴藏的能量进入我身体后,我像脱胎换骨变了另一个人,再不拒绝幸福和美女的恩宠,只有这样生命才能显出它的光辉和意义。

因为我对将来再没有以往的恐惧,更不像昔日约有心无力。

我再不害怕命运。

就是在这种心态下,我放开了自己,尽情享受男女之间所能带来的欢娱,在经过了这么多悲苦的日子后,什么债也应还完了吧!

净土教晓了我爱情的真谛,那是不应被任何愚蠢的想法所拘束,没有妒忌,也没有悔恨,在爱情那纯美的天地里,任何负面的情绪也不应该存在着的。

我接过龙怡递过来的一片羊肉,送进凌思鲜润的红层里,又迫她喝了两口酒后,才放走这已羞得无地自容的动人女子。

红月鼓掌笑道:“各位姐姐请小心点,没有人跟他厮杀时的大剑师比任何男人都要荒唐好色!”

采柔等想起今午我把她们带到房内胡天朗它的情景,都感到红月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似喜似嗔的向我瞪眼睛。

雁菲菲看也不敢看我,站起来道:“菲菲还有点事等着去办,要先告辞了!”

这时没有人不知道这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雌豹,在情场里只是只胆怯害羞的小白兔,坐在她旁的红月挽着它的手臂笑道:“今晚我们宣布休假一天,替大剑师生孩子的工作就落到你身上了。”金黄的月色僵遍小仙河和远近的丘峦平野。舱窗外传来秋蛇的鸣叫,乍听似是难乱无章,留神下才发觉其中存在着微妙的节我把椅子移到窗前,欣赏着夜月下小仙河的美景,同坐在床边默不作声的雁菲菲道!“菲菲!到我的怀里来,让我们共赏如此一个美好的晚上。”

这是雁菲菲的小舱房,自餐抢回来后,她只是垂着头,一眼也没有看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但那种静默却比净土的任何美酒也更令人心醉。

男人都是贪新鲜的。

有什么比跟“陌生”却又相互锺情的美女第一次上床更令人感到刺激和血脉贲张?我想答案应是“没有!”

像我现在打明旗号和雁菲菲上床,对我更是从未之有的经验,既新鲜又刺激。

在这一刻,我忘记了与她两人之外的一切,因为它们都与这一刻无关。

在这一刻,只有我和她。

我儿她仍毫无动静,转身奇道:“你为何还不过来?”

坐在床上的妯垂首道:“我……大剑师……我有点害怕!”

我愕然道:“怕?怕我吗!”

雁菲菲急得台起头来,大力摇头道:“不!不!菲菲怎会怕大剑师,我只是怕……只是怕……”

我鼓励道:“说吧!现在只有你和我,有什么心事,尽避畅所欲言吧!”雁菲菲又垂下头去,轻轻道:“我怕不懂讨好大剑师。”

我一听下失笑道:“这又那用害怕,现在是我要讨好你,你只需全心全意去接受我的讨好便够了,何用担心?”

雁菲菲已被酒烧红了的脸更红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站了起来,来到我椅后触手可及的距离站定,美眸深注。

她深情的眼神使我心神颤动。

在龙歌、约诺夫等人眼中,雁菲菲是个比男人更坚强的女人,她健美壮悍的体形也给人这感觉,加上她一向对男人的冷寞,使他们从不敢在她身上打什么男女情欲的念头。岂知当地动起情来,却比任何女人更温柔娇怯。

我绝非一个来者不拒的色鬼,但先是采柔、妮雅、红月、龙怡,还有现在的雁菲菲和凌思,都使我不忍拒绝,不想拒绝。

好了!

假设我拒绝了雁菲菲,那会是怎么样的境况?

我想我和她两人以后也快乐不起来。它是屈辱和悲怨;我则是自责和内疚。既是如此,为何我不可以和她极尽男女之欢,共偿心愿。上天可以怪我太多情吗?不!老天只能怪自己,因为它就是使我们这么多情的“罪魁涡首”。但现在我只会感激它。我站了起来。移到她脸前,伸手捧着她火辣辣的俏脸,嘴巴重重印上她灼热的红唇。

甜美的感觉在我俩的肉体和心灵间来回激荡着。

在这战船上的一间小室里,在月色荡漾的小仙河流水之上。

我离开了它的香唇,细审她发着摄入艳光的俏脸。

雁菲菲贴了过来,主动地紧搂着我,以启蚋般的音量低声道:“我曾被黑叉人强奸,不过最后逃了出来!”

我心中一震,同时想到被大元首夺去了贞操的华西,心中怜意大盛,托起她的下颔,柔声道:“那都是过去了的事,让我们一同忘掉它们吧!”

河水打在船身上的轻响由窗外传入来,和我们的呼吸浑成一体,再也分不开彼我。

雁菲菲吐露出难以宣之于口的心事后,明显地松弛下来,退后了两步,含羞脱下身上衣服,才再为我宽衣。

我的心神飞越到抵达净土的每一处地方!城市、原野、河流、战场。

战争虽过去了,但战争留下的疤痕却会永远留在那里。或者会因时间久了浅淡下来,但却不会完全消失不见。

当两个赤裸的身体紧搂床上时,雁菲菲幽幽道:“看着你的眼睛时。就像看到你过去的痛苦和悲哀,菲菲从未见过更忧响摄人的眼神,使人只想令你快乐,我想那并不是容易的事。”

我苦笑道:“原来你是可怜我的悲伤和痛苦。”

雁菲菲那具有惊人的弹性和力量的胴体在我怀里用力一挣,以表抗议道:“不!不是可怜,而是你的魅力,使人睡觉时也像看到你的眼睛,还怎睡得着?”

我将脸埋在她嫩滑但极有肌肉感的粉颈里,失笑道:“又多了另一项罪名,就是使人连觉也睡不着。”

雁菲菲出奇认真地道:“不用自责!因为错的只是我,贪着想你而不肯入睡吧了!”

想不到说起情话来,她竟一点也不逊色于妮雅诸女,甚至可和采柔长老媲美。

这事说出去的话,保证龙歌他们死也不肯相信此乃事实。

忽然间,我想起将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见不到这班变成亲兄弟般的净土年轻将领、我的好朋友们。

雁菲菲咬着我的耳朵轻轻道:“大剑师!菲菲从未试过这么心甘情愿、这么快乐。”

台头来,看着她变成了两条美妙若彩虹般弯线的眼睛,我澎湃着强大信心地淡淡道!“你还未知道什么才是快乐,现在我会让你一尝个中滋味。”

雁菲菲肃容道:“我在等待着!大剑师!赐菲菲一个儿子吧!”

船的移动把我和雁菲菲惊醒过来,望往窗外,天还未亮,心中也不由佩服翼奇等铁般的意志和纪律,将来回到帝国,我便要靠他们为我打天下了。

雁菲菲翻过赤裸的娇颗,伏在我身上,低声在我耳旁轻轻娇喘着。

我爱抚着她光滑的背部,柔声道:“若我告诉别人雁菲菲也有娇柔无力的时候,任谁也不会相信。”

雁菲菲娇羞无限地道:“你不但是最好的剑手,也是最佳的情人。”

我笑道:“现在我剑也没有一把,还叫什么剑手?”

雁菲菲道:“这么奇异的剑,断了真是可惜,不知能否把它熔掉再铸一把?”

我心中一动,想到一个妙想天开的方法,或者真能接回断了的魔女刃也说不定,吻了她一下重的,道:“谢谢你!”回到豪华的舱房时,分外感觉到雁菲菲那小房子的另一番温馨。只有采柔起了身,在闪灵谷时她养成早起的习惯,改也改不来。

我吻了她后道:“拿断了的魔女刃出来给我!”

采柔微感错愕,走往堆在一角的行里,为我取出放有魔女刃的长里。我来到床边,看着三女露在被外的俏脸,散在□枕上的秀发,心中涌起无限柔情,离开她们一天已是很长的时间,何况我以后还不知何时才回来,和能否活着回来?

我答应她们三年内回来,那只是个承诺,只是我对自己的信心。

谁知道在与命运的抗争里,我是失败者还是胜利者?

坐在船尾我的“宝座”里,陪在脚旁只有睡眼惺忪的大黑河风“霍霍”拂来,两艘大舰顺风急行。

我打开了长里,取出了断作两截的魔女刃,留下剑鞘在囊里。

断口处整齐平滑,想不到阴女师的黄金匕首如此锋利坚硬不知是否来自巫国的东西?若是如此,巫国的铸造术便不会比净土逊色。

我将断了的刃体接合起来,除了隐见断口一线纹痕外,便像没有断折那样。

“大剑师!”

我往发声处望去。见到凌思快生生的来到我身旁,垂头道:“大剑师要不要先吃早点?”

她显是刚洗了澡,脸上没有半点装扮,一向在头上结成髻的秀发长垂至肩,闪着水光,清丽得教人眼前一亮。

我注意到她贴得很近,不但一点也不怕重蹈昨晚被我搂到怀里的覆帜,还有种任君采摘的柔顺样儿,顿时知道这小妮子对我已是情难自禁了。

心中一热,将魔女刃放在椅旁的白杨木矮几上,向它的蛮腰缓缓伸手搂过去。

我想看看她的反应。

凌思俏脸红了起来,看着我的手摩娑着她柔软的腰肢,直至搂紧,也没有分毫不愿意的表示。

我用力一收,她软倒进我怀内,坐在大腿上,人红的俏脸埋进了我的肩颈处。

我听到她的心在急速跃动着,回想起初遇她时,将她压在墙上的诱人感觉。

凌思颤声道:“大剑师!别人会来这里呢?”

我笑道:“放心吧!翼奇为了使我能和你们共度离别前的美好光阴,特别将后舱和船尾画作禁区,所以除了采柔她们外,没有人会到这里来。”

凌思呻吟一声,心儿跳得更厉害了,整个人瘫软在我怀里,怕达一个指头也竖不起来,那诱人的柔情荡漾,没有正常的男人可以不心动的。

这两天在男女之事上我虽蓄意地放纵自己,但若要我在这曙光初现的时刻,在这没有封蔽私隐的地方,和怀中女子颠鸾倒凤,我仍是感到不自然。

正思索着好不好将凌思抱进房里,脚步声响起。

凌思全身一震,不知从那里得回了失去的力量,跳了起来,无限深情地瞅了我一眼,便匆匆去了,连早餐的事也忘了。

来的是采柔。

看着娇羞逃遁的凌思,她小巧的樱唇浮起一抹笑意,坐到我腿上,搂着我的颈项道!“采柔很想知道世上是否有女人坚定得可以抵抗你的挑情?”

我大感尴尬道:“不要这样说,好像我是个专门勾引良家妇女的色欲狂徒。”

采柔轻笑一声,吻了我一口道:“不!你怎会是那样的人,只不过你是个心软和多情的人,只想看到别人快乐,不想看到别人痛苦。至于勾引良家妇女嘛!嘻!那便只能怪你的父母了,谁救他们生了这么令女人心动的大英雄来。”

我苦笑道:“那我应怎么做才好,是否应先通知大祭司把大剑师堡扩建?”

采柔笑得气也喘不过来,好一会才勉强忍着笑道:“总之你要量力而为才好。是了!你不是在看你那把圣剑吗?”

我从几上取回两截魔女刃,轨在怀内这尤物的美腿上把魔女刃天衣无缝地接合起来。

采柔轻抚断口处,叹道:“若世上有种针线能把它们缝起来就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那有这么好的针线,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早前想法,专志凝神,将体内那种奇异的能量,以意念送进魔女刃体内。

能量分由左右手流进去,再从剑柄和刀尖往断口处流去。

整把魔女刃亮了起来,奇异的光在流动着,丝毫不受断口的影响。

蓦地两手灼热起来,魔女刃倏地光芒大盛,眩人眼目。

这是我和采柔意料不到的情况,齐齐吓了一大跳。

这时魔女刃由自转红,再出红转蓝,就像在火炉里锻炼时的那种光色亮度。

一阵火热涌入我的掌心,剧痛由神经线直刺脑部,我怕热力会伤害采柔,大喝一声,将魔女刃抛往甲板上。

大黑吓得跳了起来。

“当啷!”

魔女刃掉在地上,变回平常的清白色。

我和采柔脸脸相觑,都感到对方想到的问题!魔女刃为何掉在地上后仍然是一整把。而不是两截?

妮雅这时闻声而至,看到地上的魔女刃,漫不经意地将它捡起。举在脸前道:“圣剑啊!谁人敢把你掉到地上。”接着她脸上现出一脸震骇莫名的神情,颤声道:“圣剑不是早断了的吗?”

我若无其事地道:“是的!它复原了!比以前更漂亮。”按着向采柔笑道:“多谢你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