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面面相觑,难道女儿已经知道了这事所以将迎亲正使给扣押了?
彭玉兰忍不住问了声,“正使是何人?莫非是蓝若亭?”
袁罡道“是王爷的随扈法师牛有道!”
牛有道?夫妇二人凝噎,稍后凤凌波皱眉一声,“瞎胡闹!”也不知是在凤若男还是在牛有道。
彭玉兰却是立刻后看,招呼道“白遥,你带上两个人立刻看看,把人带过来,别让那丫头胡闹。”
后面有一中年汉子,双臂抱胸倚靠着一根顶梁柱,一把剑抱在怀里,看着年纪不老,一头白发却宛若银霜,白的彻底,神态平静地点了点头,快步出了正厅,外面招呼上了两个人,直接腾空而起落在了屋顶上。
三人走高处出了太守府,一路在郡城街头巷尾的屋顶上足点飞掠,身轻如燕一般,街头来往路人竟少有能注意到的。没多久,三人便从一处屋顶飞落而下,落在了军营外的空地上,大步朝军营内闯。
尽管军营守卫没人阻拦,白遥还是亮了一下通行令牌,方领了人闯入。
一行直奔中军帐,不经守卫通报硬闯了进,怕凤若男干出什么糊涂事来真把正使给杀了,入内见到了帐内身穿盔甲正背个手看帐墙上地图的凤若男。
“将军…”跟着跑入的守卫有些尴尬,因为未及时通报。
凤若男转身,见状愣了一下,挥手让守卫退下了,奇怪道“白叔,你怎么来了?”
白遥问道“你扣押了牛有道?”
凤若男又是一怔,颔首道“是啊!怎么了?”
白遥左右看了看“人在哪?”
凤若男“隔壁的帐篷里看管着…”
不等她话完,白遥扭头便走,出了帐篷左右一看,见左边有一帐篷,门口有人守着,立刻大步走,守卫不敢拦他,任由他揭开帐帘闯入。白遥入内,见到了坐那悠哉喝茶的牛有道,一身黑衣背剑的兰,静静杵在里面看守着。
“师叔!”梅迅速拱手见礼。
白遥不管她,盯着牛有道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你是牛有道?”
牛有道慢慢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此时,凤若男也掀开帐帘进来了,正奇怪,却见白遥对牛有道伸手示意道“跟我走一趟。”
牛有道也不管来人是谁,很好话,笑着点头道“好!”
“慢着!”凤若男当即两眼一瞪喝止,道“白叔,他不能走,我留他有事。”
白遥平静道“你娘要见他,有什么事等他见过你娘之后再。”
牛有道闻言笑容可掬,可以确认袁罡那边已经顺利见到了目标,对于袁罡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凤若男神情抽搐,嘴硬了一句,“不行,他还欠我钱,不能走。”
钱的事能跟你娘的事来比吗?白遥皱眉盯着她,一副你好不懂事的样子,沉声道“钱的事回头再。”
凤若男“白叔,我们在打赌,现在不能放他走。”
牛有道忽叹了声道“将军,我又不赖账,跑不掉的。”
有他这句话,白遥也就不废话了,朝牛有道偏头道“跟我走吧!”
牛有道朝他拱了拱手,跟在了他身后,经过凤若男身边时,嘴角勾起一抹诡笑报以。
凤若男看了火大,却也阻拦不了白遥带人走,跟出了帐篷,喊了声,“牛有道,你要是敢少我一分,我要你好看!”
牛有道回头朝她拱了拱手告别,可谓哈哈大笑而,笑得肆意张扬、好不畅快的样子。
“我让你笑,回头看你怎么哭!”凤若男咬牙一声,这里正准备吩咐人太守府打听究竟怎么回事,菊在这个时候匆匆回来了。
凤若男暂时按捺下打听的事,对走来的菊问道“弄清了怎么回事吗?”
菊的神情有些古怪,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道“那个袁罡带着人太守府提亲了。”
“提亲?”凤若男愕然,“提什么亲?”
菊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怪自己不会话的样子,解释道“也不是提亲,而是直接上门帮商朝宗迎亲。”
“迎亲?”凤若男好奇道“商朝宗要娶家里哪个妹子吗?娶谁?这么大的事我怎会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菊有些无语,发现这位怎么还没反应过来,苦着脸道“将军,是娶你!袁罡卖了一堆迎亲礼物,上门为商朝宗求娶将军你啊!”
“……”凤若男傻眼,脑子半晌转不过弯来,愣愣看着她,“你没糊涂吧?商朝宗娶我?这怎么可能?”
她身后的梅和兰也茫然,明显也觉得不可能。
菊跺脚道“将军,是真的,袁罡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城中百姓面大声宣告的,这事估计很快就要传遍全城了,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绝不会有错。”
凤若男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有些局促不安地自我安慰道“就算是真的,父亲、母亲也不会答应,不可能把我嫁给商朝宗那将死之人,不会的!”
菊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袁罡具体跟太守和夫人谈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看样子,这事似乎有的商量。”
“不可能!”凤若男断然否决,她现在忽然明白了点什么,明白了牛有道之前为何会跟她提那个赌注,赌什么一个时辰之内她会放他离开,这是知道她家里会派人把他带走,知道她拦不住,这是弄了套子让她往里钻,摆明了想要赖账啊!
想到那一万金币,她忙问“借给他的钱在哪?你带人想办法偷偷劫回来!”
菊愣怔,被提亲的事搞懵了,经提醒,念头才回到钱上头来,几乎跳脚道“怕是劫不回来了,袁罡把借来的钱买了大量的迎娶彩礼,已经送到了太守府那!”
凤若男顿时失声惊呼,“什么?借我的钱买彩礼…”娶我的话愣是没能出口,两眼瞪的大大的。
菊苦着脸点头。
梅亦惊呼,“卑鄙无耻!”
兰咬牙恨声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几个女人对这种行为显然是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