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当当鸣金声起。
刚出城的袁罡和魏多回头一看,只见城门守卫正在阻拦进出人群,城门正在慢慢关上。
魏多暗暗庆幸不已,幸好袁罡准备周全,早在地图上参详好了一条最快出城的路线,这要是再晚上一点点,想再出城怕就难了。
“走!”袁罡招呼上了他快步离去,同时提醒道:“估计要不了多久,四周来往金州的通道就有可能要层层设卡,稳妥起见,怕是要走一段时间山路。”
“没…没…关系!刚…刚…那响…是你捣…捣的…那个…东西?”
“说不清楚就别说那么多字。”
留芳馆,一顶轿子来到,在人马护卫下直接来到了震响根源处。
落脚,简单收拾了一下的海如月钻出了轿子,一路面便见到了地面上的一个巨大深坑,她记得这里有好几座假山,此时都没影了。
再看四周的花草树木,大范围没了影,远点的,有的连根拔起倾倒,有的被摧残的破烂不堪,附近的亭子彻底垮塌了,远点的建筑上被砸的瓦砾残破,残垣断壁。
黎无花已经先一步来到,正负手绷着张脸站在深坑边。
海如月款款走到他身边,惊疑不定道:“长老,这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黎无花摇头:“不甚清楚。”
海如月:“长老也没见识过这动静吗?”
黎无花抬头看天,思索道:“依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天降陨石,刚好砸在了这个地方,方能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海如月也看了看天,再看看地上深坑,疑惑道:“陨石呢?”
黎无花:“估计是砸碎了。”
“原来如此!”海如月点了点头,回头招了朱顺过来,低声吩咐道:“放出消息,就说是天降陨石,乃是吉兆,以安民心!造块陨石出来,游街示众,以辟谣言!”
“是!”朱顺应下。
黎无花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这女人政务方面还是有一套的,倒也不会搞的自己对师门难交代。
海如月目光四处看了看,转身问负责这边的人,“听说有人被砸伤了,西边院子里的袁先生没事吧?”
负责人弱弱道:“人不见了!”
海如月眉眼一竖,“什么叫不见了?”
负责人:“可能趁乱跑了!”
“跑了?”海如月一声冷笑,“连个下了禁制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看不住,你还能干什么?”大袖一挥,气势十足。
立刻上来几人押了负责人拖走。
“长公主…长公主……”
不理会那哀声求饶,海如月回头招了一将领过来,“立刻封闭城门给我搜!”
将领抱拳道:“回长公主,这边之前一通气,末将就已经下了封城搜捕的军令!”
“好!”海如月颇为赞赏道:“务必把人找到!”
河道弯弯,一座拱桥横跨,桥头一旁有驿站一座。
一队人马过桥而来,领头一名大胡子军官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百名步卒。
人马到了驿站外停下,摇摇晃晃在马背的大胡子军官领了十几个人慢悠悠进了驿站。
这里刚跳下马,驿长急匆匆过来,拱手笑道:“原来是王百夫长,大人这是要去哪?”
大胡子军官伸了个懒腰道:“我的差事是你能过问的吗?先给我弄两桌酒菜。”
“好嘞,您稍等。”驿长应下,回头立马招呼驿卒忙碌了起来。
大胡子军官领了手下一群骨干进了棚子里坐下,有人先抱了酒过来,嘻嘻哈哈地先喝上了。
一名驿卒抱了一捆柴火往厨房去,经过这边时,一名喝酒的伍长放下碗,悄然离开凳子尾随,腰上绳索解在手,一个箭步上前,绳索框出,直接勒住了那驿卒的嘴巴,手法倒是干净利落。
哗啦!柴火落地,那驿卒就要反抗,边上瞬间冲出几名官兵,直接将那驿卒给摁翻在地,别胳膊的别胳膊,摁腿的摁腿,犹如杀猪一般。勒绳的伍长拽紧了绳子不放,一只膝盖死死顶着那驿卒的后背,将其死死顶在地上。
那驿卒死命“呜呜”,奈何嘴巴里勒着绳索,脸都被勒进去了,哪还能说出话来。
驿站内的驿卒一阵惊哗,外面的上百人马却是闻风而动,数十人绕开围了驿站,数十人冲入,有张开的弓箭对着那群驿卒。
正在百夫长边上奉承的驿长目瞪口呆,愣愣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百夫长慢悠悠喝了一碗酒,站了起来,朝那摁翻在地的驿卒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人是不是那个新来的?”
驿长惶恐点头,“是,不知他哪得罪了大人?”
“哼哼!”百夫长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找到他的房间,给我搜!”
一群人冲进了驿站房间内,翻箱倒柜地搜查。
至于驿站内的驿卒,包括驿长在内,全部集中在一起蹲在了地上抱头,边上有明晃晃的刀枪戒备着。
没多久,驿站房间内有人提着一只装有金翅的鸟笼出来,走到百夫长面前抖开一副画像,“大人,搜到了!”
百夫长看看笼子里的金翅,再看看那张画像,嘿嘿一声,冷目瞅向摁在地上的驿卒,“果然有问题,这是上面要的人,小心点收拾,别弄死了!”
立刻有人过去揪着那驿卒的头发拽起脑袋,一根铁棍直接插进其嘴中,硬生生撬开了他嘴巴,这里绑着的绳索一松,又一根钳子探进其口中,硬生生将那驿卒的牙齿一颗颗拔出。
牙齿并未扔掉,而是一颗颗放进了一旁的布包里收拢。
很快便将那驿卒给弄的满口鲜血淋漓,蹲在不远处的驿站诸人看的头皮发麻。
拔完驿卒的牙,又一块布塞进了那驿卒口中,扯起人,迅速绑了个严实。
在驿站内到处搜过的人马过来回报,没有其他异常发现。
有人牵了马过来,百夫长翻身上马,随行人马抓了那驿卒准备撤离。
驿长跑来,拱手问了声,“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