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骑从远处隆隆驰骋而来,令他回头观望。
大批人马被这边的护卫拦下,只有几人闯了进来,为首者一身紫袍,身体魁梧,刀削斧劈的面容轮廓明显,长发后披,脑门上一只黄金头箍,在阳光下金灿灿显眼。
见此人,昊真站了起来,对骑马近前的为首紫袍汉子拱手道:“皇叔,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西院大王昊云胜。
“贤侄好雅兴呐!”昊云胜冷笑一声,翻身跳下了马,一只腿脚异常显眼,从脚到膝盖上都有金属框架护着,走近时一瘸一拐。
“反正也没什么事。”昊真乐呵呵道。
昊云胜走到木桶边瞅了瞅,只有半桶水,里面连一只鱼都没有。
他目光往湖面一扫,突然又俯身,抓了地上钓竿,用力一扯,一条半支胳膊长的鱼被他拽出了水面,从空滑落,砸在地上蹦蹦跳跳。
鱼竿一扔,昊云胜道:“贤侄钓鱼不行呐。”
昊真心悦诚服地拱手道:“不如皇叔。”回头指了指那条鱼,对手下道:“宰杀了下锅,正好用来款待皇叔。”
转身又对昊云胜伸手相请道:“皇叔长途而来,想必劳累,先行帐里休息。”
昊云胜环顾四周一眼,一瘸一拐地转身了,昊真陪同而行。
两人入了帐内,昊云胜挥手示意不相干的人退下了,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了。
昊真笑了笑,亲自倒了杯茶给他,“皇叔此来是有公务吗?”
昊云胜问:“我西院的章行瑞呢?”
昊真:“他呀,不在我身边,去西边六叔那去清点皇产去了。”
昊云胜脸色微沉,“我怎么听说他出事了?”
昊真惊讶:“怎么可能?”
“你少跟我装糊涂,我问过了,根本就不在老六那边,把人交出来。”昊云胜一掌拍在了案上。
昊真难以置信的样子,“皇叔,怎么可能不在?”
昊云胜站了起来,怒道:“在你手下办差,你们难道没有书信来往吗?在不在你还不清楚吗?”
昊真忙摆手:“皇叔息怒,我的确不清楚他的情况。这趟差事你也知道,是得罪人的差事,临行前皇叔为我送行,说的话我依然记忆犹新,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的确是如皇叔所言行事。章行瑞是皇叔的人,他一直不传信给我,我还以为是皇叔的意思,也没好过问,也不好管,只要他回头能给我个交代就行,我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昊云胜凝噎无语,被堵的没话说。
西院管的就是皇族事物,皇产之类的也是归他管辖,其中哪能没点问题,查出了事他是要担责任的,他的确暗示了对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还认为昊真点了他的人是故意要做手脚,现在这么一说,倒真有可能是他误会了,主要是这位一向不掺和乱七八糟的事。
“你真不知道?”昊云胜狐疑着问了声。
昊真无奈道:“皇叔,我真不知道!人怎么可能会不见了,我昨天还接到了陛下的旨意,旨意上还说了章行瑞的事。”
昊云胜略吃惊,问:“陛下的旨意点了章行瑞?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