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四名灵剑山弟子腾空而起,挥剑拦杀,四人联手合击!
无惊无惧,一往直前,牛有道手中剑光出鞘,刹那寒光纷繁而出的剑罡如妖艳莲影般绽放,出手便是杀招!
拦截四人低估了来者的实力,措手不及,当空金铁轰鸣声中血肉横飞,夹杂着几声惨叫。
交手巨大的撞击之力下,牛有道自身借力再起,蹿射向高空,俯冲滑翔,直扑那迷雾缭绕之地。
“天龙剑阵!”褚风平的声音陡然如惊雷般炸响,充斥着怒不可遏。
灵剑山弟子,人人随身三支宝剑,称之为天地人三剑。
三支剑的制式造型不太一样,两剑交叉后背,一剑斜挎腰上,匹配驾驭的方式也不一样。
天剑联手可布天龙剑阵,地剑联手就是地龙剑阵,人剑联手则是盘龙剑阵!
随着褚风平一声令下,灵剑山弟子人人挥手释放出了天剑,数十道寒光从林中爆射冲天,凌空布成了穿梭飞舞的剑阵,群剑协同如飞龙在天般翱翔而来,灵巧迅捷,动若奔雷。
对付一个牛有道,竟让数十名灵剑山弟子联手布出天龙剑阵,可见褚风平欲杀之心。
不管这剑阵杀伤力多大,牛有道此来不会与之纠缠。
不管你什么天龙、地龙还是盘龙,牛有道翻指一符在手,抖破,天剑符的磅礴威力狂暴翻涌而出。
迷雾周围的缥缈阁修士抬头看向了空中,其他方向人员亦现身观望,严立亦在其中。
只见群剑光芒冲天而起绞杀,牛有道凌空倒射而下,直接与剑芒冲撞,严立看得嘴角直抽搐。
嗡!一道巨大的天剑罡影爆发而出,犹如破天而来,直贯地面。
咣!丁零当啷,绞杀而来的剑网被撞了个乱七八糟,牛有道人影咻一声从撕开的缺口一闪而过。
稍乱翻飞的剑群嗖嗖化作一道道流光,倒射而下,追射的速度更快,这次是从四面八方射来。
“盘龙剑阵!地龙剑阵!三阵合一!”褚风平声音再起。
一群御剑的灵剑山弟子挥手挑剑,唰唰甩飞出一道道寒光。
盘龙剑阵,群剑遨游,蜿蜒盘旋而上,席卷从天而降之人。
地龙剑阵,一部从盘龙底部兜射而上,并从四面八方嗖嗖急速斜射向盘龙体躯内的人。
空中倒射而下的剑群,亦从四面八方的空中斜射向卷进了盘龙体躯内的人。
刹那间,灵动剑光咻咻乱闪,阳光下看得人心神荡漾。
剑别腰间的牛有道双手飞舞连点,引出一道道天剑罡影轰击四面八方,如巨笋不断瞬间破土而出,轰飞绞杀而来的剑群。
夹杂着金属震鸣的隆隆声不断,牛有道人如带刺的水晶球一般砸向迷雾之地。
眼见要被牛有道得逞,眼见要被牛有道遁入迷雾之中,眼见天剑符的威力无人敢硬冲上去阻拦!
“受死!”怒喝中的褚风平闪身飞掠而来,挥手抖破一符,亦是天剑符。
一道急促巨型剑罡轰向牛有道。
牛有道心头发冷发沉,没想到对方令灵剑山弟子联手使用剑阵对付他不说,还不惜对他浪费一枚价值不菲的天剑符。
眼看就要遁入迷雾出口之中,他不可能放任功亏一篑。
之前剑罡连破剑阵开路,他驾驭的那道天剑符能量已不多,仓促之下引出了剩余能量中的最后一道剑罡。
轰!两道巨型剑罡对破,发出惊天动地般的轰鸣震响。
牛有道趁机蹿向迷雾之中,嗡!褚风平引出的第二道剑罡已经再次轰来。
已闪入迷雾中的牛有道避之不及,手速飞快,唰!抽出了腰间宝剑,双手横推而出抵御。
褚风平亦双手齐出,双手连点,连射出一道道剑罡,势要将牛有道绞杀成齑粉一般。
轰!横推而出的宝剑遭受巨大撞击力弯曲成弧,又绷直了弹起。
噗!置身迷雾中的牛有道腮帮子一鼓,已是一口鲜血喷出。
迷雾席卷,气势惊人,牛有道来不及犹豫,再次双掌推剑横挡,再挡第二记剑罡。
轰!牛有道身影如流星般弹飞了出去,这次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天剑符的威力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他的乾坤化力连化两次巨大冲击,对第二次接踵而至的巨大冲击力有些消化不及,束发崩飞。
推出的剑身一歪,歪划了一下的剑锋令手掌皮开肉绽,能见骨。
巨大冲击力震的他双臂后撤之际,剑锋划破了他的手掌,同时也在自己胸口拉出一道血花,胸口同样是皮开肉绽能见骨。震飞中的牛有道只感觉眼前突然一亮……
天谷中,出口虚空处有紊乱虚波,传来沉闷的轰鸣声,引的谷内所有人投以目光关注。
突见一支宝剑划出,翻飞着当啷落地。
紧接着又见一人影呼一下出现,直接砸落在地翻滚,翻滚过的地面留下了一滩滩血迹。
滚动的人影最终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衣衫褴褛的样子,看不清脸。
一直苦苦等候在出口外面的魏多,两眼瞪大了几分,闪身过去,将趴地的人翻转,拨开乱发一看,顿时发出一声惊叫,“道爷!道爷……”
站在山壁一处洞口的西门晴空略惊,闪身而来,落地仔细一瞅,发现这披头散发一身是血的人果然是牛有道。
他正要伸手,闭目中的牛有道突然睁眼,目中透着浓郁杀机,挥手挡住了他的手。
两人对视了一阵后,牛有道左右看了看环境,又挥臂将把自己搀扶起来的魏多给推开了。
“道爷!”踉跄一步的魏多极为担心。
“滚!”披头散发的牛有道喝了一声,转身就走。
魏多还想跟过去,西门晴空抬手摁在了他的肩头,“这一关,你帮不了他。”
众目睽睽之下踉跄着脚步的牛有道,不时甩甩头,耳朵里还在嗡嗡响个不停,脑袋还有点发懵。
踉跄到自己的剑旁,慢悠悠俯身捡起了自己的剑,杵剑当拐歇了歇,之后另一手慢吞吞抽出腰间剑鞘,宝剑归鞘再次杵地,抬手拨了下挡住视线的垂发,将发丝抹出了血迹,目光又落到了自己血淋淋裂开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