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国地世家与世家之间,世家与权相之间,照样明争暗斗,犹如地底地岩浆奔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演变成一场大祸。高、栾、鲍、田四大家族一方面明争暗斗,争宠于齐君面前,同时四族又时而沆瀣一气,与齐君面前第一权相晏婴争权夺利,做殊死斗争。晏婴也算极有手腕的一位宰相,面对四大家族乃至许多依附于四大家族地贵族宗派们的联手攻击,他总能有惊无险,稳占上风。
这些内部倾轧,几方势力都有意识地把它藏于幕后,瞒着普通的庶民,瞒着高高在上的齐君,并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彼此之间的矛盾。所以这次晏婴大寿。那些对晏锉子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一口气不上来,就一命呜呼、驾鹤西归的世家家主们。都维持着彼此表面上地客气和热情。纷纷携带重礼赶到临淄,参加他地大寿喜宴。
因为这些贵族家主都有各自的封邑,许多人在临淄并没有自己的别居住处,所以目前这些赶赴都城地贺客贵人大多住在城东馆驿之中,一时间那里贵人云集。庆忌与豆骁劲问明鲁君姬稠也住在馆驿区,便一路向那里行去,观察附近环境,打探鲁君姬稠地具体住址。
前方出现一片馆宇楼阁,过了前边那座桥。就要步入馆驿区了,此处的戒备明显森严起来,除了各大世家的家将武士守住一座座馆驿,还有晏婴派来的齐国公室士兵维持秩序。桥这边人流如潮,桥那边走动的人却寥若晨星,看这情形。并不易混进去。
庆忌正随着人流慢慢行走,观察着对面的情形,后边十余辆马车驶了过来,高头大马,香车宝饰,车上帘笼垂下,也看不出又是哪位贵人到了。庆忌与豆骁劲忙避到路旁。
豆骁劲低声道:“公子。看这情形不太好办啊,对面戒卫森严。河水离馆驿区有百十步的空间,一走过去,便先要被人发觉了。”
庆忌点点头,看着高高的车轮辘辘而过,他心中忽地一动,低语道:“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是过不去的。许多世家贵族今日刚刚赶到临淄,有地来的晚些,有的先去探亲访友,会在晚上才到。我们晚上来,或可想办法藏身车下混进去。”
两个正低语着,头顶“啪”地一声炸鞭脆响,一辆马车上的车夫高声喝道:“站远些,站远些!”两人怕引人注意,急忙又向旁闪了闪。
任若惜坐在车内痴痴出神,眉宇之间一片淡淡的忧伤,听到呼喝声,她不经意地向外面瞟了一眼,隔着帘笼隐约看见一个男子背影,竟然酷似她梦中所思之人。任若惜娇躯一震,几乎便要掀开帘笼高声唤他,但是手指触及竹帘,一下子又清醒了过来:“唉,我真是糊涂了,他……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任若惜叹息一声,按紧胸口,心中隐隐有些作痛,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父亲信中的话:“女儿,吴王近来忙于伐楚迫鲁,铲除后患,似无对付我任家之意。但为父献兵甲器具于他测其心意,阖闾神色淡淡,不喜不愠,令人难以揣度心意。相国伍员,心性凶狠,为人果决,但有一丝隐患,绝不放过,乃目不揉沙地人物。有此一君一臣,为父预料,一俟外患解除,任家灭顶之灾至矣。
如今掩余、烛庸已败,吴军陈军边境以制鲁,阖闾外患一去,屠刃必将加诸我任氏一门,勿必尽快寻一退路,否则任氏满门,上下千余族人,恐怕将落得个男丁尽绝,女子尽充奴婢的下场。
齐国望族,国、高、栾、鲍、田等诸大族均可攀交。其中,田家家主位居齐国上卿,田姓旁支孙氏家主孙凭是齐国中卿,田家庶支出身的田穰苴爵虽是下卿,却官至司马,兵权在握。一门三卿,权柄极重。
孙氏乃田姓旁支,与我任家又同为乐安名门望族,为父听说,孙凭有子,名武字长卿,正当壮年,博学多才,且尚未婚配。故此为父已修书于家主,央其出面为女儿说亲,若与孙氏结亲,便可依附田氏,则我任家后顾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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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说明一下有关孙武,孙武生卒年月不详,依史上记载,只知与孔子大略同时代。甚至孙武地家世,到底是不是陈国陈氏一脉传承,最后改田氏,再分出别支孙氏,目前的研究资料都无法做最终确定。百度中曾见有人列出孙武一生地详细资料,哪一年生,哪一年死,哪一年在什么地方,都详详细细,实乃以讹传讹,不足为凭。目前对孙武采用最多的身世生卒资料,是《新唐书卷七十三下》的说法。但是此卷中同样不曾确定他的具体生年,只是大略确定伐楚时大概在三十左右,同样只是揣测,故此本人大胆发挥,考据党可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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