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春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涉及到谁主天下的问题。就怕楚人自知无力争夺天下霸主之位。最终仍是要转而支持吴国地。”
田乞一笑。老谋深算地道:“吴人这般寒酸地赶来赴会。已是向天下表明没有争霸之意了。再说。楚王年幼。还是一个半大孩子。不像大人那样精于算计。好对付地很。”
姬春道:“听说。楚国现在由子西秉政。太后监国。楚王尚未亲政。未必便能作得了主。”
田乞哂然一笑道:“妇人嘛。懂些甚么?那孟嬴在女子之中也算是个人物了。能趁费无忌领兵在外。果断兵变。夺回王权。又能不惜割让潜山领土。以换取吴人帮助。割去心头毒瘤。当机立断。堪称巾帼。
可是。妇人终究见识短浅。她若真有大智慧。便该独断专行。尽揽楚国大权。直到楚王长大**前根本不该让一个孩童插手国事。可她爱子心切。总希望她的儿子早成大器才好。如此重要地诸侯议盟。偏要打发了她的儿子来抛头露面。想着能让儿子在诸侯面前展露头角。这便是她大大地失算了。
想必楚王出行之前。楚太后孟嬴就已千叮咛、万嘱咐。该如何做、该如何说。全都一股脑的教给了楚王。嘿嘿!可是小孩子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他讨厌的。不会藏在心里;他喜欢的。一定会表现出来。而且性情冲动。不计后果。
吴人从楚人那里占了这么多好处。小楚王必然深恨庆忌。老夫与燕侯同去拜访。给足这小家伙的面子。再许给他些好处。你说他会站在谁的一边呢?哈哈。不瞒你说。今日楚鲁两国争道。老夫已经卖了楚王一个大大的颜面。这小童岂有不知恩图报地道理?只要诸侯大会上。这楚王做为一路诸侯公开做出了承诺。那便再也更改不得。自古君无戏言。纵然贵为周天子。因为一句玩笑话。还要封出来一个晋国。莫非楚太后还敢以楚王年幼为理由。收回楚王的许诺不成?”
姬春笑道:“田大夫所言有理。”
就在这时。前方武士叫道:“前方甚么人?”
随着声音。马车也停了下来。
对面也有武士高声喝问。田乞掀开轿帘。蹙眉道:“甚么事?”
此时双方武士已通报完毕。有武士高声回禀道:“启禀田大夫。对面是吴国大王。”
“哦?”田乞眼珠一转。忙道:“让道。请吴王殿下过去。”
“诺!”武士答应一声。马车驶向道边。
对面车驾走来。到了近前停下。轿帘一掀。车中庆忌端坐。向这边微笑道:“原来是齐国田大夫。久仰久仰。”
“不敢承大王提起。”田乞旁边的姬春早已仰起身子。贴着椅背坐了。田乞拱手笑道:“不知大王这是往哪里去?”
庆忌微笑道:“吴国地方少见如此雪景。大雪之后。天地苍茫。万物萧杀。气象万千。寡人心有所感。是以乘车夜行。观雪赏月。”
今夜漫天星辰。就是没有月亮。庆忌说谎眼都不眨。田乞也是面不改色。打个哈哈道:“大王真是好雅兴。那外臣就不打扰大王了。告辞。”
庆忌微笑颔首。轿帘放下。继续向前行去。
姬春坐起身子。急急说道:“庆忌夜行。绝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赏雪赏月。雪有什么好看的。寡人在蓟城天天看的都是雪。眼睛都快看瞎了。他一定是去会什么人。”
田乞一笑:“那是自然。诸侯正在陆续赶到。咱们邀请天下诸侯。时间上计算的恰到好处。他们事先来不及互遣使节商议行止。自然要待到了黄池再行联络。”
姬春神色一紧:“可庆忌要去和谁相会。又议些甚么呢?你不是说。他无意于霸主之位?”
田乞刚要回答。便听车外武士又喊道:“前方甚么人?”
p:月关写。一向没有快要写完提前打声招呼的习惯。觉的该结束了。便也结束了。不过有朋友提醒。不事先说一声。难免会令人感觉突兀。应该提前告诉大家。关关从善如流。于是在前天已发完一章之后。马上对它进行修改。加了一段p。不过先订阅了地朋友可能没有看到。在此再说一声。此快要结束鸟。
至于下本要写的新。还是穿越流吧。全架空不是不能写。事实上全架空不需要查阅大量资料。不需要考证太多历史。无论是体制、文化、语言、服饰。任何一个方面都不要考究。不管哪个朝代的东西拿来就用。随心所欲。完全没有方方框框的束缚。写起来地确容易地多。但是写那种东西我没**。以真实的历史为背景。在创作时。我自己也像是穿行在那古色古香的历史画卷之中。那样才有感觉。因为我喜欢在真实中创造虚幻。在历史中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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