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连《连山易》、《归藏易》、还是《八索》之首的《周易》,都能够推演未来的变化。就在一年前,也就是你重伤昏迷,一道魂魄飘出体外,误入梅林之时。我的茅草屋,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位不得拒绝的客人!在他的要求下,我不得不以天地为幕布,替他推演未来变化!……”
“夫子所说的人,就是我看到的那道人影吗?夫子为儒家之首,难道以夫子的能力,也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吗?”
方云道。
“不能!——你不如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方云心中一凛,知道以夫子的身份,还需要以讲故事的方式,隐讳表明。这件事情,必然牵连极大!
“一个将军,来到一条河前。他想要渡到彼岸。然而河流湍急,而且整条河,没有摆渡的,只有一名准备上案的渔夫。渔夫已老,而且大限将至。将军立即找到渔夫,但渔夫在大限到来之前,最后摆一次渡。”
“渔夫没有答应,然而将军威胁,如果老渔夫不答应。就将他的子孙,全部杀光!老渔夫虽然不怕死,但却不愿自已传下的血脉,就此断绝,于是答应,在最后再摆一次渡。”
“将军的目的,是彼岸。而河流的前方,是一条千丈悬崖,两者的方向,截然不同。渔夫虽然人老,但技仍在。船到中流,不料,一条惊恐的鱼闯入渔夫桨下,被渔夫一拨,便高高跃起……”
“如果鱼仍在水里游,它的结局,毫无疑问,是摔下悬崖。然而渔夫寻寻常常的一拨,却把它带入了空中。也因为这一拨,这条鱼和其他千万条鱼,变得不再相同。”
夫子淡淡道:
“因为看到河流的前方,这条鱼游入了一条岔道,避过前方的层层礁石。然而鱼虽然游入了岔道,但岔道的终点,依然是汇入这条河流的尽头。”
方云脸色惨白:
“夫子的意思。梦里的事情,依然会发生,是吗?”
夫子并没有回答,只是帘子后,道:
“渔夫,虽然能把这条鱼拨到空中。但并不能送它平安渡过悬崖。一切,只能靠它自已。——方云,如果你是这条鱼,你会怎么做,才能逃脱最终的命运?”
方云闭着眼,没有回答。他的脸上,血色褪尽,豆大的冷汗,再次流了下来。
“不可避免,不可避免,不可避免!……真的不可避免吗?!!”
方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不屈!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笑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鱼坠入悬崖,本来就是天命。而我所努力的目标,不正是逆天改命吗?《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又如何?终究是生灵所创!我为何要信奉另一个生灵所创绝学!”
“未来只要没有发生,就有改变的可能!河图洛书是远古天皇所创,《周易》是儒家所创。二者,皆是观察天地,而悟道理。我为什么,就一定要桎梏在他们的绝学里面?即然我学文的命运可以改变,那我方家家破人亡的命运,也必然可以改变!”
想至此处,方云的眼中迸射出一抹明亮的光芒。他猛的坐直了身子,平静的望着夫子,开口道:
“如果,我是那条鱼。我就打破鱼只能在水里游的规则。我要化成一条龙,翱翔在天上!不论是礁石,悬崖,还是彼岸,都要被我摆脱在下方!!”
“呵呵!”四面八方传来夫子欣慰的笑声:
“方云,你说的不错!一条鱼,再怎么挣扎,它的命运也只能是坠落悬崖。但如果它化成了一条龙,那什么也桎梏不住它了!”
夫子的笑声敛去:
“方云,离开吧!——当时机到来,我会替你解答,最后的疑惑!”
夫子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沉寂于无!
(未完待续)